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步入餐厅落座,正要享受丰盛的大餐,这时候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中年女人,正在佣人的陪同下缓缓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是个年近四十,但皮肤保养很好,身材也十分到位的中年美妇。
她身材高挑,五官白净很有成熟女人的风味,苏洁长裙勾勒出匀称惹火的身段,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十分诱人。
蒋爱国这老色批瞬间就看呆了,满是肥油的脸上露出一抹痴迷,我赶紧把腿绕到椅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脚,蒋爱国这才反应过来,贱兮兮地擦了擦嘴角问道,
“老林,这位美女是……”
林老板立刻站起来,走到那个中年美妇身边,勾住她胳膊道,“忘记介绍了,这是贱内陈芸。”
“原来是林太太啊,早就听说过你,却一直没机会见面,原来你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林老板成天为你朝思暮想。”
蒋爱国立刻笑着站起来打招呼。
陈芸则露出一抹羞怯的笑意,对蒋爱国说,“谢谢夸奖,您是蒋老板吧,我也常听仲舒(林老板叫林仲舒)提起过你,上次在缅甸的时候,可多亏你们帮忙了。”
我和蒋爱国都笑呵呵道,“太客气了,都是朋友,不用这么见外。”
席间大家相谈甚欢,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我一直借着聊天的机会,偷偷打量这位陈芸女人。
凭良心讲,陈芸绝对是个极品的大美女,虽然年仅四十,但皮肤白皙,好像婴儿般富有弹性,谈吐和举止也显得很有修养,与林老板算是相得益彰。
可不知为什么,每当我不经意间和她眼神接触的时候,总感觉这女人眼睛里流露着一些形容不出来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让人怪不舒服。
用过午餐后,林老板让人把我们带到了客房午睡。
大门一关,我立刻坐到巴颂身边,用很小的声音问,“你看出来没有?”
巴颂道,“看出什么?”
我沉吟着开口,“这位陈芸女士好像也有问题。”
虽然她谈吐随和,吃饭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但我却有一种很明显的别扭感,总觉得这女人挂在脸上的笑意好像是假装的。
巴颂笑了笑,对我竖起大拇指,“你长进了不少,的确,那个女人身上的问题很大。”
蒋爱国正在一边抠着脚丫,一边怪笑着说,“哪有不正常,我看这位陈芸女士就挺贤惠的啊,长得又漂亮,一把年纪皮肤还这么好,简直就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见他这副淌着口水,不停摸着下巴发骚的样子,我和巴颂都快看吐了,忍不住摇头,
“看人不能光看外表,这女人确实长得不错,可该怎么说呢,她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太妖了。”
或许是因为不懂修法的缘故,蒋爱国并没有看出陈芸的异常,但我和巴颂却相当笃定,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蒋爱国叹了口气,说这个别墅的确很奇怪,从林老板到园丁,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严肃,现在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陈芸,实在搞不懂他们究竟在闹什么幺蛾子。
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用手摩挲下巴,还在思考要怎么才能找到被关押在地下室的钟妙云。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午睡时间结束,我们一起走出客房,蒋爱国按照原定计划找到林老板,说自己好久都没有来这边逛过了,很想去岛屿后山逛逛,钓钓鱼啥的。
林老板倒是没有怀疑,很痛快地答应陪他去后山闲逛,我和巴颂则借口路上太疲惫,还想继续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林老板没说什么,只是临走时表情怪怪地叮嘱了我们一句,
“岛屿正在进行改造,有很多地方比较危险,你们不要到处乱逛,免得发生意外。”
我欣然答应,目送他们离开后,便假装没睡醒的样子,继续返回客房。
大门一关,我和巴颂立刻把脸贴在窗台下面,朝外面观察了好一会儿。
别墅很大,除了偶尔有一两个佣人在前厅打扫,根本看不见任何人,这里是林老板的生活区域,没有配备太多保镖,倒是比较方便我们寻找钟妙云的下落。
经过简单商议后,我和巴颂选择了不同的地方进行排查,按照阿龙的交代,钟妙云应该是被关押在后院一个杂物室下面的地窖里,只是过去这么久了,不清楚究竟有没有被转移。
很快我来到别墅后花园,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花香味,沿着香味找了一圈,果然在一棵大型的桂花树下,发现了一个孤零零的杂物室。
房间里的陈设很凌乱,摆放着很多废弃的工具,像是很长时间没收拾了,墙壁和窗户上结了一层蜘蛛网,可门把手却很新,应该经常有人在这里进进出出。
我走到门把手前面,尝试着转动了一下,发现根本拧不开,门锁被带上了,根本找不到钥匙。
眼看耽误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林老板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我索性把心一横,找了一块石头,用力砸碎了门把手,推开门走进杂物室,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空旷的回响声。
我用脚跺了跺地板,发现其中一块木板是中空的,顾不上想太多,立刻趴在地上,拔出随身携带的腰刀,轻轻撬开了地板。
木质地板发出“嘎吱”的声音,被缓缓撬起,木板下面出现了一个直径半米的小洞,黑黝黝的,很深邃。
还没下去,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我皱了下眉头,隐约察觉到什么。
地窖这么空,从我这个角度也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我打开手机上的照明工具,朝黑洞洞的地窖深处扫去,入眼处是一个木质的滑梯,离地三米左右,滑梯下面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根本望不到头。
看来这就是阿龙说得地窖了。
我咬咬牙,沿着滑梯走下去,刚跳到地窖里面,就在前面看见了几个用木板钉成的房间,好像一个个独立的囚笼。
这些用木板隔离的房间摆设十分简陋,在中间一个小隔间里,还能隐约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我压抑着呼吸,一步步走向房间,透过房间缝隙,看见一个发丝凌乱,脸色憔悴的女人就躺在隔间中间的木板床上,面容惨白如纸,好像睡着了一样。
钟妙云,她果然被关在这儿!
我瞬间看呆了,回想去年我和钟妙云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个模样端庄,很有修养的富家少女,可如今却憔悴到这种地步,可见这段时间过得是有多差。
林老板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外甥女,这也太过分了!
我暗暗咬牙,用手敲了敲木板,可钟妙云睡得很沉,一直没什么反应。
这隔间门上同样上了锁,我没有办法靠近钟妙云,只能隔着木头栅栏,喊了几遍钟妙云的名字。
渐渐的我发现不对,钟妙云睡得太沉了,无论我怎么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除了鼻子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外,压根没有丝毫动弹的迹象。
我看懂了,她根本不是在睡觉,而是被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迷晕了过去。
“怎么办?”
我在心里不断问自己,好几次都想直接踹开木板,冲进去把人抱着,可这里毕竟是林老板的私人庄园,外面还有那么多保镖,我要是乱来的话,搞不好连自己都会变成阶下囚。
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我只能无奈地退回来,重新离开地窖,把一切还原,沿着刚才那条路返回了客房。
刚钻进走廊,巴颂就从一旁跑出来,把我快速拉回房间,
“没有找到钟妙云,你呢?”
我木然点头,说找到了,就在后花园那个杂物室下面的地窖里。
巴颂立刻问道,“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跟你说点什么?”
我无奈地摇头道,“没有,钟妙云好像被人迷晕了,一直睡得很沉,我没有办法直接把人弄醒。”
巴颂皱了下眉头,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外面放亮的天色,摇头,说现在距离天黑还早,再等等吧,等到天黑之后我们再设法把人救出去。
林老板的别墅太诡异了,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却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压迫感,我只想快点等到天黑,等蒋爱国回来之后,尽快商量出一个合适的营救计划。
我们耐着性子等到天黑,直到外面传来蒋爱国的笑声,这才对视一眼,假装刚刚起床的样子,拉开了房间大门。
蒋爱国刚陪林老板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和巴颂之后,立刻笑嘻嘻地走上来说,“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我听懂了蒋爱国的画外音,立马点头,“还不错,这里环境很好,我们睡得很踏实。”
“那就好。”
蒋爱国笑了笑,扭头对林老板说,“钓了一下午鱼,我都没心思吃饭了,明天还要陪客户谈生意,今晚就不奉陪了,老林你随意吧,不用再管我们。”
林老板似乎也有什么要紧事打算出门,立刻笑道,“好,你们今晚就在别墅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按铃,会有下人过来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