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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交易(1 / 1)


果然半字不离昨晚那件事。

我说:“看来王师傅也在注意那位商家。”

王咎说:“纸人告诉我,那位商家想害刘观,又想害我,我上楼时,那位商家,偷溜进别人私宅。”

卖刘观人情?

我说:“王师傅那么急去了解那位商家,不如先去问问刘观的爷爷,刘观爷爷跟那位红衣女子有联系。”

王咎说:“哦?据纸人的暗中观察,那位红衣跟跳窗的人有联系,你可知,那位跳窗的人跳窗后去哪里?”

我说:“我不知。”

王咎说:“这就对了。”

王咎一口饮完茶,用茶杯在桌上敲了敲:“那个人,他有跟你一模一样的玉佩。”

难道那个红衣服的是江紊珺?

不可能,江衍徵说他不认识。

那个人有玉佩,可以说那个人正是当年去寺庙的道士。

道士着装村里人,混入人群中,是为了观察王咎或者我。

小卖铺老板又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一种原因是跟道士一伙,另一种原因是小卖铺老板在观察道士,而不是观察我,也不是观察王咎。

小卖铺老板画眼睛是为了什么?真如王咎所说的在害刘观?

我说:“你想在我这里打听江衍纾的去向。”

王咎两声干笑:“呵呵,这你就太直接了。”

王咎为自己沏一杯茶,茶香沁脾。

我直接开口:“那个道士跟刘观爷爷做了笔交易。”

王咎切茶的手颤抖,几滴茶水溅射桌上。

王咎说:“什,什么!”

我说:“如果有人叫你无偿帮忙,你会帮吗,刘观爷爷是为了自己利益。”

王咎说:“所以你要跟我合作?跟刘观爷爷做交易?”

我说:“对。”

王咎笑得开心:“这倒不难,我若有所缺失,我会要回来。”

我说:“等我想到对策,再来寻你。”

我饮一口茶。

静了几分钟。

王咎问:“据说你在房间里跟那去世的老爷子战斗?”

我说:“确实。”

王咎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说:“若王师傅真想问,我便告诉你,另、有、其、人。”

我起身离开。

王咎着急:“先别走,先坐坐再走。”

我说:“谢王师傅好意。”

王咎假笑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直至我背影消失,笑容合拢。

王咎越想知道江衍徵的存在,我就越保密,王咎就会越注意我。

晚上。

我进我的房间,把门锁上,敲了敲玉佩。

一道烟从玉佩中氤氲升起,飘到凳子上,化作一个人形。

江衍徵问:“想到没有。”

我说:“大概想到了。”

江衍徵说:“说。”

我咽了口水,说:“让王咎派纸人去跟刘观爷爷谈话。”

活人与死人谈话难免生疏,死人与死人谈话才更容易获得刘观爷爷的信任。

江衍徵说:“你可知,这样是拿着王咎名义去跟道士作对?”

我说:“我知道,我已经想好,我们跟他的交易是刘观爷爷说出红衣人的来历,换来他当官的机会。”

江衍徵问:“当官?”

我说:“在阴间当官,寺庙那些鬼魂不是已经送走了吗,你跟他们又有联系。”

江衍徵说:“你的意思是把我的功绩扣到刘观爷爷头上。”

我说:“正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江衍徵说:“那些微不足道的功绩,对我来说没有感染力,当官并不能完全我的愿望,对于王咎爷爷这种无遗念的人来讲,当官,他极可能愿意。”

我说:“就这么办。”

江衍徵说:“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刘观爷爷跟道士的交易是什么。”

我说:“到时候会知道的,我不信,他们给他的东西,比我们给他的东西好。”

江衍徵问:“今晚行动?”

我说:“事不宜迟。”

中午我已经睡够,今晚活力充足。

我打电话给王咎,把我的计划告诉他。

王咎说:“我借你个纸人,纸人如果不能完好无损回来,就等于你欠我的一条命。”

我说:“你现在就去你店。”

王咎说:“好。”

路上。

我打电话给刘观。

刘观问:“有什么事?”

我说:“我去你家。”

刘观问:“来我家?”

我把事情经过结果告诉刘观。

最后挂断电话。

我的行动没有告诉徐千骁。

徐千骁迟早会知道。

我也不想让徐千骁跟过来帮忙。

跟过来,道士会更加注意。

这次王咎派出的纸人是一个矮个子女生,长得粉嫩嫩的。

来到刘观家。

刘观在家中把他爷爷所有遗物搬出来。

遗物只有几件破破旧旧的衣服。

刘观问:“这些衣服是不是要烧了?”

我说:“不烧,你还要不要?”

刘观说:“不要,如果你也用不到我就烧了。”

我把衣物放进黑袋子里,离开刘观家。

除了刘观,离我最近的是蔡欤。

我叫蔡欤下楼。

蔡欤说:“带这些衣服去十字路口。”

纸人躲在我们后面,随便观察我们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来到十字路口,蔡欤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件件平铺在十字路口中心。

蔡欤搬来一块石砖,放在道路边。

在石砖孔上插上招魂幡。

蔡欤默念王咎的名字,几分钟后把招魂幡从孔中拿起,移步向衣服旁。

在衣服旁停留一会儿,最后将招魂幡扔在衣服上。

招魂幡在地上弹了两下。

我偷偷在蔡欤身后烧了一张纸条。

蔡欤是帮我遮挡纸人的目光。

纸条是我提前写好的。

我写的是:告诉我们红衣服的身份,我们会给你在地府当官的机会,我们所言诚信,此事不可告知他人,交易地址XXX。

纸条右下角注名:江衍徵。

蔡欤开口:“老人家……”

蔡欤还没说完,我就拍手三声。

纸人从远处跑来。

蔡欤问:“这是?”

我说:“我给纸人的暗号,接下来是纸人跟他说话。”

我和蔡欤让到一旁。

纸人来到衣服堆,低语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说完后,纸人飘过我们这边。

纸人说:“他说他只是想念他孙子,但他孙子长年不去看望他,他怨气就来了,想带孙子下去,就可以跟孙子永远在一起,我告诉他,刘观以后每年都会去看望他,让他入土为安,如果实在想念他孙子,就在刘观身边默默看着他,刘观永远在他心里,这才是最好的陪伴,刘观长命百岁顺风顺水才是刘观爷爷最好的期盼。”

这个纸人演讲真好。

王咎派人派得不错。

我说:“王咎有本事帮刘观,为何迟久不帮?”

纸人说:“我家大人吩咐过,不具体的事情不接,因为你不知你帮的人是好是坏。”

我们收拾完东西,把衣服还给刘观,告诉刘观每年清明都要去看望过世老人,代表对老人的怀念。

做完这些,回家。

……

丑时。

刘观爷爷与江衍徵同下地府。

阴间有城门。

城墙直入黑云,黑云压城,望不到尽头。

城门很大,高约十米,两扇门只留一道只准一人通过的缝隙。

城门外排着一望无际的队列。

队列中每个人都低下头,面无光彩,像即将受刑的犯人。

每进门一人,队列人群就会向前走一步,如同机器。

队列外,则是寂寥无人烟的土地。

江衍徵带着刘观爷爷从队列旁穿过。

队列中人的脑袋依然不肯抬起。

没人注意突兀的两人。

两人准备进城门时,队伍中有一人抬起了头。

那人长得憨厚老实,一身白衣,长发凌乱不堪。

是位男子。

男子开口:“江衍徵。”

江衍徵停下脚步,回首:“夜茗?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茗说:“来地府当官。”

江衍徵问:“自愿?当什么官”

夜茗说:“前世欠下的债,非自愿,类似锦衣卫的官,在下不知官名。”

江衍徵愣住:“在下?”

夜茗笑道:“仙家正要去哪?”

江衍徵说:“仙家?咳……本仙去谈笔交易。”

夜茗说:“慢走。”

江衍徵带着刘观爷爷插队串入墙门内。

夜茗重新垂下头。

墙外恢复宁谧。

……

第二天。

我刚睁开双眼,就看见江衍徵坐在床边看着我。

江衍徵说:“那个红衣服的在镇上刚好见到王咎爷爷,一面之缘让他们做了笔交易,红衣服给他刘观画像,刘观给他我的行踪。”

我一翻身坐起,说:“那个老头子看见你了。”

江衍徵说:“对,我在你这边,道士也知道,现在江紊珺在道士手上,至于那个红衣服的跟道士的关系,刘观爷爷连他俩有关系都不知道。”

“只要王咎不知道就行。”我把被子叠好,“小卖铺老板知道了,你说小卖铺老板跟道士有没有关系?”

江衍徵说:“有关系,小卖铺老板进来可能是为了吸引你注意力,放轻对其他人的注意力,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以是敌人,可以是朋友。”

我之前的猜想跟江衍徵的猜想大致相同。

但我漏了个关键点,就是“注意力”。

那天,我若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人身上,发现的东西就会更多。

刘观的事终于解决完了。

我补觉,中午开始睡,睡到下午。

我醒了,没起床,在床上躺着。

坐在凳子上看书的江衍徵见我这模样:“醒了还不起床。”

我被他这么一说,坐起。

江衍徵问:“你还有什么书?”

我问:“你看不看。”

江衍徵说:“看。”

我拿起床头的手机,在软件里随便点了一本书,再将手机放在桌上:“自己看。”

江衍徵把手机放在自己跟前,开始认真看书。

我出房门。

进洗手间洗把脸。

天寒,水冰凉。

我闭上眼睛,弯下腰,双手捧水,往脸上擦。

流水顺着我的两颊流下,湿了衣领。

水龙头哔啦啦的声音变为唰唰声,像瀑布击石。

洗完脸,我疑惑地睁开双眼。

只见水龙头口处多出来一只苍白的手。

我后退几步。

苍白的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缩了回去。

我环顾四周,没见其他人。

厕所只有我。

那只手也不见了踪影。

我看向镜子,镜子上也没出现脏东西。

出厕所。

方才那只手臂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去找徐千骁,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徐千骁拿罗盘在屋里走了几回,最后说道:“没异样,那东西走得倒挺快。”

我问:“那东西再来怎么办?”

徐千骁说:“最好别出来,要出来带江……带酱油,顺便帮我买碗面条,好久没吃了。”

我问:“不去解决那东西?”

徐千骁说:“那东西跑那么快,老巢在哪还不知道。”

晚饭过后。

我回到房间。

江衍徵没回头看我,依然在看手机:“你手机快没电了。”

手机给他前电还是满的。

我说:“看那么久,里面讲什么。”

我把门关上,锁好。

江衍徵说:“里面讲一个少年行剑天下的故事。”

我问:“怎么行剑天下法?”

江衍徵说:“这个少年年幼时心怀梦想,长大后想平定天下恶事,日日读书习武,阅尽风霜,最终实现了梦想,却失去他本该拥有的东西。”

我问:“他后不后悔?”

江衍徵说:“不后悔,因为,他本身就是恶人。”

江衍徵回忆起来:“我小时候练剑,后面去参加比赛,得了第八名奖。”

我说:“那么厉害,第八名奖。”

江衍徵莞尔一笑:“参加比赛的共有八人。”

我:“……”

江衍徵说:“要不要我舞剑给你看。”

我说:“我看。”

江衍徵在桌上拎起一支笔,双腿分开弯膝站立,拿笔的那只手笔直伸在肩前,之后腿换方向,拿笔的手往身后一戳,腿转动,侧身将另一只手往眼前打去,拿笔的手举过头顶,把笔扔出窗外。

江衍徵说:“不小心没握紧……”

话还未说完,窗外就有个人影一内而过。

江衍徵开口:“谁!”

说着就往门外跑去。

我见江衍徵出去,我也跟看出去。

江衍徵是灵体,跑得比我快,刚跑出去几分钟我就跟丢了。

我懊悔跑出来。

江衍徵追的那个人肯定也不是人。

一只鬼不可能追不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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