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能不能先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好好好，李大哥不会走的，你叫李大哥彻夜陪着你都没问题嗷。放心吧，李大哥就在这里坐着……”
李释之实在不忍心拒绝赵卓昭苦苦哀求，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在赵卓昭床边坐下。
“李大哥，我感觉好冷，能进锦衾里抱一抱我吗？”
李释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说面对赵卓昭这么一个情窦初开初具规模的尤物还能够做到毫不心动坚如磐石，李释之认定这是在胡说八道。
但现在他现在只是把赵卓昭当成亲妹妹去疼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逾矩了……虽然心底中有个声音不断念叨着强占了赵卓昭，但李释之知道这声音只是最单纯的邪念和性欲。
人之所以为人，就因为人能够克制住内心的兽欲和野性不是吗……
“哎呦别哭别哭，你干嘛～～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眼看赵卓昭眼圈通红又要掉下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李释之彻底蚌埠住了，赶忙连声应允，一溜钻进锦衾之中。他最见不得的便是心爱之人落泪，赵卓昭这副模样简直让他心如刀割。
努力克制着小腹腾起的邪火，李释之环抱住怀中佳人的玉颈，将二人的身心彻底贴在一起。
赵卓昭的身体很柔软，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少女的身体虽然不像李师师那样夸张的丰腴，但恰到好处的规模足够令全天下的男子为之疯狂。
熟透的水蜜桃虽然肥美但是齁甜，红里透白半生不熟的苹果虽然带点青涩，但酸酸甜甜亦别有一番风味。如此相拥而眠，似乎也……不错？
哥哥妹妹只是一起睡个觉，似乎也没什么……吧？
强行说服自己压制住良心的不安，正准备安然入睡时，赵卓昭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李释之直接裂开！
“李大哥，可不可以，吻我？”
还不等李释之拒绝，赵卓昭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已经充满了颤抖和哽咽：
“李大哥，卓昭真的爱你，你也不要再拿什么兄妹之情或者什么一时冲动来糊弄我。这感情就是男欢女爱的那种爱！不是别的！”
“李大哥，你常说卓昭你还小卓昭你还小这种话，但是卓昭真的已经不小了！卓昭今年十六岁，正值二八年华，是女子最华美的时光，能够分辨出来心里的感情……”
震惊，羞愧，后悔，疑惑……各种复杂李释之头疼无比。赵卓昭对他的感情与心意他又何尝不知，前面所说的什么兄妹之情和一时冲动都只不过是幌子和逃避罢了。
“卓昭，你先不要激动，听李大哥慢慢说……”
谁知赵卓昭并不听他的一番花言巧语鸟语花香，而是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李大哥，你，是不是要去赴死。”
“为什么这么说，李大哥不会有事的，不要胡思乱想，放心吧！”
李大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么……
赵卓昭咬咬牙，这些天来所有的委屈担忧和难受都歇斯底里地倾诉了出来，她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
“卓昭已经听人家说了！胜捷军前往中州，一路上生死未卜颠沛流离，更是有不少人家在家中早早地挂上了牌位和祠堂，大家都说这五千子弟将会十不存一，不知道要多少人埋骨他乡。”
“李大哥，你要是，你要是真的死了，卓昭也绝对不活了！卓昭不想留下遗憾，成全卓昭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就给了卓昭吧李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好吗李大哥……”
赵卓昭紧紧地抱着李释之，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锦衾之上，也一下一下地砸在李释之的心头。李释之想要拒绝，但仿佛有一大团棉花乱糟糟地堵在李释之嗓子里，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释之清楚，赵卓昭对他的依恋几乎已经到了一个痴狂的地步和崩溃的边缘。如果这一次他再狠下心来拒绝，后果可能是他无法想象和承受的！
都怪这具孱弱的身体！如果修为依然在，一个手刀就能让她酣然入睡，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如此算来归根结底还得怨慕容灵越那个女人……
“好，李大哥答应你，不留遗憾，不留遗憾！”
被赵卓昭这么一闹，李释之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再怎么文武双全能征善战也终究是形单影只，在天灾人祸级别的乱世之下，个人微末的力量宛如蝼蚁一样脆弱。
都怪这天杀的乱世！十室九空水深火热，这一夜之中不知又有多少妻子如此深情而悲情的吻别自己的丈夫，这一夜之后又不知有多少少妇梦中情郎化作无定河边的尸骨……
感受到唇间冰凉滋润的触感，李释之再也忍受不住，内心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虎吼一声之后，李释之看着眼神迷离的赵卓昭就渐渐开始发力。
可能是在桂花树下打了太久的瞌睡，李释之感觉少女的嘴角沾满了桂花清香天真的香气，这种香气让他深深迷醉其中无法自拔。
赵卓昭未经人事，一开始的动作还有点笨拙稚嫩，但在李释之的诱导下也逐渐熟练起来，积极配合着李释之游动着。
“嘶，哎呦你干嘛。”
嘴里突然一吃痛，李释之惨叫一声。差一点把怀中的少女直接扔出去。
人小鬼大，这家伙是属狗的么怎么牙齿这么不老实。李释之倒不怀疑赵卓昭对他不利，只当她是不小心撕咬出口的。
“卓昭想要给李大哥留下些许印象！卓昭知道李大哥的身和心并不在这里，也从没有奢求过拥有李大哥的青睐。但是，但是，这一吻，李大哥你能记在心中不要忘记么……”
赵卓昭昂起小脸，羞涩地向李释之索要着承诺，她不是什么君子，也从不是什么高大伟岸的女英豪。她就只是个小女人，一个小富即安奢求家庭稳定的小女人而已。
什么天下太平，什么国泰民安，这些距离她都太过遥远。李释之能平安无事无病无灾，她就心满意足了。
“啪嗒”一声轻响，赵卓昭轻轻褪去身上的衣物，一副绝妙的画卷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了李释之的眼前。看到这一幅无比香艳的画面，李释之的鼻血险些涌出来。
从外面看这小妮子平平无奇，现在坦诚相见后没想到还是很有料的嘛。
“李大哥……对我轻一点，好吗，我，我怕疼。”
看着赵卓昭轻蹙着眉眼神闪躲的模样，李释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刚刚是嚣张地喊着要的啊，现在怎么怂成缩头乌龟了？
伴随着赵卓昭的一声痛苦却又有点快乐的闷哼，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唯美月色的照射下树影摇曳生姿，小床充满节奏和韵律地“嘎吱嘎吱”奏响起欢快的乐章。
………
“哈唉！”
李释之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幽幽转醒。看到身旁睡着的赵卓昭后，李释之明显愣了一愣，有一点懵逼。
昨夜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袭来，从最开始的同床共枕，最后怎么就成了两个人开始实施造人计划了。关键是每一个细节每一步发展都如此的生动翔实，每个步骤李释之的脑海中都充分记得。
李释之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真是禽兽不如啊禽兽！
呸！出生！她才十六岁，把人家当十六岁的亲妹妹，亲妹妹！哥哥照顾妹妹就是这么照顾的？都照顾到床上了都。
赵卓昭“嘤”了一声，一瞬间李释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差一点就要破口而出了。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还真没想好以后要怎么面对赵卓昭。
更何况今日就要远行，多情自古伤离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李释之不想看到赵卓昭伤感的模样。
没想到赵卓昭只是“吧嗒吧嗒”砸了几下嘴，活动活动调整了一下睡觉的身位。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来了一个甜甜的微笑，仿佛在做一个美好的幻梦。少女恬淡淑娴的美感让李释之眼睛都再难移开。
有那么一瞬间，李释之当真想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什么海王赵光胤，什么天下大事，什么乱世枭雄，通通都抛在脑后不去设想，就这样和赵卓昭不羡鸳鸯不羡仙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不好吗？
但李释之也知道这一切设想都有多么的不稳定有多么的摇摇欲坠，现在看似安全的一切全都是他冒着危险出生入死换来的。一旦放弃了那种刀头舔血的生活，这看似安稳点一切都会即刻化为空中泡影。
最后再依依不舍地看了赵卓昭一眼，李释之毅然决然地扭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再转身，咬着牙快步向外走去。
他怕稍微慢一点，就狠不下心来离开！
“放心吧卓昭，卿不负我，我定不会负卿！”
稀里糊涂也好阴差阳错也罢，无论怎样赵卓昭都已经是李释之的第一个女人。虽然看惯生死戎马半生，但李释之从来都不是虚情假意冷酷无情之人。
恰恰相反，他多情且深情，铁骨但柔情。赵卓昭多少次的生死相随多少次不顾一切地护在他跟前，他又怎么舍得伤她的心，又怎么舍得始乱终弃丢下她一人？
“哐当”一声关门声响起后，赵卓昭眼睛扑闪几下。再三确定李释之已经远去不会再回来后，赵卓昭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早就醒了，昨夜李释之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地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她柔弱娇小的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折腾，初经人事的少女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变成了少妇。
新瓜初破下她怎么可能睡地那么香甜那么安稳，刚才的一切也只不过是装出来为了让李释之放心远去罢了。
“走了么？终于还是走了吗？”
赵卓昭双目无神地喃喃自语良久，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刚才幸福美满的模样。空洞的眼睛中滚滚热泪再也含不住彻底掉落下来，赵卓昭伤心欲绝放声大哭。
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是如此的惹眼，赵卓昭是个无比专情的女子，既然已经将第一次交给了李释之，她就认定自己生是李释之的人。
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