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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计谋(1 / 1)


因为有伤在身,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宫廷合欢宴梦阑也就没去,不过听王爷说,太子妃竟在洞房花烛夜被人拐跑了,太子散了众位宾客,派了数百位精兵,轰动了整个齐国,却找不到太子妃的蛛丝马迹。

太子本满心欢喜地掀开红盖头,却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太子妃让人掉了包,成了一个姿色平平的丫鬟,真是气煞人也!太子爷是动了大怒,近来齐国是谈‘人’色变,街市行人都闭门不出,就怕被搜寻的官兵任意抓了去。

太子思来想去,能不动声色地将人截了去,这么多天还不显露踪迹的,在齐国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个是那占有虚职的四王爷,他那自小体弱的‘贤弟’,另外一个便是他的父王陛下,太子恼羞成怒,暗暗攥紧了拳头,不论是哪一个,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却说梦阑脸上的伤涂了愈颜霜,没几日也就好了,近段时间她便跟着怡宁读书习字,弹琴作画,诗书六艺倒也精进不少,逝亲之痛也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淡然。

光阴迅速,历夏经秋,见了鸣蝉败柳,又是寒梅独放,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这日,梦阑簪了花钿,画了娥眉,真似个粉面生春,西子娇容,她披了一月牙色凤毛貂绒斗篷,径自往延秋堂走去。

“姐姐,伯公府近日的事,你听说了不曾?”梦阑将斗篷递给一旁的心儿,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道。

自从一个多月前,在侯府见过张喻之一面后,怡宁就再没出过王府,自然也不知道外边发生的事,她让喜鹊奉茶,而后低头轻声问道,“想必是喜事吧?”

张喻之曾与她提过,说他父亲已为他择亲,也不知是哪位名门闺秀,有如此福气,能嫁给他做妻子。

梦阑看怡宁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态,也不知道她什么想法,便打算戏弄她一番,“姐姐,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她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故意停顿下来,以此观看怡宁的表情。

果不其然,怡宁神色紧张,抬眸问她道,“什么?”怡宁站起身来,拉扯着她的衣袖忙着急道,“张公子是出了什么事吗?妹妹你赶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梦阑看她着急上火的模样,就知道怡宁只是碍于封建礼教不敢表明心意,梦阑清了清嗓子,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道,“张伯公被喻之气的卧病不起,都一个多月不去上朝了,真是看不出来啊,张喻之这么一个大孝子,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看着怡宁低眉垂耳,两眉紧锁,梦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听说张伯公替张喻之张罗了一门婚事,选的是赵太守家的千金,没想到张喻之看不上赵家小姐,非要娶个二婚的再醮,伯公哪里肯退让,直接家法伺候,暴打了喻之一顿,听王爷说,喻之身上被打的体无完肤,血肉模糊,伯公也是被气急了,晕了过去,现今还缠绵于病榻之上呢。”

“这赵家小姐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论样貌嘛,也是闭月羞花之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说张喻之是着了哪门子邪了,放着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娶,非要另娶她人。”梦阑别有深意的看着怡宁。

怡宁听到张喻之受伤了,一心挂念着他此刻好不好,并不知道梦阑如何打量她,也不将他要娶何人记挂在心上,她担心道,“那王爷有没有带你去探望张公子的伤?他还好吗?”

王爷早就带梦阑去伯公府探望张喻之的病情了,再加上梦阑亲自配制的金疮药,张喻之早已痊愈,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只是为了与张伯公斗气,才没向外喧张。

梦阑看到她如此焦急,忙添油加醋一番,“姐姐你不是不知道,王爷一向不让我与喻之相处的,王爷怎会带我去伯公府探望呢,就是不知道喻之现在伤的怎么样了,听说伯公还不让身旁的小厮伺候上药,只怕他的伤口破的破,烂的烂,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啊。”

伯公也太狠心了,就算张公子的请求有些鲁莽,但求娶再醮妇人亦是合法合规的,先有刘备皇后吴氏,后有甄宓,她们不但貌美,还贤良淑德,虽然于伯公府的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事关性命攸关的大事,伯公竟能下得如此狠手,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生死天命,怡宁再坐不住了,她拉着梦阑的手急忙道,“妹妹,你带我去求求王爷,我去看他一眼,就看一眼。”

怡宁知道此事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但是她不能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去看他一眼,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

梦阑想让怡宁看清自己的心,她直截了当地问怡宁道,“姐姐,这次你去了,见他一面,说上几句话也于事无补啊,以后呢?他若是真娶了别人,姐姐你能心甘情愿的接受吗?你以后是否能够做到视若无睹,心无旁骛,有关他的点点滴滴,他的好坏都与你无关?”

怡宁用手帕捂着脸,她在小声抽泣,梦阑说的是对的,她无名无分,有什么脸面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她若是真能与他一刀两断,她就不会如此心痛了,她一想到以后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就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姐姐,若是你愿意与喻之在一起,我和王爷都会助你们一臂之力,我知道姐姐介意什么,女子都讲究忠贞,要从一而终,可是姐姐,你可别把书读呆读迂腐了,古有卓文君与夫写诀别书‘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更有甚者,宋代李清照李才人,一纸休书递与第二任丈夫,不惜以牢狱之灾换取自由之身,姐姐貌比西施,才比谢道韫,可别将自己置于庸腐之地了。”梦阑引经据典,势必要说服怡宁姐姐,她可不想让怡宁姐姐孤独终老。

由于怡宁她所在的年代还要比卓文君与李才人久远,她是不知道此事的,但听梦阑说的煞有其事,倒也诧异不已,她知道梦阑有时说出的话不似这个年代所有的,但从她嘴里说出来都甚有一番道理,既然她想与张喻之在一起,就要无视这些封建礼教。

“可是,张公子他,他不是心有所属了吗?还为了她,与张伯公怄气。”怡宁擦拭泪珠,无奈说道。

“妹妹只问姐姐一句话,姐姐是否愿意嫁给张喻之张公子?”梦阑浅笑,明眸望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怡宁低眉,轻轻颔首。

“那就成了,姐姐等着,我这就让人安排,我们即刻去伯公府!”梦阑喜笑颜开,拍了拍怡宁的小手,披上斗篷,欢欣鼓舞地出了门。

王爷实在不愿意与他的爱妃分开别坐,这数九寒冬的,北风冷冽,要抱着爱妃不让她受寒才行。

王府的香轿玉辇,不仅不会让人受冻,还会在马车内放暖炉,熏香檀,让人仿若置身于暖房花海。

奈何梦阑赏了他一个香吻,甜言蜜语哄他道,“王爷,总不能让怡宁姐姐独自坐一辆马车吧,王爷您就体谅体谅小女子的心思,委屈王爷独自坐一个马车了,等回了王府,我亲自服侍王爷用膳,可好?”

看到她这么热心的献殷勤,眉飞色舞的可人样,王爷也不好拒绝她,至于梦阑想拿伺候用膳的事奉承王爷,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到了伯公府,王爷牵着梦阑就去看望张伯公了,留下怡宁与张喻之共处一室。

看到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怡宁喜极而泣,她转过身擦拭晶莹的泪珠,张喻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每到夜深时分,自己就辗转反侧,思念成蘼,夜不能寐,他多想不顾世人的眼光,光明正大的去王府与她相见,同她共赏月色,与她诉说相思之苦,但他不能这么做,他不想让她受路人非议,他一定要说服父亲大人后,明媒正娶,三书六礼的迎她入门。

张喻之看到她哭,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开了,他将她揽入怀中,轻柔拭去她的泪痕安慰道,“怎么了,看到我你不高兴?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你看你,胭脂都哭花了。”

本来他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要遭人非议,影响他的清誉,但他担心的居然不是这个,现在还有空打趣自己,怡宁推开他,娇嗔道,“张公子,你还有心思取笑我,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我听王妃妹妹说,你伤的可不轻啊。”

说到他身上的伤,怡宁不禁又哽咽起来,她多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口,奈何他们之间名不正言不顺,她是万万不能提,更不能如此做的。

张喻之狡黠一笑,忽而只见他浓眉紧蹙,唉声叹气道,“哎,我父亲是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他是下了狠手,将我往死里打呀,要不是我亡母在天保佑我,我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

怡宁看他难受的模样,又心疼又难过,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伯公怎么如此忍心呢,你也真是的,为何非要与你父亲作对,不会向你父亲低个头认个错吗,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张喻之佯装不适,复倒在床榻上,“好痛呀,你不安慰我也罢了,反倒来数落我,就让我这伤口生疮,流脓,去九泉之下给我亡母尽孝算了。”

“住口,这些话是能乱说的吗?”怡宁一时情急,用雪白的手捂住他的嘴唇道,“你好好躺着,我给你带了药膏,你好好趴着别动,我喊府里的小厮过来给你上药。”

喻之将她的手攥住,拉到怀中,“你这是心疼我了?”

怡宁背对着他被他抱在怀里,她又害怕又羞怯,挣扎起身道,“你快放开我,这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禁锢在她细腰上的手纹丝不动,喻之心中得意,凑到她耳边温柔细腻道,“若是没人看见,你可情愿让我抱着你?”

怡宁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情迷,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这对他的名声清誉无益,“你再不撒手,我可就喊人了。”

张喻之一脸的不在乎,眼神闪烁着嘲弄与鼓舞,甚至带有丝丝喜悦,“你叫吧,最好让伯公府里的人都知道,我张喻之与你授受不亲,共处一室,让人传到我父亲大人的耳朵里,我便名正言顺的迎你入门,做我张喻之的名门正室,你叫呀。”

怡宁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念头,他要迎她入门?还是他的名门正室?她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是感动,又无可置信,她转过身凝视着他的深情明眸,“不行的,我配不上你。”

若是她没有嫁过人,若是她尚未出阁,她肯定会骄傲而高雅的回应他,“我愿意”。但是,他一个名门贵族,豪门子弟怎能迎娶一个再醮人妇为妻,她陷入深深的自卑和自嘲之中,以今时今日的身份,她配不上他,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柔情,他的体贴,他的明朗,他的身份与地位,她都高攀不上,名门千金,富家玉叶才能与之相配。

张喻之撒开了双手,径直起身,走到储物柜前,背对着她,怡宁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将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六神无主。

他将和离书递到她眼前,庄严郑重的望着她,带有祈求又满心期待道,“你签了它,嫁给我可好?”

怡宁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的和离书,她想跟他在一起,但又怕自己的身份牵连到他,他值得更好的女子与之白头,但一想到他要娶别人为妻,她就心痛不已,心如芒刺,二人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二人正处于对峙之中,门外忽传来梦阑的欢喜之声,“开门呀,怡宁姐姐,大功告成了,张伯公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张喻之为梦阑二人打开房门,梦阑抱着站在客厅的怡宁眉飞色舞道,“姐姐,张伯公同意你们的婚事了,我真替你们感到开心。”

张喻之给凌霄投去钦佩的目光,果然是他的好兄长,他与父亲斗气斗了这么久的时日,最终还抵不过他这一时半刻的出马,不管怎样都好,他的目的达成了就行。

怡宁还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姐姐?你不高兴吗?”梦阑见怡宁没有愉悦的表情,忽而觉得自己凑合他们这段婚事是不是做错了,“姐姐?你不愿意嫁给喻之?那此事就难办了。”

梦阑又抬眸看了一眼王爷,那眼神好似在说,我们在帮倒忙了!

毕竟女孩子脸皮薄,梦阑见怡宁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忙让王爷和喻之离开道,“你们两先出去,我跟怡宁姐姐说会儿体己话。”

王爷与喻之出了门,喻之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你与家父说了些什么,像他这么倔强的人是不会轻易点头的。”

王爷淡然开口道,“吾会让父王降旨,封她为郡主,并以本王义妹之名,从珺南别府出嫁,身份显赫,名正言顺,令尊再没理由拒绝了。”

“兄长大义,小弟没齿难忘啊。”张喻之拱手作揖表达感激道,“如此恩情,小弟定当竭尽所能,为兄长效犬马之劳。”

“行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准备自己的婚姻大事吧。”凌霄摆摆手,不再言语道。

梦阑将张伯公如何同意他们的婚事细细陈述了一番,怡宁感动不已,“妹妹,你和王爷的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

“只要你能与喻之情投意合,携手白头,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梦阑喜笑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新娘子,我们也该回府,好好操劳你的婚事了。”

待太公下旨,伯公府拟定了聘书、礼书、迎书,又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的六礼步骤走完,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怡宁郡主才轰轰烈烈地从珺南别府出嫁,望着迎亲队伍离去的身影,梦阑才靠在凌霄温暖厚实的胸膛上,打着哈欠道,“怡宁姐姐的心愿总算是尽善尽美的完成了,王爷,我先去睡会儿了。”

近段时间梦阑总是觉得自己容易困倦又嗜睡,她以为是忙于怡宁婚事而休息不好,月事已推迟了几个月,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毕竟她身体娇弱,又异常惧寒,信事来迟也是常有的事。

王爷将她抱起放到软榻上,俯身亲吻她,又轻声细语道,“爱妃是有了身孕了,怡宁的婚事本王不想让你如此操劳,但知道你的性子,不依你总是不行的,此事总算结束了,以后爱妃可不能如此任性妄为了,要好好护着你肚子里的娃娃才是。”

梦阑被王爷的话惊异不已,她才十七岁啊!离她十八岁的诞辰还有五个月之久,虽说在古代过了及笄之年,便是适婚适孕的年龄,但她还是没有任何心里准备,她这么年轻就要做娘亲了?

“我怕。”梦阑忐忑不安又一脸质疑道,“你确定吗?”

“你这个小糊涂虫,”王爷掀开被褥,上榻将她搂抱在怀,安抚她道,“别怕,还有本王呢。”

闻着他身上的茉莉清香,梦阑觉得安心极了,是啊,他一定会在身边好好护着她们娘俩的,不多时,梦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她已回到君贤阁的寝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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