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旁观者，也是施暴者。”
宋怀娇没有提到她被宋怀阳霸凌的事儿。
“宋怀娇，你还省略了一部分。”
想到了向麦冬说的，方景辉神色微微一黯，“在你的故事里，没有你的哥哥。我听说，霸凌你的行为，是由你哥哥主导的，对吗？！”
“啊……方警官，你真聪明呢，我还以为，你这几天一直一无所获呢，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本以为宋怀娇是要否认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承认。
她吃完了棒棒糖，把棒棒糖的空棒直接丢到了地上。
“但我不怪哥哥，哥哥对我很好，也一直都在弥补当年对我的亏欠，我早就原谅他了！”
“那你的哥哥对你的霸凌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
宋怀娇笑了笑，“方警官，我都说了，我早就原谅他了，所以，我当然不记得他对我做过的事儿了。”
“宋怀娇，你的故事讲完了，线索……”
讲着，方景辉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脸色一变，骤然起了身，直接朝审讯室外跑了出去。
“李队！查人！！”
“查李艳，三府街小学教师，当年是宋怀娇的班主任。”
“好。”
李队当即就要查资料，局里的报警电话，突然响起。
廖诗花直接接起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廖诗花说道：“接到一民众报案，声称在普阳十字路口旁的一个死胡同，看到了……打斗现场，还有尸体。”
“李队，你继续查李艳，务必把她现在的住址也查出来，我去看看现场。”
方景辉说着，直接拿了车钥匙就走，喊了声：“一队，出警！”
方景辉很快就来到了现场。
在十字路口，方景辉看到了报案人，是一个少女，看起来，还未成年。
“说说情况。”
“我，我是普阳一高的高一学生，今天上午突然肚子疼，跟老师请了假回家，路过死胡同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喊救命，周围人很少，我壮着胆子走到了胡同对面看，结果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直接从死胡同里跑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好像置身于冰窟一样寒冷……”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我才敢进死胡同看，我想打120的，然后我大着胆子摸了摸那个女人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就没打120，直接打了110。”
“警察叔叔，他看到了我的脸……我应该不会被蓄意报复吧。”
“你放心，我们警方会保证你的安全。”
方景辉安抚了几句，抬了手喊人，“过去看看。”
方景辉走到了死胡同里，看向了女人，女人身穿一袭白色长裙，这个时候，血已经浸透了她的长裙，显得格外鲜红。
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有不少皱纹，头发也白了一半儿。
一把匕首，直接从她的脖颈处插了进去。
她的额头上，也刻了字。
“帮。”
看到这个刻字，方景辉就知道，这起案件，很可能就是宋怀阳所为。
而且，虽然现在还没有查验女人的身份，方景辉就已经能猜得到女人是谁了。
大概率，是李艳。
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不过，“帮”这个刻字，让方景辉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刻这个字呢？
“凶器留在现场，附近有监控。”
方景辉喃喃自语，看了一眼附近的监控，看起来是正在运行着的，不是坏的。
他抿了唇，“这不像是宋怀阳的犯罪现场……”
“保护现场，拉警戒线，收集现场证据。”
“是！”
警员们纷纷戴上了白手套，方景辉也戴上了。
“先拍现场照片。”
现场照片拍完后，方景辉走到了死者身边，摸了摸死者的鼻息以及心跳，又摸到了死者脖颈间横插着的匕首。
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体征。
匕首，直接扎到了死者的脖颈……真狠。
隔着白手套，方景辉把匕首拔了出来，放在了密封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