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岫白皱眉看着坐在卡座上的两人。
“江苒。”他目光移动,看到了坐在温稚身旁的江苒,眉宇紧锁。
“你俩来这干什么了?”他坐在两人对面,声音如切冰碎玉。
“玩啊。”温稚耸耸肩,对着温岫白也一点不怂。
两个人的相处很多时候是温岫白管温稚,而温稚这么多年被温岫白管着,却依旧半点不怕他。
反而更随心所欲。
听到她这个回答,温岫白双唇紧抿,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里很乱,不适合你来。咱家名下的酒吧不够你玩的吗?”
他话语刚落,身旁的莫星铭就打断了他的话。
“哎哎哎,能多乱?咱也不违法违纪。”
温岫白淡淡瞥他一眼:“你说呢?”
这一次,莫星铭也闭嘴了。
他颔首默不作声,开始装哑巴。
对这护妹狂魔,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温稚和温岫白还在那里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斗嘴。
最终,没有任何经济大权的温稚被温岫白揪着带离酒吧。
温稚被温岫白一路扯进车里,路上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两人被温岫白揪回林大。
没到九点,两人的夜生活就宣告结束。
回到宿舍的温稚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未读的微信消息。
微信一堆红点点,她只感觉心烦。
将应用后台页面关闭,她戳了一下江苒,晃了下手机:“来个烧烤趴吗?”
对方眼里果然闪过一抹亮光。
两个人学校东门,接过夜晚十点的外卖,狂欢到半夜两点。
次日,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温稚不喜欢像别人那样大包小包收拾行李,她简单找了几件最近比较喜欢的衣服,扔进行李箱。
过年行李就打包完成了。
家里不缺衣服,更不缺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护肤品。
实在没有的,去商场买就行了。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又不停响着。
温稚打开微信,发现路听白发来了消息。
她看着上面的聊天提示微愣,这才想起来昨晚没有回路听白的消息。
打开聊天页面。
路听白问她:[我今天要回家了,你什么时间回去?]
“你在哪里?”温稚点开语音条,随手发了一条语音。
[我刚下宿舍楼,准备走了。]
温稚眸子微挑,她拿起自己的车钥匙,提着行李箱就准备走。
一旁的江苒看到她要离开,还有些疑惑:“你干什么去?”
温稚刚才说送她回家。
推开宿舍门的温稚眉眼带笑,她唇角微微向上,话语里满是兴味:“有个有意思的事。”
“给你转一千,你打车回家。”温稚打开手机,给江苒秒转账。
“大小姐您慢走,我自己可以自力更生!”江苒态度陡然转变,狗腿似的正襟危坐看着温稚。
眼底满是痴笑。
温稚将车开到男生宿舍楼区前,她推开车门。
一眼就看到了从宿舍楼刚下来的路听白。
她打开微信,扬唇发了条语音:“路听白,过来。”
她声音慵懒,带着些似有似无的妩媚。
眼前的乖乖生,几乎在消息发出的下一秒就拿起手机。
他目光停滞,又倏地抬头。
温稚轻轻招手,两人视线交织。
他显得有些拘谨,带着些许羞赧。目光交织瞬间,他双眼四处乱瞟,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飘忽。
温稚歪歪斜斜靠着跑车,目光慵懒地看着路听白走过来。
路听白低着头,双唇翕动,讷讷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不想让我送你?”温稚回过头,淡淡说道。
男生果然噤了声,紧拽着行李把手,眼睫毛轻颤。
“没有。”
“上车。”温稚朝他示意,让他上副驾驶。
男生低垂着脑袋,将行李放在跑车的前备箱里。
打开车门,路听白系上安全带,拘谨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温稚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打开车钥匙。
发动跑车前,温稚微微侧头,像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路听白说道:“我可是收车费的。”
眼前的男生唇角紧抿,眼神中隐隐的紧张逗笑了温稚。
“我给你。”
“我不要钱。”
男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低头不说话了。
路听白在听到温稚给的回答后,满脑子蹦出的只有温稚亲自己的画面。
两个人的关系现在还有些不清不楚,说是恋人没有明确说明,说是暧昧又少了几分氛围。
他只是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冰冷的脸上透着几丝紧张。
跑车内逐渐上升的温度,让他额头隐隐浮现几滴汗珠,耳尖通红,带着滴血似的异样红晕。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路上,温稚侧头看着身旁局促的路听白,玩味地开口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微信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的手机里,每天都会有路听白发来的很多消息。
尽管她不一定回,可不代表她不看。
“不知道说什么。”男生的回答很诚实。
“说说,路听白有多喜欢温稚。”红灯亮起,温稚踩下刹车,侧头看他,嘴里兴味的笑意更重。
男生表情却渐显沉重,他眼中好像一瞬间盛满了委屈。
“很喜欢。”
他语气算不上沮丧,更带几分认真。可拿着手机的手青筋凸显,骨节线条分明。
这一次,是温稚沉默了。
直到来到路家外的柏油路上,温稚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路听白的心情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没有听到温稚的回答,他眼神紧张不安,却只敢低头,出神空想。手指蜷缩着,手心还冒出细密的汗水。
几乎是温稚停车瞬间,他就慌忙地想要解开安全带,离开。
却被身后的女生拽住了手。
女生说话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慵懒随意,“还没给我车费呢。”
路听白脸涨的像红辣椒,脑袋嗡的一下炸开。
他故作镇静,说了一句:“怎么付车费?”
温稚目光在他脸上游弋,定在他绯红的唇上,眼神暧昧。
她轻挑眉,并不着急下一步。
只是看着路听白,视线缓慢地在他唇间打量,声音缠绵:“你说呢?”
“你想怎么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