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喊出来,刚刚还吵闹的柴房,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勒个去?!
什么意思?
是想象的那样吗?
舒兰熏默默从空间中,又抓出来一把瓜子仁。
把嘴里塞满,这个瓜有点大,她得慢慢消化。
“你说什么?什么叫模仿姑姐?!”
老太太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盯着如意。
她身旁的老嬷嬷熟练的给老太太顺气。
“老太太,消消气,消消气。”
如意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好了,还不如今天就撕个鱼死网破。
把罗姨娘扯出受害者的行列,她还兴许有条活路。
她一手扯着罗姨娘的头发,一手抓着罗姨娘的衣领,用尽全身的力气嘲讽。
“老太太,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和你女儿他们……”
话还没说完,沈青山如同弓箭一样冲了出来,蒲扇大的巴掌,啪啪的落在如意的脸上。
“贱人,你胡说什么?!”
如意和罗姨娘打个平手,却在沈青山的手下,毫无反抗能力。
她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脸颊木的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眼前破烂的屋子里,侯府的这些人乱成一团,曾经高高在上的嘴脸,如今面黄肌瘦的样子。
她突然想笑,想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如意被打后突然大笑,吓所有人一跳。
“你这个贱人……”
沈青山看她居然还敢笑,扬起手高高的举起。
如意不退反进,满眼中透露着疯狂。
“来啊,来打死我啊!你以为来打死我,你的那些乱伦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吗?”
如意把头扬的极高,脖子上的经脉砰砰跳动。
疯极了。
沈青山被如意的疯狂样子吓住,举起的巴掌一直都没敢落下。
如意笑的更加疯癫。
“打死我啊,我是贱人,我是浪货,可是你们这些从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人,又哪一个干净?京城勋贵,王府侯爷兄妹乱伦!你们更脏!”
如意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
“我是想勾引世子,想做姨娘,我想向上爬有错吗?想过好日子有错吗?”
如意愤恨的瞪着沈逸兴。
“世子爷,你下手够狠的啊,你不要我,就把我扔到大公子这个烂人的床上。”
沈逸兴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她。
“你手上沾着三条人命,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错,真可悲。”
“你是说夫人身边那三个大丫鬟?她们挡了我的路,她们该死!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手上就没有人命了吗?”
如意彻底疯癫,指着四公子沈海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们以为这个傻子,怎么傻的?
就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姑母苟且!被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用棉被捂住脑袋,侯爷想要活活憋死自己的亲儿子……”
“住嘴!你真是疯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沈青山没有让如意把话说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如意被掐住脖子的时候,还在笑,用喉咙挤出三个字“来杀我。”
在电光火石之间,白崖上前一步。
用力的将两人分开。
如意如同破败的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所有人都惊的不敢说话。
舒兰熏更是将手上的瓜子仁都握紧了。
芳姨娘搂着四公子无声流泪。
明显早就知道实情的模样。
罗姨娘低着头,眼睛乱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老太太面色灰白倚在嬷嬷身上,受到刺激太大,气都喘不上来。
舒兰熏下意识回头去看沈逸兴的反应。
沈逸兴面色阴沉,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骆玉泽被恶心的干呕了起来。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是这么恶心的人。
一回想这些年,他用自己的嫁妆,去补贴与他有那种关系的亲妹妹。
骆玉泽胃里一阵翻涌。
简直恶心至极。
舒兰熏把沈逸兴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想起,在猎场的时候,沈逸兴听到贵妃怀孕紧锁的眉头……
来不及细想,看着骆玉泽都要将自己的苦胆呕出来了。
舒兰熏赶紧将自己手中的瓜子仁,收进空间,拍了拍手上的碎末。
快步扶住呕酸水的骆玉泽。
轻轻帮她顺着气。
舒兰熏实在是没有想到,昨天晚上随意的一次安排,居然爆出这么大的瓜。
这哪里是忠勇侯府啊,简直是百鬼夜行啊,什么恶心的事都有。
半响老太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