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回到乾清宫已经累的不想动了,每天都在麻木的劳累中掩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孤独,周皇后过来给崇祯捏捏肩膀,怜惜的说道:“陛下如此辛劳,要注意龙体。”
“朕害怕自己做不好,因此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过分逾越,可还是惹得群臣不满。”
“陛下是君,他们是臣,他们再有不满也不敢逾越君臣礼仪,陛下何必去迁就于群臣呢?”
崇祯与周皇后说了一些体贴的话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朝,群臣都以为崇祯会服软,跟他们委婉的道歉。这样他们就可以顺而为之向钢铁研究院、火气火药研究院以及开平钢铁厂伸手要筹码了。
可是崇祯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如往常那般走了一个形式早朝。群臣等不及了,此处不开花,就往他处看,黄立极出列启奏说道:“陛下御极已有一年有余,臣斗胆陛下以天下为念。如今尚无皇子皇女诞生,陛下可以昭告天下选妃了。”
崇祯宫中还有几个刚登基那会儿魏忠贤送来的几个美人,崇祯自从搜到他们身上带有药丸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们,待魏忠贤失势之后,就打发做了宫人。
崇祯并不想纳妃子,有个周皇后就够了,再多就有点身体跟不上了,说道:“大明如今如蜩如螗,朕哪里有心情去纳妃,待天下安定,朕再考虑纳妃。”
“陛下,这是国本,非陛下一人之事,皇家人丁单薄怎可如此大意。”
“好了,朕知道了,众爱卿无其他事就散朝吧。”
如今已经六月份了,皇太极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这事也让崇祯感到焦虑。崇祯不断地发函给袁崇焕询问宁锦防线的驻守将军安排可还妥当。
袁崇焕这次没有遇到突如其来的因欠饷导致的军队哗变,因崇祯将所有积欠的饷银都发了。
袁崇焕作为蓟辽总督,自然需要将宁锦防线都安排自己的亲信来驻守,上疏后找了乱七八糟的理由将赵率教、何以纲、祖大寿安排到关键岗位。
崇祯下旨同意,让赵率教挂平辽将军印,调任关内;麻登云以原官职调任蓟镇;祖大寿加督抚同知挂征辽前锋将军印,辖镇诸路;何以纲以都督佥事仍署中军事。
崇祯也不想袁崇焕再去找各种理由揽权去统一指挥权了,直接取消辽东巡抚建制,登莱巡抚建制,让袁崇焕在辽东一手遮天。
崇祯只有一个要求,袁崇焕守住辽东,让宁锦防线固若金汤。崇祯算了一下,若是皇太极绕过辽东入关,自己这边怕是兵力不够,满打满算几个地方的兵力加上白杆军、安防卫在一起也就七万多人。
崇祯将自己的焦虑放大了,第一次面对可能出现的战争,他频频的让孙承宗关注喜峰口、大安口等长城防线,搞的边关守军也很紧张,可是边军迟迟也不见有什么敌人过来攻打。
崇祯将白杆军进行了分配,给卢象升又安排了一万白杆军驻守遵化,剩下的一万多白杆军由马祥麟带领驻守蓟州,原蓟州的守军也交由马祥麟指挥。
时间来到七月份,崇祯去了火气火药研究院,崇祯之前命器物部搞的一窝蜂已经成型,崇祯让在靶场试射。他带着器物部的人来到靶场,命器物部的人抓紧准备,崇祯是担心这个东西的效果的,毕竟火药量远小于真正的一窝蜂。
待准备完毕后,崇祯命令点火,在一阵烟雾与轰鸣声中,霰弹丸被火药推出射向远处的草人。
很快就有人测了距离来报:“陛下,最大射程一百五十步,有效杀伤射程最远八十步”崇祯咂咂嘴,这特么跟百子炮射的差不多远,感觉没什么用,还没百子铳好用。这不就是霰弹烟花吗。看来还是得抓紧做出来步枪啊,不然只能龟缩在城里,野战明军骑兵根本打不过后金军队。
崇祯看着这个射程和威力,也不抱太大指望了,令人装配到遵化、开平和蓟州。此时崇祯一直在想该怎么办,若是长城的加固没有守住皇太极,入关后遵化几处也没守住,那就围困北京再来个围点打援,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崇祯突然问道:“你们是按照朕所说装填的颗粒火药?”
“回陛下,是颗粒火药,先填进去一个大的铅丸再填进去几十个小铅丸。黑火药填装多了担心会出现炸膛的情况,所以试验了多种药量,选取了最合适的火药量。”
崇祯在火气火药研究院崇祯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使的东西。终于在火药部发现了他们如何做的颗粒火药,起初崇祯让他们做的是团成球压碎筛选。
好家伙,这帮人把火药像烧香的香条那样压出来,还把做香的机器改造成可以压出不同粗细的香条,现在用于压出火药条。
这时候火药部的主任张松柏出来介绍说道:“陛下,我斗胆将陛下的思路进行了改进,利用制香的机器先得到火药条,阴干之后将其切碎成小颗粒,陛下请随我来。”说着带着崇祯向一个房间走去。
崇祯看到一些工匠正在切火药颗粒,手不断地递送排好的火药条,脚下不断地蹬踏板,刀具即可快速的切下火药颗粒,速度需要手跟脚来配合。
崇祯不敢在这个房间久呆,担心静电,就吩咐说道:“让器物部抓紧搞一批铜丝,凡是参与火药制作的房间与个人,都要带上铜丝并且将铜丝连到地下土中。”
崇祯看了看颗粒化的效果觉得应该不错,这些工匠也真是聪明,这种方法造颗粒,自己上辈子也没见过颗粒化的火药是什么样的,属实病急乱投医的跟他们胡乱吹了一通。
崇祯便命人取一些火药做成炸药包拿去靶场看看效果。
在靶场,士兵将炸药包放在草人之间,点燃了超长的引线,拔了腿拼命地快跑。也就在跑出后不久炸药包爆炸了,效果很不错,草人炸倒一大片,幸亏士兵跑的够快没事。
有了这炸药包,步兵应该也可以对骑兵造成巨大的伤害了吧。
崇祯离开火药坊前,命令抓紧大量的制造炸药包,并将颗粒化的火药以及炸药包分配到各个军营,优先供应大安口、喜峰口、遵化、蓟州、通州以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