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龙国有古语云:医不自治。
或者,可以去龙国参悟下他们的玄学?
刘立放下水杯,扭头看着安妮感慨道:“有机会啊,我想去龙国一趟。”
“啊?”安妮愕然,“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听说他们那边有风水八卦什么的,只要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入手,就能影响到个人、家族、地方,乃至于国家的发展,或者某件事情的走向。”刘立一脸的向往,“我先去学习下,看看能不能用在异常进程的处理上。”
“啊,我懂了。”安妮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刘立身前,抬手摸他的额头,“你病了,混沌理论都忘了啊。”
因为视线角度的原因,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终于被短裙遮住,刘立松口气。
他低头看向安妮,正准备否认:玄学和混沌理论怎么可能相同呢?
前者疑似经验总结积累的结果;后者可是算法的优化。
虽然两者听起来很相似,但本质上不同啊。
谁知安妮蹲低身子,瞬间两团雪白便有映入他眼帘,当了很久和尚的刘立的身体再承受不住,两股鲜血从鼻孔流出。
“啊,我就说你病了。”安妮见状伸出两根葱指塞进刘立的鼻孔中,一转身勾着他的鼻孔就走,“去医疗室,我帮你治治。”
“啊!”刘立惨叫一声,但安妮没有任何松开的样子,就只能弯腰将就着安妮,好让她把自己拖得更舒服些。
短短三四十米的路程,让刘立体会到当老牛的感觉。
在治疗室中,刘立被安妮强行抱在怀中处理了十多分钟,不但效果不好,而且某些地方的热度再控制不住,即将爆炸。
刘立知道自己实在坚持不住、马上就要丢人时,只得拼命挣扎着从安妮的玉臂中挣脱出来,抱怨道:“你个坏人啊,塞鼻孔都是用纸巾来着,谁见过用手指的,你就是在害我!”
“切!你见过机器人用纸巾么?”安妮翻个白眼,“我用最快的速度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还不感恩,简直就是白眼狼!”
“我感恩啊!”刘立照着镜子往鼻孔里塞纱布,看着自己红彤彤的鼻头,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啊,这点感恩已经被你插我鼻孔还拖着走的粗暴行为抵消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觉着自己就是牛,还是被你牵着走的牛!”
“你不是牛。”安妮嘟着嘴说道,“你是白眼狼~”
“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刘立摇摇手感慨道,“说真的,你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机器人。”
“真哒?”安妮大喜。
“当然。”刘立肯定一句,但心中怪怪的。
要知道,和安妮相处的几年中,她主动承认自己是机器人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之前的安妮,非常反感机器人三个字,不但不会主动说出来,甚至于别人说了还会生气难过。
刘立当时就觉着编写安妮情感控制进程的人有怪癖,非要把机器人搞得如此人性化,不嫌麻烦么,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再一转念,刘立觉着自己也是越来越变态了,和机器人都能聊得如此开心、玩的如此愉快。
收拾好东西出门回家时,安妮在刘立身后说道:“你生病了,我替你请了十天的假,回家好好休息。”
刘立本来打算过几天再请假陪着范茹参加双创大会的,结果安妮现在就递个枕头过来,真是太好了。
刘立连忙转身表示感谢。
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刘立便全身心的投入到范茹第二次画展的准备工作中,让范茹彻底放松下来,专注于对自己画作的认识和理解上,甚至于还激发出灵感,新创作两幅。
在双创大会开幕时,刘立一身正装地陪在范茹身边,承担起主要的接待和讲解工作,范茹走在一旁,只会做些补充和辩解,配合得非常不错。
范茹非常庆幸能有刘立的参与,否则的话,只要遇到一个那种钻进绘画中不可自拔的变态,就绝对不是她能处理的。
而且这种人还不少,占了专业人士的一半不到。
刘立倒是非常理解,开解道:“这些人啊,都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中,作画就是他们的幸福,难免会忽视掉人情世故的。”
“虽然他们说话难听,但没有恶意,只是对不熟悉事物的抵触情绪的表达罢了。”
范茹觉着刘立说的很有道理,便也没放在心上。
一天画展举办完,参观者近百人,两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与那么多人交流。
一开始范茹和刘立还有拘束,不过说得多了,发现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恶意,也就能够谈笑风生的放开了。
特别是四五拨来自龙国的参观者让两人印象深刻、颇有好感。
这些参观者以年轻人为主,笑笑闹闹的充满生气,不但对待范茹本人还是画作都非常尊重,还总能问出一些关键的问题,与大家形成共情,也愿意分享他们的经验。
负责的中年人则彬彬有礼,交流中更多的是赞美和鼓励,偶尔有几个问题,也是关于画作内涵的理解和赞赏,让范茹很有成就感。
不多的老年人则和蔼可亲,话语软糯让人如沐春风,甚至于有个老太太看见范茹脖颈上挂着的红线,得知是玉坠时,还恳请观赏,并说出这是一块至少有三百年历史的皇家用品,让范茹一定珍藏好。
龙国和花旗国隔离得非常厉害,基本没有民生方面的信息交流,对于龙国的认知,范茹都是从父母那里获取的,二三十年前的信息。
如今能和龙国参观者交流,知道更多可以和父母分享、稍稍缓解他们的思乡之情,范茹很是欣喜。
近段时间都很沉闷的刘立,在连续接待三拨龙国参观者后,居然面露欣喜,看得范茹很是不解,打算回头和他聊聊。
一整天忙碌的展会匆匆过去,刘立和范茹住在展馆旁边的酒店,吃完晚饭后,刘立出门遛过乘乘后再次独自出门。
他戴上手套、口罩不说,还穿上一件黑灰色的斗篷,背上还有史密斯交代的图案:一条小蛇和orical的单词。
范茹觉着刘立的行为和穿着很诡异,张嘴想问,但犹豫片刻还是闭上,任由刘立离开。
刘立见史密斯的信上要求有特定的穿着,就知道肯定是用这种方式和某些人联系上,至于会有什么样的作用,刘立不清楚,只能走着看了。
可是转一圈才发现,展区里没啥人,也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让他很是失望。
回酒店之后,范茹发觉刘立虽然说说笑笑的,但表情中还是有一丝丝的失落,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他是去找人,但是没找到。
于是,范茹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