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双眼紧闭,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只有心里想着林野。
她才能接受其他男人的亲密接触。
玉米杆被压倒了一大片……
严名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粗鲁地将她的衣服扔到一边。
白若雪雪白的肌肤,直接接触玉米杆,被锋利的玉米叶,划出一道道血痕。
好痛好痛。
痛吧!
也许只有身体上的痛,才能缓解心里的疼。
“林野哥哥……林野哥哥……”
白若雪紧闭的双眼中,眼泪不断流出……
“汪!汪!汪!”
狗吠声和脚步声传来。
越来越近。
“是不是有人来了?”白若雪惊慌地去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只是路过而已。”严名将她搂着更紧,起伏的动作依然在继续。
“不,不是路过,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白若雪更加紧张了。
“乖,别扫兴。”
严名怎么会不知道检查的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人正是他找来的。
几束手电筒的光,照到白若雪的脸上、身上。
紧跟着就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快看,真的有人钻玉米地。”
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三个穿着居委会衣服的男人出现在眼前,白若雪惊慌地用衣服盖住身体。
“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寸头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衣冠不整的女人。
严名穿好自己的衣服,丢下白若雪去跟寸头男人对峙,“你谁啊?我们凭什么跟你走?”
“我们是居委会治安队的。接到居民举报,说有男女在滚玉米地。穿好衣服赶紧走,大晚上的没时间跟你们废话,当然了,你们要是不跟我们走也行,等会儿公安来了,直接判个流氓罪,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
一旁的白若雪听到男人威胁的话,吓得快要晕过去。
父亲被挂牌子枪毙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其实我们是夫妻,今天出来散步,月色诱人,一个没把持住,就……”
严名陪着笑脸,递上烟,给寸头男人点上。
男人叼着烟,打量着二人,“结婚证拿来看看?”
“大哥,您真会开玩笑,谁出门还随身带着结婚证啊。”
“这个好办,我跟你们回家拿。”寸头男人推了严名一把,不耐烦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走。”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带路。”
白若雪跟在严名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紧张的问道:“我们上哪儿去找结婚证啊!?”
“放心吧,我有办法。”
一行人来到严表叔楼下,严名抬头看了眼亮灯的窗户,突然给寸头男人跪了下来。
“大哥,实不相瞒,我们原本打算今天领证的,只是我的彩礼还没有凑齐,我女朋友的家人就把我赶了出去,我女朋友担心我的安危,就追了出来。”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寸头男人无视跪在自己面前的严名,高声威胁道:“要是没有结婚证,我就只能把你们交给公安了。你们两个看好他们,我去派出所报案。”
男人说罢,转身就走。
“别,千万别把我们交给公安,表叔、表婶,你们快出来,帮我们说句话啊。”
严名冲着亮灯的窗户大叫。
严表叔两口子从屋里冲了出来,“小严,小雪,你们不是去看电影了吗?怎么还得罪居委会的同志了?”
白若雪看见表婶,一头扎进她的怀里,“表婶,救救我,我不想死。”
寸头男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严表叔将他拉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大团结。
“兄弟,大晚上的你们辛苦了,一会下班去吃点好的,孩子还小,难免犯错误,希望您通融一下。”
“小吗?都会滚玉米地了,还小!你们是没见到玉米地里那激烈的场面,啧啧,那得压坏多少玉米啊!真是糟践粮食。”
寸头男人嗓门突然提高,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
白若雪羞得脸颊呼呼地冒热气,浑身血夜直冲脑门,脚下一软,晕了过去。
几人见她晕倒,没了再做戏的必要。
“妈,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经过这么一吓唬,这女人明天保准什么都不要,乖乖跟我去领证。”
严表婶拍了拍儿子的头,“我儿子真是好样的。看样子,刚刚得手了吧?”
严名看着摊在他妈肩头的女人,一脸回味,“必须得手啊,这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身子又软又滑溜。”
……
第二天一早,白若雪什么都没说,就跟着严名去把结婚证领了。
她实在太怕自己被叛流氓罪,像父亲那样被游街,被枪毙。
严表婶极力掩饰内心的喜悦,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小雪,委屈你了,就这样领了证,按规矩,你得去跟你林奶奶说一声。可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老人家了。”
白若雪握着她的手。
“表婶放心,林奶奶人很好的,她肯定不会为难严名。”
林奶奶好不好,严表婶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两个年轻人,是真的不好对付。
不过现在不同了,自己的儿子跟她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他们现在上门讨要陪嫁,合情合理。
……
四人登门时,林家人刚吃完午饭,正在听谷苗天南海北地吹牛,气氛和谐欢乐。
“吃饭呢,看来我们来的不巧啊。”
严表婶的视线落在桌子中间,吃剩的半只肘子上。
心里盼望林奶奶能让自己坐下来,一起吃。
“巧,巧得很,我们刚吃饱。我这就收拾桌子,你们先坐。”
李巧兰说着,将桌子中间的半个肘子端走了。
“哦,那就好,没想到你们的饭这么早,我们都还没吃呢,你们就已经吃过了,在我印象中,农村的饭都挺晚的。”
严表婶说的很直白,就想有人能开口,留他们吃饭。
是不是剩的,她不在乎,像他们这种诈骗团伙,蹭别人的饭是常态。
谷苗看着八手空空的四人。
心想,怎么一个比一个不会来事儿,空着手到别人家,怎么好意思。昨天还知道带两样东西,今天直接空着手来了。
“严名,你效率也太高了吧,今天就准备好彩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