歌革没有再继续说明“车票”是什么，印川也就没有再问。
只是他在休息的时候，偷偷开了【慧眼】，看了一下歌革。
歌革的浑身笼罩着一层金光，像是一层铠甲一样。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印川断定歌革应该是要比林筱筱更强一些的，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歌革的【特权】是什么，之前见她每一次打架，都是用纯粹的暴力。
难道说她的【特权】和张阿姨一样，也是力量类型的增幅？
印川突然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些鸡肋了。
听歌革的描述，本来流浪者就是一个数量很少的群体，他能够接近的概率就很低。况且想要接触到他们并【偷窃】到对方的能力，要么是很信任的人，要么是毫无防备之人。
但在末日里生存久了，谁会允许一条不知用途的银链缠上自己呢？
还不如换成身体增幅，至少可以在面对怪物的时候有单打独斗的能力。
到了晚上的查房时间，印川和歌革商议好，兵分两路。
一个从下往上查，一个从上往下查。
蒋凡给的信息是，四楼有两个失踪的病人。
印川一间一间地排查过去，发现有三个病床上的病人都是昨天才入院的，而其中一个是今天早上才入院的。
他挨个询问了一下临床的病人，得到的信息却都是，之前那几张床上本来就没有病人。
这就有些难办了，如果不是替换，那说明那几个失踪病人的名牌就已经被收走了，他只能再去排查空白病床。
而在他第二次排查的时候，终于问到了，415的病房里，有一张病床上原本是有病人的，但是在大约一周之前，就消失不见了。
临床的病人是个孕妇，她说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方言，扯着印川唠了好久的话，一会儿说那个失踪女人的老公是个渣男，抛下她们母子就跑了，连医药费都不付，一会儿又说那个女人看着精神状况就不好，肯定已经去世了。
在印川要走的时候，她已经含情脉脉地在问印川什么时候再来看她了。
印川感觉有些头大，他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但却只找出来一个有可能是失踪病人的嫌疑人。
印川赶忙前往5楼，然而5楼的病人完全没有听说过有人失踪的事情。
正在印川一筹莫展的时候，歌革回来了。
她冲印川耸了耸肩，“我没有找到失踪病人，但我可能找到你室友了。”
印川跟着歌革去到了七楼。
在704的房间里，歌革把一个病人床位的名牌抽了出来。
“你看。”歌革没有看手里的名牌，却依然指着病例卡槽。
卡槽里居然还有一张名牌，上面写着“万良。”
印川瞪大了眼睛，那上面的照片也正是万良本人。
说明万良就在这个医院里！
但是印川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万良的名牌会跟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叠在一起呢，而且他今天查房的时候也特意观察过，不管是查房表还是病房里，都没有万良。
“走吧。”歌革拽了拽印川，“时间快到了。”
直到休息室外面的嘶吼声再次响起来，印川仍然没有头绪。
他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印川之前确实在那张床上住过，但不知什么原因已经用不到了，而护士们可能是没有注意到或者懒得换名牌，就直接把他的压在了下面。
印川的心情有些沉重，第一天已经过去了，但他们仍然没有一点进展。
“你说，会不会是他逃出去了？”
印川慢慢地开口。
“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呗。”
“打电话？”印川一愣。
“对啊。”歌革指着值班表，印川才想起那上面本来就有一个24h值班电话的。
可这个电话是会拨到哪里去？
休息室的桌子上就有一部台式电话，但印川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直以为这只是环境的一部分。
印川拨通了那个值班号码。
响了没几下，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喂。”印川踌躇着说道，“请问您是哪位？”
对面似乎一愣，“我这是值班室啊，请问您要找谁？”
“啊…是这样。”印川想了一下措辞，“我想查一个病人的资料，请问该找谁。”
“我这是保卫科。”对面的男人有些不耐烦道，“查资料就去找值班护士，五楼。”
说完之后，对面的人就把电话挂了，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歌革皱眉道，“这会儿都下班了，值班护士都变成丧尸了，还问什么呀。等明天上班时间再去问吧。”
“不行。”印川说道，“我们今天两次查房，值班护士的那个房间，都是没有人的。”
“那可能是在我们坐诊期间？”
印川摇头，“你记得今天你把那个病人的针管拔掉，来了好几个护士吗？”
歌革点了点头。
“那个病人还在骂那些护士，‘平日里从来不在值班室待着，只有出事了她们才出现。’”
歌革翻了个白眼，“那这么说来，她们可能只会在下班时间才待在值班室里。”
“对。”印川看向门外，“我们得跑一趟了。”
歌革这回没有戴上那个拳击手套，而是掏出了一个长约一米的大剪刀。
“你裤子里装这么多东西，不嫌重吗？”
印川的嘴角有些抽抽，他不明白为什么歌革基本从来不把这些东西卡片化。所以每次看她从裤兜里掏东西的时候，都有种看主播拆盲盒的感觉。
歌革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印川甩出雷鸟刀，把房间里的灯关掉了。
他需要先适应一下黑暗，免得一会儿出去又抓瞎。
三楼的丧尸不在少数，印川和歌革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印川想了想，把门打开了。
歌革已经提着她那把大剪刀冲在了前面。
剪刀的作用居然真的是用来“剪”东西的，每一次“喀嚓”声响起，就会伴随着一个“咚咚”落地声音。
印川小心翼翼地避开朝自己滚过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