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死亡,
但却听到一道利器破风声从自己耳边响起,听到了前方一男子的痛声…
缓慢的睁开眼睛,才看到令刘虞惊愕的一幕,蹋顿不知为何脸色惨白的跌倒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这边。
刘虞也意识到什么,转头向后看,便看见一骑着红棕色汗血宝马,身着淡黄色精致铠甲,手持一长短一米有余的壮汉,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其身旁环绕的血腥气息。
此人正是古之恶来典韦,策马来到刘虞身前,捡起之前掷向蹋顿的那只短戟,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警惕十足的蹋顿,
“哪来的蛮夷小子,报上名来,你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典韦和许褚虽然是老曹的护卫,但老曹却很是爱惜二人,不仅仅把他们当护卫,而是给二人封了郎将,手下将士亦有不少的。
刚才典韦掷来的那一戟吓了蹋顿一大跳,只能举起自己的兵器挡住面门,但被典韦掷戟的巨大冲击力量所震撼,
蹋顿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兵器,正中央被贯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让蹋顿不禁冷汗直流。
当然,这强大的威力不仅仅是因为典韦本身气力强悍,
还是因为典韦的双戟是用千锻精钢制成,锋锐坚硬无比,自然不是蹋顿这杂质过多的铁质可比的。
典韦见蹋顿一言不语,更加愤怒,以为其看不起他,
于是乎,典韦直接打马提速,快速来到了蹋顿身前,蹋顿也在这片刻时间重新坐到马背上,
虽然对典韦很是警惕畏惧,但也把蹋顿的血性激发了,准备正面和典韦一较高下。
双方招式简单,直接正面对抗,大刀与短戟正面碰撞在一起,连续对撞了数个回合,
打的火星直冒,电光火石。
但,蹋顿仅仅在典韦手中坚持了十几回合,便已感受到绝望,斗志全无。
本来蹋顿就是以气力强盛为傲,但典韦更是刚中之刚,在气力和威势上完全碾压了蹋顿。
十几回合时,蹋顿双手被震得麻木,只能勉强支撑,被典韦吊着揍,
典韦见玩的差不多了,准备收割了蹋顿,于是一改之前的刚猛招式,自下而上的蓄力一挑,便将毫无准备的蹋顿手中武器挑飞了。
蹋顿见此,更加无心恋战,稳定身形后直接策马逃跑,往蓟中方向逃去。
而就在二人交战过程中,公孙瓒、曹昂等人则也已经率军赶来,众人自然目睹了典韦轻松击溃蹋顿的场景,让公孙瓒等人惊叹不已。
而死里逃生的刘虞见来人打着写着公孙的旗帜,自然也想到了来人是公孙瓒。
刘虞整理了一下官服,平复了情绪,快步来到公孙瓒等人身前,
虽然公孙瓒与刘虞意见不和,但仍得尊敬他,下马走向刘虞,谁让人家是幽州牧,还是汉室宗亲。
刘虞面带感激的看着公孙瓒,出言感谢着
“公孙老弟,没想到在本官危难之时,竟是你不惧危难来援,”
“我之前还对你如此…我真悔恨不已呐。”
刘虞与公孙瓒二人的矛盾在于对待外族的态度,
公孙瓒认为对待北方戎狄,应当采取强硬态度,主张武装镇压、杀戮,铁腕手段;
而刘虞则认为应当采用怀柔政策,对少数民族应当进行安抚、平稳来收服人心。
就因此,刘虞上任仅仅数月,便对公孙瓒打压不断,使得二人关系愈发恶劣。
公孙瓒听见刘虞如此自责和愧疚,也给足了其面子,
“刘州牧不必自责,你刚上任没多久,还不了解这些乌桓、鲜卑、匈奴等部落刁民的品行。”
“想来经此一祸,必然会认清其狼子野心!”
公孙瓒说完,瞥了身旁的曹昂一眼,话风一转,
“使君,此次解救您的人其实是曹昂太守的人。”
说着,公孙瓒把曹昂推荐给刘虞。
曹昂也很有眼力见儿,对刘虞也很客气,
“在下豫州颍川郡守曹昂,见过使君。”
刘虞看向一旁拱手作揖的曹昂,亦是感慨不已,
“曹郡守果真是少年英雄,虎父无犬子呐!”
“当年洛阳一别,再见时,竟多亏曹郡守伸出援手,”
“若曹郡守不嫌弃,你我二人忘年交否?以友相尊?”
曹昂看着眼前接近四十岁的刘虞,不禁苦笑不已,你这都比老曹还大,咱俩相称平辈?你没事吧?
“使君,这着实让昂受宠若惊,万万不可,”
“您比家父还要年长,你我平辈相称,这准是不妥啊…”
曹昂直接提及老曹,也让刘虞发现了刚才的话很是不妥,公孙瓒则是很希望二人平辈相待,那自己就可能比刘虞大一辈了。
当然,拥有三四十年人生阅历的刘虞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案,
“既如此,不如你我以叔侄相称?子脩。”
虽然被刘虞占了便宜,但无论出身还是职位,刘虞都比曹昂好许多,有刘虞这个“长辈”,也是不错的嘛。
“嗯,此言合适,小子见过伯安叔…”
“子脩啊,为叔家中尚有一幼女未嫁,正值豆蔻年华,才华姿容亦是不凡……”
见这聊的热络的二人,公孙瓒等人看不下去了,你们搁这认亲呢?
不得不说,曹昂这小子虽然没规矩,古灵精怪的,但确实是少年成名,能征善战,文武双全,
家境也很是不错,老爹是州牧,祖父是侯爵,曹家也算是豫州大世家了,这妥妥的金龟婿啊。
可能这就是轻易的来的不懂得珍惜,要失去了,才会后悔,公孙瓒就是这般人。
本来曹昂要娶自己的女儿,很是诚恳,虽然近乎抢亲,但看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曹昂愿意以正妻的身份给公孙宝月,足见曹昂对其的爱慕和重视!
当听到刘虞这老头要截胡这属于自己女儿的金龟婿,公孙瓒自然不乐意,直接转移话题,
“刘兄、曹昂,此时还不是悠闲懈怠之时,”
“我等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如何抵御和镇压这张纯和丘力居等人吧?”
被公孙瓒打断话语虽然不爽,但考虑到现在危机的时刻,刘虞也不得不放下小心思,
“公孙兄所言极是,理当如此,”
“我从蓟中撤退出来,当时城外足足有数千身着汉军服饰的叛军和万余乌桓士卒。”
见此,曹昂松了口气,很是轻松的回复刘虞,“哈哈,区区两万叛军,昂必一击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