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六皇子如此豪气,荣达自然也不敢怠慢,也干了杯中之酒。
下面早就排好的歌舞已经开始,景逸饶有兴致的边看边喝着下面敬来的酒,大多也都是跟随荣达四处征战的将领。
凌千重对这样的宴会一点兴趣也没有,比起坐在这里受罪,他更喜欢在空旷无人的地方吃白面馒头。
不过荣欢才不管这些呢,凌千重离开的这段日子,她也想明白了,一味的付出,对方不一定就真的能看到,与其这样,还不如用自己的方法,困住他,这样也能留住心爱的人,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早晚有一天师兄会愿意接受自己。
荣欢坐在凌千重右手边的一张桌子,虽然不能直接和凌千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这至少也是靠近了不少。
“师兄,我敬你,上次一别,可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师兄了,荣欢可是非常想你的。”
荣欢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不少将领在听到荣欢的话以后,都看向了这边,其中还有一些跟着起哄。
凌千重看了一眼玄清,见对方根本不理睬自己,知道玄清已经生气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直接去和玄清解释,只能等晚上回去再说了。
凌千重面色铁青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只是闷头吃菜,不再多看荣欢一眼。
荣欢看着凌千重喝下杯中的酒之后,嘴唇微微勾起,也不再纠缠这凌千重,只是也给那些跟随父亲多年的将领们都敬了酒。
见荣欢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自己身上,凌千重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玄清的神色,见对方还是淡淡的,只是眼神从不在自己身上停留,心下自然很着急,只是这样一来,酒就喝的急了些。
玄真一身女装和秦晚晚、丁雪三人坐在一起,本来是不怎么引人瞩目,只是玄真一直带着围帽,没有摘下来,自然会引来无数不明含义的目光。
席间更是有一名将领起身走到中间,借着敬酒直接发问:“不知那位姑娘为何迟迟不愿摘下帽子,可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景逸本来也觉得戴着帽子在这一群人中间挺突兀的,但是想到自己在这里,应该没人敢找事,没想到这个荣达居然允许自己的属下这么以下犯上,自己还在一边假装看不见。
看来这个荣达也并非表面上这么的忠厚老实,看来之前收到的消息八成是真的,自己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看向玄清,眼里流露的是明晃晃的担忧,景逸有些吃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哥哥的眼里看到,对自己这样。
“这位将领说笑了,只是……”
景逸没说完的话愣在了嗓子里,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侧脸,要不是知道这是玄真,景逸只怕也会心跳不止。
在场的众多将领都被玄真给惊艳到了,这等绝色,难怪不愿让人看。
玄真摘下围帽可不是为了让这些人一饱眼福,看着这帮人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玄真抿唇微微一笑,然后转头看向在场所有的人,露出整张脸,满意的听到全场的抽气声。
掉筷子和掉酒杯的声音乱作一团,总之没人再敢看玄真第二眼,如果说之前是美梦,那么现在就是噩梦,至少今天晚上只要想起玄真,等待他们的都将是噩梦。
秦晚晚看着一半天仙,一半腐烂的令人作呕的脸,在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掐了玄真的大腿,好好的吓人不说,连她也被吓到了。
手再次被玄真抓住,只是这一次在秦晚晚的手上轻轻捏了捏,很快便松开了。
秦晚晚不敢去看玄真的眼睛,心里好像有千百只小鹿在乱撞,怎么都停不下来。
只有丁雪饶有兴致的盯着玄真那腐烂的侧脸,要不是现在人多,就想上手试试能不能治好,转念又想到这是玄真幻化出来的,不能真的医治,有点失望。
丁雪人小小的,但是却比在场的很多男人都胆大,这么直直的盯着玄真看,还真是第一人。
直到玄真重新戴上围帽,丁雪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在心里默默感叹,要是真有这么一张脸就好了,只是丁雪不知道,玄真幻化出来的样子就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画面。
宴会上大家都在吃,唯独玄清没怎么动筷子,之前荣欢还特意解释过,给玄清端上来的都是特意交代厨房做的素食,没有一点荤腥,虽然大家的菜看起来一样,其实是不一样的。
玄清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些菜其实都是货真价实的荤腥,就算是是素菜里,也掺了荤油。
玄清不动筷子,刚开始确实也没人敢说什么,随着酒后三巡,有些人更是接着醉酒,直接来到玄清的面前,频频敬酒,刚开始玄清还给几分薄面,但是随着后面越来越过分,那些将领更是直接往玄清的杯子里倒酒,见玄清不喝,言语间更是过分。
“看来三皇子这是看不上我们,三皇子有所不知,咱们也算是为了景泰国的安危出生入死过的人,流的我们的血,砍得我们的肉,殿下不心疼也是正常,谁让咱们天生低人一等呢!”
此话说的过于难听了,若是今日没有六皇子在场,荣欢定然也会作壁上观,荣欢看向父亲,本以为父亲会加以呵斥,但是没想到父亲只是笑着看将领为难玄清。
父亲明显是在试探什么,荣欢心里明白,但是仍旧有些不赞同,权利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东西,不是握在手里就不会消失,父亲敢这么对待玄清,恐怕也是想看看六皇子景逸的态度。
然而六皇子也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这些闹事将领的眼神有些不同,荣欢看不懂六皇子眼中包含的深意,自然也不敢贸然出手。
凌千重一看玄清的脸色不对,立刻上前帮忙,转而对那个闹事的将领说道:“抱歉啊!三皇子确实不喝酒,既然各位想喝,我来陪各位喝个尽兴。”
凌千重说完就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