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妹妹，会顶嘴了。”
季泠：“哼。”
有牧月昭在旁边，她还是很有底气的。
几人玩了一会，直到季泠兴致缺缺，主动提出退出战场。
“有点渴了，我出去买瓶水。”她对着正酣战的几位说，“顺便去趟卫生间。”
牧月昭放下球杆，“我陪你。”
“哎，我去就行了，”金露挑挑眉，对牧月昭说，“你和魏琛打会儿吧。”
牧月昭站定脚，犹豫间，金露揽住季泠的肩，多加了一句，“放心，不会把你家妹妹弄丢的。”
异性陪着去卫生间总归是不方便，牧月昭没再有异议，点点头，“谢谢。”
金露“切”了一声。
季泠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想金露陪着，但是想到外边那些吓人的小混混，还是没有拒绝。
再怎么说，两个女生结伴，也比她一个人在外面瞎溜达好很多。
两人出去后，魏琛收起脸上的笑容，挑眉睨着牧月昭，“来一局？”
牧月昭收回目光，像是觉察不到他眼中的挑衅似的，拿起杆，淡淡道：“你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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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牧月昭什么关系？”
走过一个拐角，金露很直接地说出困扰了她几个小时的问题。
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牧月昭和哪个女生单独出门过。
但看他们之间的气氛，又没有很亲密。
牧月昭说他女朋友在国外，按理说那人不会是季泠。
金露感到很费解。
“牧学长是我哥的朋友，”季泠斟酌了一下，“可能就是跟他说的一样，是他半个妹妹吧。”
这么说，金露就比较理解了，“所以你们早就认识？”
“算是吧。”
“那你见过他的女朋友没？长啥样？”
“……”季泠无语地看着她，“你不是说对他不感兴趣了吗？”
金露“嘿嘿”一笑，“好奇而已嘛。我就在想，连本小姐都看不上的人，到底什么样的女生能入他的法眼。”
季泠闭嘴不答。
自从知道牧月昭没有女朋友后，她就一直在回避“庄蝶”这个名字。
她不知道牧月昭为什么最终没有和庄蝶在一起。
有时候隐隐期待着，这是因为牧月昭已经不再喜欢她了。
但是无所谓，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愿像以前那样怯懦下去。
“小妹妹，你还喜欢他吗？”
金露看出她有心事，幽幽道，“上次论坛那个照片里的女生也是你吧，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能和他这样像没事人一样相处，你到底是念念不忘，还是已经放下了？”
季泠抿抿唇。
很明显，金露至今都不知道，牧月昭有女朋友，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谎言。
到了卫生间，周围有几个小混混搂着女人吞云吐雾。
金露挽住季泠的手，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从容走过。
直到进了女卫生间，金露才把手放下。
“你去吧，我在洗手台这儿等你。”金露说。
季泠看着面对洗手台镜面补妆的金露，突然觉得，金露这个人，其实与乔容所描述的并不太一样。
她没与她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所以了解到的只是她嚣张跋扈的表面。
但其实，金露嘴硬心软，她找过季泠的麻烦，但从来没有让她受到过实质性的伤害。
甚至在今天，毫无芥蒂地替她规避掉了可能的危险。
她本质上，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季泠从隔间里出来，金露也补好了妆，正在玩手机。
“走吧。”看到季泠出来，她说。
前台旁边有一个小卖部，季泠买了四瓶水，给了金露一瓶，便往回走。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沉默良久的金露突然开口，眸光微转，似笑非笑。
“那个素未谋面的‘女朋友’，不会是假的吧？”
季泠一惊，这才发现她接着的是季泠方才没有回答的话题。
乔容果然不了解她。
她这么敏锐，哪里蠢了。
季泠保持缄默。
金露轻轻一笑，她也不是非要从季泠口中知晓答案。
推开vip包间的门，正好看见牧月昭轻出球杆，黑球稳稳进洞。
看着胜负已分的桌面，金露震惊：“我才多久没在，你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魏琛面色难看，见金露进来才扔下球杆，瘫坐在椅子上，“我现在内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本想虐牧月昭一把，没想到被虐的竟是自己。
季泠把一瓶水递给牧月昭。
“金露欺负你了吗？”牧月昭垂眸问她。
“牧月昭，我可是对小妹妹特别友好，生怕哪里磕了碰了，”金露翻了个白眼，“但你是怎么对我男朋友的？至少得让他有机会进一个球吧？！”
季泠差点笑喷。
好可惜啊，没有亲眼看到牧月昭清台。
牧月昭十分无辜，“是他自己说的。”
他学着魏琛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复述出来，“来一场真正的，男人之间的对决。”
这下，连金露都忍俊不禁，推了魏琛一下，“幼不幼稚啊你！”
魏琛张开双臂，语气委委屈屈，“露露，抱一个。”
金露娇嗔了一下，直接坐在魏琛腿上，亲了下去。
季泠吓了一跳，连忙背过身，拒绝看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俩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
两人亲得热火朝天。
季泠一边吐槽怎么还不结束，一边在这十分诡异的氛围里偷偷抬头看牧月昭。
没想到后者也在看着她。
牧月昭伸出食指放在唇边。
季泠眨眨眼，愣怔地看着他。
紧接着，牧月昭指了指门。
季泠了然，面红耳赤地跟着牧月昭，轻手轻脚走出了包间。
走出台球馆，直到坐上了车，季泠脸上的热意都没有消散下来。
“亲过吗？”
车子发动的瞬间，牧月昭问了一句。
季泠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牧月昭怎么能一本正经地问这种问题？！
“没……有。”她紧紧捏着安全带，慌忙道。
大脑胡思乱想，他问这个干什么？18岁还没亲过会不会很丢人？好气啊，别说现实了，就连在梦里，她想亲都没亲上。
梦里的牧月昭，和现实中一样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