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是轻轻抱着,语气没有温度,“我不能抱你?”
江晚乔,“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不如陌生人,你厌恶我的时候,把我推倒在超市里,你现在心情好,就抱着我睡,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靳墨寒沉声解释,“当时我并不是有意想推倒你。”
“那我说,我以前对你的伤害也是无意的,你信吗?”
靳墨寒觉得无趣,松开手,触感上的柔软逐渐消失,他更加的枯燥,起身离开了。
他睡在客房。
江晚乔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感情真是复杂的东西,想要他留在身边,可真留下了,又烦他。
现在的靳墨寒,怎么那么让人讨厌!
江晚乔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查看去山区的行程。
一股莫名的怒气,不断燃烧,江晚乔给徐星鸣发消息:你有空吗?跟我一起去山区吧!
徐星鸣跟她挺有默契的,“这就对了,乔乔,你要拿出你的气势来,气死他!”
江晚乔失笑。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跟靳墨寒故意作对。
不能跟有好感的男人说话?
她偏不。
靳墨寒算个什么东西。
反正还这么年轻,彼此互相折腾,谁没本事谁先死。
……
次日,靳墨寒起床。
江晚乔比他起得更早,在门口处给清欢穿鞋子。
佣人耐心的叮嘱,“太太,你可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江晚乔点点头,便看到了靳墨寒。
他穿着浅色的居家服,站在那,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柔软的。
有几分曾经的影子。
江晚乔不想跟他说话,继续做自己的,靳墨寒不满,走过来道,“大清早要去哪?”
江晚乔戴上手表,抹了点固体香膏,“忙。”
“上班?”
她这幅全副武装的样子,可不像。
江晚乔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靳墨寒被这么一问,了无生趣,“没什么事,出门注意安全。”
江晚乔牵着清欢,出门去了。
在离开之前,她带着清欢出去玩了一圈。
去山区要耽误一个星期的时间,她想多陪陪她。
晚上回来,江晚乔收拾行李,要出门。
靳墨寒刚好回来,看见她拎着行李箱,用脚抵住,“去哪?”
江晚乔不耐,“我是你的犯人吗?去哪里都要跟你一一禀报?”
靳墨寒气息冷冽,“今天我碰到了徐星鸣。”
“我无意间得知,他买了跟你同一班机票,你们俩这是要做什么,私奔?”
江晚乔面无表情,“你调查我?”
“怎么说是调查?有些事情做了,瞒不住。”
“我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去山区,只是想资助贫困的孩子,也想找我那个丢失的儿子,我不像你,没有血性。”
靳墨寒冷嗤了一声。
“拿孩子当借口,江晚乔,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江晚乔血气上涌,“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是去偷晴的,你满意了吗?”
靳墨寒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晚乔呼吸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靳墨寒见她抵在墙上,冷若冰霜,“我跟你说过,我不允许你给我戴绿帽子,要挑战我的底线,是吗?”
他的黑眸,沉得没有底。
是发病的征兆。
江晚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清晰感觉到他想弄死自己的决心。
她绝望得不想挣扎。
断气的那一刻,江晚乔听到了清欢的哭泣。
靳墨寒松了手。
她恢复视线,看见清欢扯着靳墨寒的大腿在打他,靳墨寒不耐烦,一把推开。
江晚乔瞳仁一缩。
她抱起清欢。
清欢嚎啕大哭,“讨厌爸爸,讨厌爸爸!”
靳墨寒无情道,“我不是你亲爸爸,你只是被人调换的孩子,你妈神经病早就死了。”
江晚乔忍无可忍,转头怒斥,“靳墨寒,你闭嘴!”
她赶紧把清欢给佣人,让她先抱走,避一避。
脖子太疼,心太疼,江晚乔眼眸湿润,泪滚落下来。
靳墨寒没有丝毫的悔改,反而觉得可笑。
“跟我对着干,就是这样的下场。”
江晚乔看向他,“靳墨寒,你是病了,还是恨我,想报复我?”
靳墨寒嗤笑,“我有什么好报复你的?过去那几年,我一想到我对你的容忍,我就觉得我恶心,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低贱到那个地步?”
“去年我重病,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你不会忘记了吧?”
他被药物折磨得没有了人性,过去的恨意,被无限的放大。
大到,被仇恨蒙蔽。
江晚乔擦干净眼泪,不为这种人渣哭,“那你说,现在你要怎么做?”
靳墨寒冷淡道,“当然是把你曾经给我的,全都还给你,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说的想做自己,我偏不如了你的意。”
江晚乔心口剧痛,“你要跟我互相折磨,直到我死的那天,是吗?”
“不,只是我单方面的折磨你。”
江晚乔呼出的气,都带着痛。
她闭上眼睛。
靳墨寒去楼上换衣服去了,江晚乔带着清欢离开。
好在清欢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遇到好玩好吃的,就很快又笑嘻嘻。
江晚乔越发的难受。
清欢睡着之后,江晚乔找到张仲亭,问靳墨寒的身体状况。
张仲亭知道靳墨寒干得混蛋事之后,人都气死了,“他居然这么对你?”
江晚乔,“你就告诉我,他还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这个真的说不清楚。”
“那我要是反击,他不会出事,对吧?”
“你放心,他已经是个正常身体了,只是精神不正常。”
江晚乔勾了下唇,“我知道了,谢谢张叔。”
张仲亭看她那样,也挺可怜的,“他就是拿捏住你了,你别把他当回事,就不会伤害到你。”
“嗯。”
跟张仲亭道别之后,江晚乔拨出一个电话,吩咐了一点事。
当天晚上,江晚乔连回都没有回,处理好清欢的事情之后,跟徐星鸣登机走了。
靳墨寒以为,她多少吃点教训,不会再跟他对着干。
谁知道,是干得更厉害。
靳墨寒看着她发的朋友圈,脸色阴翳。
旁边有女人过来讨好他,被一把推开,“滚。”
靳墨寒没有心思再喝酒,起身正要走,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他意识到酒有问题,回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才发现对方正阴测测的看着他。
“靳先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女人搂着他,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裙子底下摸,“我帮你呀?”
靳墨寒脸色铁青。
这特么是个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