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曹昂松了口气,很是轻松的回复刘虞,“哈哈,区区两万叛军,昂必一击破之!”
就这样,刘虞和公孙瓒一脸无语的看着曹昂,但都想看看曹昂接下来准备如何。
曹昂也不想隐瞒二人,很实在的全盘托出,
“想来那蓟中城内的乱军正在四处抢劫,未稳定下来,”
“趁着那蹋顿还未返回报信,我等直接全军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自古以来,每逢部队攻城拔寨后,基本都会允许士卒肆意劫掠城中百姓,想来那张纯和丘力居也不例外的,现在正是这些乱贼警惕心最弱之时,
虽然有蹋顿回去通风报信,但只要曹昂他们出击的足够迅速,定可在其完全整备好军队前,便趁势占领城门的。
事实也正如曹昂所说的一般无二,当蹋顿仓惶地逃回蓟中城时,城内乱糟糟的一片,城内打砸声、哭喊声四起,整个蓟中城被张纯和丘力居的手下搞得乌烟瘴气的,
蹋顿多次尝试去召集这些正在兴头上的士卒,结果被当作其在开玩笑,没有多少人去理他,毕竟经过了数日的奔波作战,这些士卒都身心俱疲,只想痛快的玩乐。
见此,蹋顿直接面色一冷,挥动手中狼头环首刀,将正在大街当众调戏妇女的几个士卒的士兵砍成两端,不管是张纯手下还是乌桓士卒,
仅仅数分钟,蹋顿便用自己血腥的办法,将这些士卒从温柔乡中唤醒了过来,而张纯的副将张举也匆匆忙忙的从一大户人家的府邸中跑出,
仔细看,张举的衣襟也有稍许凌乱不整。
张举怒目直视蹋顿,将宝剑架在蹋顿的脖颈,
“蹋顿,你是疯了不成?”
“为何要滥杀士卒,信不信老子将你就地正法?”
蹋顿见张举如此模样,也心知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但毫不畏惧,将脖颈处的宝剑弹开,
“哼,还有心情享乐,敌人都杀到面前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在追击刘虞时,遇到了几个汉军,武艺不凡,恐怕有大汉援军在附近了。”
“还不速速整军备战!我去通知叔父他们。”
言罢,蹋顿提到直奔蓟中州牧治所,留下张举一人在风中凌乱...
正所谓,上行下效,既然张纯军和乌桓士卒都这般了,那张纯和丘力居二人也在温柔乡中享受着,
蹋顿也不管这些,直接命人去禀告张纯和丘力居,
在议事厅等待的蹋顿,也依稀间能听见州牧府后院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嘶喊和男人的享受声,
不过,仅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而张纯和丘力居也差不多同时来到议事厅,衣角还沾染着鲜红的血。
不等张纯质问蹋顿,丘力居就冷着脸问着蹋顿,
“蹋顿,怎么回事?刘虞呢?”
“为何如此急迫的将本首领和张将军喊来?”
“不知道我等在忙碌事务嘛!”
蹋顿看破不点破,只能好声好气的跟丘力居禀告,
“叔父,侄儿本来就要将刘虞斩杀,谁知.....”
听着蹋顿将事情遭遇全盘拖出,张纯和丘力居也不禁认真起来,张纯率先开口,
“二位勿虑,本将军对幽州了如指掌,就算其余各郡得知消息,率军来愿,也不会太多,挺多数千人罢了,”
“就算朝廷那也得知幽州之事,也早已无力顾及了。”
想到这,张纯不禁面露喜色,幸亏有张宝和北宫伯玉等人在并州、凉州为自己吸引了朝廷的大军。
丘力居闻言也放松下来,而蹋顿仍是心存顾虑,
“叔父,张将军,不妨紧闭城门,集结士卒,严阵以待,”
“我总感觉这次来的汉军不一般。”
见蹋顿如此谨慎,张纯和丘力居对视一眼,也同意了蹋顿的意见,率领亲卫直奔城门,一路上不断收拢骚扰百姓的士卒,两刻钟后来到城门时,身边已经聚拢了四五千的士卒,
但刚来到城门,张纯、丘力居、蹋顿就纷纷懵逼了,之见城门竟已经被汉军霸占了,还有不少己方士卒正向城内乱窜,场面混乱至极,
张纯提剑拦下几个逃兵,仔细一询问,才得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当时,蹋顿提醒了张纯副将张举后,张举也很谨慎,一边收拢士卒,一边紧闭城门、严阵以待。
不到一刻钟,蓟中城外仅仅出现千余名汉军步卒,在城门下叫嚣,将张纯、丘力居、张举、蹋顿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个遍,甚至还主动进攻,很是不把张举放在眼里,
但仅仅攻城一轮后,遍死伤数百人,直接溃败逃散,见此,立功心切且怒火上头的张举直接带领手下数千士卒开门杀出,直奔这些汉军而去,
不料,张举率领六七千的士卒仅仅追杀了数百米,遍看到那些被自己追击的汉军掉头,整齐划一的列队,瞬间就跟变成了精锐之军一般,向自己杀来,
正当张举还在疑惑时,己方大军左右两侧传来震地轰鸣的马蹄声,乍一看,竟看到左侧有一杆公孙军旗,右侧飘扬着曹字大旗,黑压压的骑兵向己方直插而来。
不出所料,张举中了曹昂的激将法和诱敌深入的兵法,在精锐的白袍军骑兵和公孙瓒训练的骑兵的绝对实力的碾压下,张举麾下的七八千士卒直接被打崩了,被围困在中央,兵力也慢慢的被曹昂和公孙瓒吞下,
仅仅过去一刻钟多,张举身边的士卒肉眼可见的减少,被消灭了两三千了。
见此,张纯顿时想杀了张举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但眼下还得将这些汉军杀退,夺回城门的控制权。
张纯不再多想,直接率领大军冲击把守城门的汉军,
而张纯不知道的是,占领城门的却是曹昂特意安排的猛将典韦和数百白袍军精锐铁骑,目的就是截断城内城外的联系。
张纯策马疾驰,手持宝剑,杀入城门,砍杀向白袍军将士,而其身后的丘力居和蹋顿也不啰嗦,鼓舞着身后士卒,以身作则的向城门拼杀而去,
一时间,这兴致不高的叛军和乌桓军士卒竟也被主帅鼓舞,斗志高昂的向白袍军拼杀而去,但由于双方体魄、装备、武艺都不是一个档次,
往往五六个叛军或乌桓士卒,才能拼死一个白袍军精锐,单打独斗更加不是对手,压根打不破白袍军将士的明光铠便被斩杀。
而混乱的人群中,极为显眼的典韦,直接放弃战马,挥舞着手中两柄千锻百炼的短戟,如死神般,带走这数不清的叛军和乌桓士卒,
典韦顶在白袍军将士身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淡黄色的明光将铠也慢慢被染成鲜红色,整个人仿佛血人般,杀的张纯叛军和乌桓兵胆怯心寒,竟自觉的远离典韦数步距离,不敢靠近一点,生怕被这猛人随意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