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在距离边境线两公里的地方,与带路护送的人员分别,继续冒雪加速前行。两人关闭了雪地摩托的前后车灯,头戴夜视仪看路,准备尽快越境进入F国,直抵科斯拉尼山附近,用最短时间找到郄龙。他们没时间走正常渠道穿过国境,至少需要绕行上百公公里才能抵达科斯拉尼山,时间来不及。
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并排而行,高速穿越一大片冻土荒原,进入茂密的针叶林中,边境线就在数百米外。他们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减速,雪地摩托轰鸣着越过被积雪覆盖的界碑,深入F国境内。两人携带着卫星导航仪,按照指引路线行进,RK—95TB突击步枪斜跨身侧,金属枪托折叠,方便快速使用。
雪地摩托进入F国边境不久,平坦的地形随之便起伏不定起来,出现连续不断的丘陵山地,林木极为茂密,行进难度加大。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始终没看车灯,使用夜视仪探路前行,不断在密林的空隙间穿越,接连翻过三个约百米高的山丘,距离科斯拉尼山越来越近了,直线距离不住五公里。
可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很快就遇到了麻烦,行进路线上出现了角度小于三十陡坡,而且布满凸起的山石,继续前行十分危险。两人被迫寻找新的路线绕行,不久进入布满积雪的山谷中,远远能看到高耸的科斯拉尼山,却找不到能快速抵达的路线。两人不久停了下来,瓦莲京娜从战术背心的地图内取出军用平板电脑,打开防寒套的护罩,查看无人机最新传来的画面。
隐形无人机实时监视F国边境警卫队的搜捕行动,对方的巡逻直升机目前已经转移至科斯拉尼山附近的冰碛湖上,但因天气恶劣的原因,监视画面不是很清晰,尤其是地面上目标。F国在北极地区部署了很多雷达站,配备M国提供的最先进的雷达,隐形无人机不敢长时间停留,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两小时是极限了。
瓦莲京娜和库洛夫必须在两小时内找到郄龙,否则无人机便会飞离,无法再提供任何支援,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了。瓦莲京娜不久收好笔记本电脑,重新用卫星导航仪定位冰碛湖,随后出发,全速赶到。库洛夫驾驶雪地摩托跟在瓦莲京娜身后,保持五六米安全距离,高度戒备,防止和F国边境警卫队遭遇。
他和瓦莲京娜虽然冒充边境警卫队的人员,制服和武器都完全一样,可毕竟不是真的,见面肯定会被识破。他会说F国语,但不是很熟练,而且有较重口音,交谈便容易暴露。他和我瓦莲京娜没有任何后援,如果被F国边境警卫队返现追捕,只能自己向办法脱身,海外行动局和北极军区都无法提供支援。
海外行动局在F国有潜伏的情报人员,可事发仓促,而且又在偏远的北极地区,想协助也无能为力。瓦莲京娜和库洛夫都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只能依靠卫星导航仪,可是山区内有较为强烈的磁场,对信号干扰较大,时断时续,行进的很是困难。半小时,两人终于进入通往冰碛湖的山谷,可因山谷曲折,林木茂密,暂时还看不到冰碛湖。
郄龙操控螺旋桨飞机开出机库,刚开始还不太熟练,但随着飞机进入湖面的跑道,很快便适应了飞机的操控系统。他握紧飞机山字型的控制杆,操控飞机进入跑道,摆正机身,准备起飞。湖面跑道上安装有照明灯光,但目前是关闭的,前方一片漆黑,而且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他看不到跑道上有没有障碍物,而未清扫的积雪很可能会影响飞机起飞,可眼下没有选择,只能冒险一试了。他摆正机身后,立刻操控飞机加速前冲,不久拉动操控杆起飞。他虽然会驾驶固定翼的螺旋桨飞机,可对这种型号飞机的性能不是很熟悉,操控杆未能拉到位。飞机只是抬了一下头,却没有飞起来,很快落回地面,而且有些偏离跑道。
与此同时,机场管理站的值班人员也发现了湖面跑道上有动静,马上打开探照灯查看,很快看到正在滑雪的螺旋桨飞机。两名值班人员立刻从木屋内冲出,手持强光手电朝滑行的飞机跑去,试图拦截,其中一人还携带了双管猎枪。该猎枪是用来对付大型猛兽的,冬季主要是狼群,夏季则是棕熊,毕竟冰碛湖是附近几十里内唯一的水源,各种野生动物都会来聚集
留守在木屋的值班人员,直接使用电台呼叫滑行的飞机,希望能得到回应
郄龙及时控制好飞机,根本不理机场管理人员的呼叫,继续操控飞机加速滑雪,稍后再度拉动操控杆。这次飞机终于飞了起来,却还是有些摇晃,看上去不是很稳定,似乎随时都会重新落回跑道上。他牢牢握紧飞机操控杆,操控飞机保持平稳状态,持续向前飞行,逐渐提升高度。
跑步赶来的两名机场管理人员,眼睁睁看着飞机起飞,而他们还相距几十米,追之不及。携带双管猎枪的管理人员,立即举枪瞄准飞机射击,很快打光两发12号霰弹,却未能击中已经升高的螺旋桨飞机,倒是像在为其送行。此人重新装弹之际,空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转眼便从两人头顶上方掠过,直追螺旋桨飞机。
郄龙刚控制好螺旋桨飞机,两架巡逻直升机从后方追上来,速度很快,相距不足一百米。小型螺旋桨固定翼飞机时速在250公里左右,基本和直升机航速差不多,但军用直升机更快一些。他很清楚拼速度很难摆脱两架直升机,不过小型固定翼螺旋桨飞机的飞行高度能达到五六千米,而军用直升机最多四千米。
比速度不行,那就比高度,相信一定能摆脱直升机的追击。但想要持续升高也并不容易,因为冰碛湖的湖面开阔,四周山峰环绕,风向多变,气流不稳,对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的影响都不小。郄龙并未强行拉升,而是利用风向和气流来控制飞机,逐渐升高,不久便达到近八九百米的高度。
两架巡逻直升机快速升高追来,分左右包抄螺旋桨飞机,舱门机枪立时开火,试图击落。直升机爬升至千米之后,风力强劲,温度骤降,冷风不断从敞开的舱门灌入,机枪手几乎被冻透,难以长时间操控机枪射击。郄龙及时变向飞行,摆脱两架直升机的包抄,熟练操固定翼进行战术规避动作,机枪子弹全部射空。
他不久继续操控固定翼飞机爬升,直达近两千米的高度,同时掠过冰碛湖,进入山林地带。他一直朝东南方向飞,那里是E国边境,相距不到一般公里,似乎是要越境而逃。两架巡逻直升机紧追不放,同样拉升至两千米的高度,但舱门却关闭了,机枪手已经无法承受低温和缺氧。
尽管巡逻直升机最大的爬升高度是四千米,但平时飞行的高度几乎不会超过五百米,训练是肯定飞过,可很少在此高度进行实战。边境巡逻队主要对付的是地面偷渡者,没想到目标竟然盗窃小心固定翼螺旋桨飞机逃亡,并且能熟练驾驶,己方竭尽全力才勉强追上。他们目前只能死死咬住对方,很难击落,等待虎式武装直升机赶来增援。
不过虎式武装直升机已经返回基地了,重新赶来需要时间,尤其是在如此恶劣天气下,至少需要三四十分钟。两架巡逻直升机的油料已经不多了,差不多还能支撑半小时左右,如果虎式武装直升机不能赶到,他们只好被迫降落了,否则只有坠毁了。他们已将当前的情况通知了边境警卫队指挥部,请求军方派战斗机增援,或者动用防空导弹,击落逃跑的目标。
可是动用战斗机和防空导弹事关重大,必须请示军方和政府高层,获得同意后才能使用,短时间内不可能有结果,除非是被别国的军用飞机侵入领空。他们现在能获得的支援只有虎式武装直升机了,无需赶到现场,一旦飞抵机载空空导弹的射程,便可直接发射导弹击落目标。
郄龙操控飞机爬升至3000米的高度,却仍旧无法摆脱两架巡逻直升机,不过对方机枪已经停止射击,失去了致命的威胁。他判断对方一定呼叫了增援,眼下紧追不舍,就是想死死盯住自己,等待援兵抵达。他估计援兵不是战斗机就是武装直升机,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无需发射导弹,仅是机炮就能将固定翼螺旋桨飞机击落,毫无还手之力。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不到提升高度,尽管摆脱两架巡逻直升机,赶在对方援兵赶到前逃离。固定架螺旋桨飞机的最高升限是六千多米,而普通直升机升限在四千米左右,武装直升机会更高一些,但六千米也顶头了。只要原因是高空缺氧,直升机发动机动能会锐减,动力严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