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怕她,等朕将北国打败,将她弄来京城,到时候带你去看看她的狼狈。”皇帝抓起皇后的手,轻轻地揉搓着,“姜还是老的辣,父皇给朕寻的皇后,果然极好。
若是换成韦寒意,只怕朕会成为亡国之君,不但愧对列祖列宗,还愧对大魏千千万万的百姓。
茹儿!五哥以后是你一个人的,有好吃的好玩的,要记得叫上五哥,五哥很期待。”
受宠若惊的皇后微微点头,说不出的娇憨可爱,皇帝心头一热,再次把人按倒,惹来皇后一阵娇笑。
齐王接到皇帝口谕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库房刚刚失窃,还没查找出贼人呢,这又要禁他的足,父皇这是怎么了?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焦虑与暴怒。
眼中闪烁着不满和不甘,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白玉瓷般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了他内心的紧张和愤怒。
思绪如同乱麻,一片混乱。
他想到了失窃的库房,想到了众人的嘲笑,想到了自己父皇对他的无端禁足。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失败的痛苦,对权力的渴望,对父皇冷待他的绝望。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不能接受自己的无能,不能接受禁足带来的后果。
要是不能出去,还怎么追查银子的下落?没了银子,他要怎么跟杜大夫商谈购买火铳的事?
难道要赊账?
不。
杜大夫是个极其精明的人,她是不会将火铳赊给自己的。
视线透过窗户,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野心和欲望。
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胜利的期待,对登上那个位子的渴望。
他发誓,他承诺,只要他坐上龙椅,他一定要让大魏再次强大,再次辉煌。
一定将北国现任大汗死死压在脚底下,逼迫他让弟弟接任大汗之位。
到时候他们兄弟联手,不管是大魏还是北国,都将是最厉害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将充满了困难和挑战,但他没有退缩,因为他清楚,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实现心中的梦想。
齐王的心中充满了焦虑、暴怒、不甘,但也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他的梦想,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一定要手握大权,扭转乾坤。
决不能让杜婉婉将他看扁,更不能让她看自己的笑话。
他堂堂齐王,库房不会比脸还干净,他有银子,能买得起东辰国的火铳。
杜婉婉:“?????”
你说什么大话呢?还想买火铳?做梦吧?一个铜板都没有,拿什么买火铳?
仗着皇帝对他的宠爱,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困在齐王府。禁足这种事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那是太子才有的享受,他不需要。
起身走出书房,对着外头大喊:“来人!备马!”
小太监不敢不遵从他的吩咐,去马房牵了马过来,齐王翻身骑了,往宫里飞奔而去。
皇帝在皇后那里吃完饭,心满意足回到御书房,还没进门,就看见齐王直挺挺跪在门口。
好心情一秒消散,黑着脸,背着手,走进来,看都没看齐王一眼。
齐王用膝盖行走,嘴里喊着“父皇”,跟着进了御书房。
皇帝坐下,喝了一口茶,也不叫齐王起来,就让他跪着。
仔细打量他的容貌,越看越像北国大汗年轻的时候,那会儿他们俩见过一面,他印象深刻。
反正齐王长的跟他不是很像,也就额头似乎有那么一丝相像。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一直盯着自己看,齐王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齐王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中回荡,他的双手紧握,可以看见青筋暴起,显然是内心激动的情绪使他无法平静。
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并未被皇帝看见。
打量完他,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禁足吗?怎么还敢跑来宫里?当朕的话是什么?”
“父皇!父皇!”齐王手脚并用,爬到皇帝面前,“好好的为什么要禁儿臣的足?齐王府库房失窃,儿臣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心中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吗?”皇帝嫌弃地一脚将齐王踢开,“滚远点,莫拿你的手碰朕。”
刘小五一使眼色,立即进来两名侍卫,将痛哭流涕的齐王拉扯开,拉到皇帝书桌的对面。
将人扔在地上,躬身退下。
刘小五主动将御书房的门关上,默默守在一旁。
齐王都看呆了,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这么厌弃他。从小到大,他在御书房待的日子比谁都多,待的时间比谁都长。
为什么今天却不行了?父皇在气什么?
“父皇!儿臣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皇要这样厌弃儿臣?是不是太子说了什么?”
齐王开始卖惨,开口想将太子拉下水。从小到大,他只要在父皇面前说几句太子的坏话,父皇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你闭嘴!”
皇帝瞧着眼前哭天抹泪的齐王,眼底的厌弃更甚,他儿子可不会跟齐王这般无用,动不动就哭唧唧。
以前觉得他自小没了娘,性子软弱些也情有可原。
如今才发现,原来这是他拿捏自己的手段。好几回都是用的这招,害他不忍心看他的凄苦,重重处罚了太子。
远的不说,就上次太子为夜家求情,也是他红着眼眶说了许多诋毁太子的话,让他心烦,一怒之下禁了太子的足。
这么些年,太子不知道被他处罚过多少次,从来没有一次会跑来他面前哭。没想到北国人生的儿子居然是个软蛋,动不动就哭的跟个女人似的。
瞧着齐王被自己吼的一愣,连眼泪都忘了流,皇帝眼底的怒气更甚:“目无尊卑,太子是储君,将来的帝王,你居然敢污蔑他?好大的胆子。”
父皇眼底的怒气做不得假,他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可是为什么?
齐王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自从他库房失窃开始,所有的倒霉事接踵而至。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偏爱他的父皇,说变就变,他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