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军训期间,祁屿野和沈禾止就已经在校园论坛上走红,一方面是因为两人颜值都很高很相配,另一方面是因为祁屿野太粘人了,他俩恋爱太甜了。
他军训期间,有休息的机会,就会来她们营找她,包里永远带着防晒伞,电动小风扇和防晒霜,看得她们都忍不住调侃,真居家好男人。
大学四年,两人关系依旧亲密如初,舍友都忍不住向她请教,祁屿野看起来挺凶的,长得也挺野,会不会花心,或者和她吵架?
沈禾止听到她们的疑问后愣了一瞬,回想这四年,花心倒是一点都没有,整天粘人得要死,至于吵架,还真有!
她这么一说,舍友都来精神了,“因为什么事吵的架?我们怎么不知道?”
沈禾止转过椅子面朝她们,从邻边好友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薯片,边吃边聊。
“你们当然不知道啦,我还没回来,就已经和好啦。吵架嘛,还不是因为他小心眼,什么醋都吃,就上周,学长和我聊社团的问题,被他看见了在我耳边念叨了两天!整整两天!”
其他几个舍友都摇头无奈地笑,祁屿野吃醋这个事,她们也见识过了。
自从沈禾止收到班里男生的告白后,他几乎每周空余时间都陪她一起上课,情侣水杯,情侣鞋,还有她压箱底的几套情侣衣…
看得出来,他很幼稚,而且占有欲很强,每次宿舍出去聚餐,他都会开车送她们去,只不过吃完饭后单独接她出去玩。
有钱又帅的富二代,还这么恋爱脑,看得她们都眼热,好在她们两人感情稳定,有人想拆都拆不散。
毕业时,沈禾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舍友虽然伤感,但都笑称,下一次聚齐估计在她和祁屿野的婚礼上了。
没想到一语中戳。
沈禾止考上了宁省的公务员,祁屿野也跟着她,将所有的业务搬到了宁城。
安定下来后,他们的生活也迈入正轨。
夜晚,两人微醺后散步到之前确定关系的湖边,沈禾止倚着护栏,仰着头,闭上眼,感受着晚风,“祁屿野,你觉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没有听到回话,她睁开眼,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举着戒指,神情有些紧张地询问。
“沈禾止,你愿意给我个正式的名分吗?”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说得我好像个渣女啊。”
祁屿野动作一顿,眼神中透露着委屈,仿佛控诉她就是大渣女,之前学校里求过几次婚,都以他不够稳重被驳回,现在稳定下来了,她不能再用那个理由了。
“咳,我的错,你再来一遍。”
被他控诉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沈禾止假装咳嗽了一声,让他重新开始。
“沈禾止,我爱你,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月光洒在桥上,桥下安谧的湿地中传来各种小动物的叫声,一切恰到好处。
“我愿意”
祁屿野心弦随之一震,握着她的手戴戒指时,眼眶发热,总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他极力遏制汹涌澎湃的情绪。
但在抱她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落泪,沈禾止有些好笑地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
“怎么和四年前一样爱哭”
“我没哭”
“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
两人的婚礼在宁城举办,邀请了亲朋好友参与。
室内,她刚穿好婚纱,正在仰面化妆,特请来的化妆师在她精致的脸上稍加修饰就使她的气质更加高贵神秘。
几个舍友聚在她身边帮她整理婚纱,摸着手下细腻柔软的触感,忍不住感慨,“我表姐上个月结婚,那婚纱重死了,禾止这个就轻很多,看起来也很贵,多少钱啊?”
“沈小姐这个婚纱呀,将近1个小目标呢”
“不是,多少?!一个小目标!”
她们震惊地对视,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绸缎婚纱裙摆。
化妆师继续说道,“这婚纱呀,是专门为沈小姐定制的,全手工真丝绸缎打造,请得国外最著名的大师设计并手工裁制的,每一处都精雕细琢,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老好看了。”
她们依旧消化不了它这么贵的事实,但当她化好妆,站起来时,看着她站定在灯光下,嘴角啜着柔和的笑意,她们不约而同地认为,值了!
皎白缎面婚纱,光滑又细腻,在灯光下透出淡淡的珍珠感色泽,手工的褶裥交织衬托她柔美的肩部曲线。
她盘起黑发,佩上头纱,明亮的眼眸含笑,白皙的皮肤泛着微红,大方华贵,又充满神性。
她们不禁放轻了呼吸,她简直和这婚纱浑然天成,婚纱只能说是完全点缀了她的美。
“怎么了?怎么都傻乎乎的。”
她的话将她们点醒,一个个围着她叽叽喳喳说着话。
“你知道你有多美吗?太太太美了!”
“我必须拍个照,来来来,合照了”
“这婚纱真值了,等会出去,绝对惊艳祁屿野,你看着吧”
“……”
她们接二连三的话,让她忍笑不禁,婚礼快开始了,有人来请,她们提着裙摆,往礼堂走去。
柔和曼妙的音乐响起,礼堂逐渐安静下来,祁屿野在京城和宁城玩得好的伴郎和几个兄弟也不说话了,等着新娘入场。
平时祁哥藏得严实,叫他出来玩也叫不出来,他们倒要看看,这新娘是不是天仙下凡,勾的他魂都在她身上。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娘入场——”
高巍华丽的大门逐渐打开,全场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她抬眸看向他,眼角眉梢笑意舒展开了,矜贵柔和,甚至连高定婚纱都瞬间都被忽视了。
祁屿野眼底惊艳,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心跳声在耳边鼓动,眼眶发涩,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婚礼落幕,那几个兄弟都没缓过神,视线一直跟随她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去换礼服。
几个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都表达了对祁屿野的理解,他是对的,这么美的人要是他们,也肯定不愿意介绍出去,哪怕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