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内的空间狭小暧昧,温稚侧头,眼眸半眯定在他身上。
路听白脸肉眼可见地窜起一抹绯红,瞳孔紧缩,下意识躲闪温稚的目光。
见他没声,温稚挑笑说道:“嗯,没想好吗?”
“我……”他手心冒出细细的薄汗,紧抿下唇,试图显示自己的不安。
见他这个反应,温稚被不禁笑出声。
她关灭车钥匙,侧身扯了一下路听白的衣袖:“会接吻吗?”
温稚的眼神在他脸上扫过,看着她局促不安的脸,唇角笑意愈发明显。
逗路听白真的很好玩。
他一逗就像羞赧的兔子,急恼她的过界,却又不敢声张,只是将她的调戏全盘接受。
深邃的黑眸闪过几丝慌张,他眉眼尽是被她逗红的晕色。
“可是你不会接吻,能支付的了我的报酬吗?”她手指托腮,故作深思冥想一般,一本正经说着让人耳红心跳的话。
温稚亲过他两次,可只能说是初级选手,领他入个门。
脑海瞬间被路听白猩红的双唇,以及亲吻后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占满。
不过红唇相触,他就被慌乱心神,呼吸急促,连手指都会紧张羞涩地蜷缩在一起。
说完,路听白有些急了。
“我……”他磕磕巴巴说了好几次,眼角压住眼底的水光光华。
酝酿几次,他被温稚的话,羞红了脸,只是羞赧的喊着:“温稚!”
可眼前的女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她认真凝视路听白,可视线却次次落在他紧抿的双唇上。
温稚倏地解开安全带,起身朝副驾驶座俯身。
路听白还没准备好,眼前就袭来一抹黑色身影。
他身体猛地一晃,视线和温稚轻笑的面容对视,心脏剧烈跳动,感觉周身的血液都涌上脑袋。
下一秒,他倏地闭上双眼。
可唇上并没有温热的触感,湿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却又逐渐偏离方向。
温稚附在路听白耳边,低声说着:“回去学学怎么接吻,改天再来找我付款。”
说完,温稚手轻蹭了下路听白脖颈。
“你身上的香水很好闻,不要换了。”她又说说道。
随即,温稚坐回驾驶座。
而路听白脸却像煮熟的虾米一般,耳尖绯红,瞳孔放空。
他的思绪像是炸开了花,脑袋那根弦绷到极致,让路听白神色呆滞。
意识到被温稚又一次调戏后,路听白猛地解开箍住自己的安全带。
声音带着几丝羞恼:“我要走了。”
温稚打开前备箱,看着路听白拿走行李箱。
路听白脚步有些急促,裹着几分羞恼和无措。
而温稚却依旧随意依靠着跑车,在路听白拉着行李箱就要离开时,她手指勾住路听白的小指。
“记得回家好好学习哦,好学生。”
“我可是要检验你学习成果的。”
她话里含笑,没个正形。
而路听白的反应却像摸到烫手山芋一般,急忙将手放回自己衣侧两端的口袋里。
“温稚!”
乖乖生真的恼了。
温稚这才安静下来,站在身后,看着路听白脚步飞快地朝老宅走去。
她轻轻摇头,无奈叹气:“谁家被追的人是这样的。”
路听白一被她调戏,就羞得无地自容。
放在她以前的追求者中,真的是被杀的片甲不留。
这乖乖生,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优点?
她盯着渐渐缩小的背影,出神冥想。
可没过多久,她还真发现了乖乖生的优点。
放寒假后,路听白对着聊天对话框,不知道要给温稚发什么消息。
自己给她分享的生活趣事,有时只会得到几句潦草的回复。
憋了半个月,等到了一场雪。
清晨起来,路听白从窗口看到雪花飘落。
最不喜欢搞孩童游戏的路听白,脑海中却陡然跳出堆雪人的场景。
幼时,大院的孩子总会在大雪天聚在一起堆雪人。他却只能趴在二楼窗户里,羡慕地望向窗外。
那时候,温稚总是一堆孩子里堆雪人堆的最快的,也是最漂亮的。
也因为母亲太过保护他,路听白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温稚堆出的雪人长什么样。
他只有等积雪融化时,才有机会出门。
可那时候,温稚的雪人也开始融化,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路听白从床上站起来,穿起来衣服,跑到庭院里堆雪人。
堂妹路宁看到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滚着雪球,还不住嘲笑道:“哥,你都多大了,还堆雪人。”
路听白神色清冷,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雪团,如获珍宝。
“你赶紧学习去。”他不愿多和路宁讨论这些。
可堂妹却突然停住,她弯下腰,蹲在路听白身边。
眼睛看向四处,发现没人后,她靠近路听白,悄咪咪来了一句:“是不是发给那天送你回家的美女看?”
路听白手里的雪猛地砸在地上,他目光微顿,眉眼低敛,绯红从锁骨往脖颈蔓延,染红了他灼热的耳尖。
“没有!”
见自己堂哥这个反应,路宁更乐了:“你俩是不是还亲嘴了?”
她说的直白大胆,不加修饰的话语让路听白脸上浮了层红晕,冰冷的手指也稍有回温。
“真刺激。被美女强吻什么感觉?”她贼迷地看向路听白。
却遭到他冷眼斜视:“没有亲。”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心里却羞得不行。
怎么被路宁看到了!
“啧啧啧,哥你话里怎么还有点惋惜的……”路宁话还没说完,耳朵突然被人狠狠拽了一下。
路听白羞赧着脸冷眼瞪她,威胁她:“你最好赶紧去学习,再让我听到一句,你就完了。”
“抓到把柄就恼羞成怒了!”路宁乐开了花,目光停留在路听白微红的脸上。
“如果你再这样,留学我会主张二伯送你去德国,顺便培养一下你勤俭节约的美德。”路听白弯腰捡起雪球,给雪人按上脑袋。
他话语恢复平静,可字字都带威胁。
路宁秒变脸,她飞快后退几步,仿佛什么都发生一般:“我哥呢?”
她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在路听白所在的地方停留。
呢喃的女声随着木门的合上,彻底消失。
路听白蹲在地上,仔细制作雪人。
他想给温稚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