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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关注(1 / 1)


陈悠并没有夸大任务的难度,从她脸上浮现出的汗水来看,我能猜到她驱邪的过程有多艰难。

好在老母蛇灵被她困起来,应该无法对老罗女儿造成影响了,我问她准备怎么处置这头蛇灵,她说现在还说不好,蛇灵的怨念很强大,是不可多得的动物类阴物,她想把老母蛇灵带回去用萨满巫术加持,也许能制作出很厉害的阴物。

我知道动物的阴灵也可以加持阴物,既然陈悠想要就给她呗,这次她出了这么多力,要点奖励也是应该的。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老罗女儿,虽然邪术破除了,但还没醒,仍旧保持着那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好在脸上的“蛇皮”都蜕掉了,恢复了干净白皙的脸蛋,五官也不再那么扭曲狰狞了。

陈悠告诉我,她这种情况或许还需要昏睡一段时间,最好能找个条件好点的地方疗养,

“通常被蛇胎咒折磨后的人,哪怕身上的邪咒被抹除了,也要虚弱好长一段时间,很多身体不好的人可能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老罗女儿胜在年轻,身体恢复能力不错,应该不至于会留下特别严重的后遗症,但短期内肯定会卧病在床了。”

我表示知道了,打开门把所有人都放进来,老罗媳妇一进来就趴在女儿身上哭,老罗因为目睹了驱邪仪式的全部过程,这会儿已经吓蒙了,还靠在墙角迟迟反应不过来。

直到我走向老罗,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后,老罗才猛打了一个激灵,哆嗦着的嗓子问我是不是没事了?

我点头,又摇头,“你女儿身上的邪咒已经化解了,但因为被蛇灵折磨太久,恐怕十天半个月内下不了床,最好把人转到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医院,请专业的医务人员照料,这样有助于她快速康复。”

老罗松了口气,抓着我的手千恩万谢,激动到差点磕头的地步。

我拦住他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蒋爱国马上笑嘻嘻地说,“老罗,你女儿的问题已经搞定了,那个花瓶是不是也该……”

老罗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进卧室把那个古董花瓶拿出来,蒋爱国捧着到手的花瓶,几乎把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看得我直犯恶心,忍不住白他一眼,说你至于吗?

随后我们留在老罗家吃了午饭,他老婆一直忙着照顾女儿,做饭的人换成了老罗。

老罗一边生火做饭,一边对我投来了很不解的眼神,“秦老板,你说我女儿是被人下了一种邪咒,才导致她变成这样的对吧?可我女儿年纪轻轻的又没跟人结仇,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下咒?”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原因或许只有老罗女儿自己才知道。

可惜邪咒虽然得到了化解,可老罗女儿暂时还没有苏醒过来,根本无法沟通,也只能等她彻底恢复意识之后,再由老罗去问了。

我不是个喜欢多事的人,这次的业务内容是帮老罗女儿驱邪,至于他女儿是怎么中的邪,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老罗还很担心,生怕给女儿下咒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搞不好还有可能追上来。

我笑了笑说不会,他女儿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值得被人追杀,而且法师下咒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尤其是蛇胎咒被强行化解,自己也要承受一定的反噬作用,哪有这个闲心追到大山里来?

老罗想想也是,垂头叹息道,“早知道外面这么危险,我就不让女儿去市里上班了,早点找个踏实本分的男人把她嫁过去,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麻烦。”

我哑然失笑,在云贵川的很多贫困山区里,人们依旧保持着极度传统的老旧观念,总觉得女人唯一的责任就是相夫教子,抛头露面的事情只能交给男人。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人性的悲哀,我也懒得给老罗灌输什么新观念了,简单吃过午饭,又进屋看了看他女儿的情况,确认没事之后就正式提出告辞了。

老罗亲自把我们送到了乡场,这才转身离开。

进了乡场之后,蒋爱国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农村合作社,取出两万块现金交给陈悠,充当这次驱邪任务的报酬。

陈悠拿了钱也挺开心,表示终于能够给自己死去的死人修一座新坟了,我和蒋爱国面面相觑,又问道,

“你一个姑娘长时间住在大山里,跟那些毒蛇一起生活,难道不觉得无聊吗,有没有考虑过去大点的城市生活?”

蒋爱国说出这些话也是出于自己的小算盘,陈悠年轻不大,性格也蛮单纯的,更重要的是收费不贵,为人也比较好相处。

如果能够把她请到蒋爱国店里坐镇,成为专职法师的话,这死胖子以后就不用到处低三下四去求人了。

陈悠却笑笑,表示了婉拒,“大伯留下这么多厉害的巫咒,我只学会了一点皮毛,本事还没学全呢,怎么能老想着赚钱?”

蒋爱国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讪笑着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告诉陈悠,以后如果有事的话随后可以去贵阳找自己,他和老陈也算老交情了,能帮得上的忙一定会帮。

陈悠接过的名片,又笑着看了我一眼,颇为玩味地说,

“秦老板,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应该抓紧时间修炼,不要老是把精力浪费在赚钱上面,对一个修法的人来说,钱赚再多也没用,只有自身强大才是真的。”

我苦笑着表示知道了。

目送陈悠离开,我看着这女人轻快的背影,摸着下巴沉思了好久。

蒋爱国一脸揶揄,笑得很猥琐,说老弟,你该不会看上这女孩了吧?别说,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又都是学法的,走在一起还蛮般配。

我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龌龊,一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是吧?”

他满脸不高兴,说那你还对着她背影看那么久,大家都是男人,你装个鸡毛啊。

我无语道,“我只是在想,陈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会那么了解拜火教这种神秘组织?”

这种蛇胎咒我连听都没听过,绝对属于最冷门的法咒之一了,可陈悠一辈子生活在山里,几乎不跟外面联系,却能一眼就分辨出这是什么咒术,甚至轻描淡写地把它化解掉。

这一点太反常了,不能不引起我的好奇。

蒋爱国笑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人家天赋异禀吧。”

我甩甩头,没有再搭理蒋爱国。

离开凉山后,我们连夜搭车返回贵阳,到地方已经快天亮了,折腾了这么久我很累,赶紧找间屋子睡了一觉,蒋爱国则捧着到手的古董花瓶,乐呵呵地找朋友鉴定去了。

等我睡醒已经是下午,蒋爱国笑嘻嘻地带着一捆现钞回来,对我挤眉弄眼道,

“老弟,这次多亏你眼尖,否则老哥说不定就要失去发财机会了,我已经找朋友看过了,那个古董花瓶确实是前清留下的,少说三百年历史,可惜不是官窑,品相也不是太完整,不然少说也能值个百八十万。”

尽管是民窑产物,可经过鉴定之后,蒋爱国的朋友还是开出了十三万高价,扣除所有开销成本,以及蒋爱国垫付的法师费用,我能拿到五万。

我有点不高兴,说一开始不说好了吗,这次业务二八分账,你二我八,怎么才给我这么点?

蒋爱国白我一眼,说你丫才二呢,二八分账的前提是你要独立搞定那笔业务,我只负责赚个中间商差价,可最后你不还是把电话打过来了吗?要是没有带路,你能找到陈悠这种年轻法师?

得,这死胖子上哪儿都有理由,我说不过去,只能悻悻地把钱收好。

隔天我订好了回去的车票,出发前又去探望了一次古爷,这老头还和之前一样,对我的突然造访不是很欢迎,冷着脸问我是不是又遇上了什么麻烦?

我苦笑说哪儿能呢,就是好久没来探望过你了,给你送点生活必需品。

这小老头一个人住在深山,多少有些寂寞,再加上巴颂最近正在闭关研究一些新开发的降头术,身边也没个人陪着,年纪一大把了,身体也不太好,我比较担心他会出状况。

谁知听完了我的话之后,古爷却翻着白眼怪笑两声,说你小子还是省省吧,你挂了我都不会死。

我自讨没趣,放心买来的礼物就打算离开,古爷却忽然叫住我,说你先别走,听巴颂说你们上次去了一个叫杨槐村的地方,还学人家下墓,结果差点搞得自己出不来了,有这事吧?

我点点头,说有啊,怎么巴颂没把经过告诉你?

古爷一撇嘴道,“巴颂回来的时候身体状况不好,没说几句就忙着去闭关了,只告诉我那个古墓似乎和夜郎王朝存在一些联系,到底是不是?”

我重新做回头,说应该是,随后就把自己前往杨槐村后经历过的所有细节,原原本本地跟他说出来。

古爷津津有味地听着,直到我把所有经历讲完,他还歪着脑门,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感觉这老爷子今天表现怪怪的,忙问道,“爷,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说完了?”

古爷回过神,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逝,又恢复了那种冷漠,“说完了就早点下山吧,要是耽误了火车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死老头,真特么奇怪。

我都无语了,摸着鼻子下山,回去的时候却在思考一个问题,总感觉古爷对夜郎古国的事情,似乎有着超出寻常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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