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鸣连忙要去拉。
靳墨寒拦住他,“还要继续挑战我,是么?”
徐星鸣怒斥,“靳墨寒,你别乱发疯,我们只是碰巧遇见说几句话而已,你这样对她,你还是个男人吗?”
靳墨寒把江晚乔给拉起来。
她没有受伤,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但是发丝乱了。
他轻轻抚平。
仿佛,刚才那个暴戾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晚乔冷着脸,嘴唇紧紧抿着,不想让四周的人看戏。
“靳墨寒,我叫人过来把你接走。”
靳墨寒眼眸深邃,“当我发病了?江晚乔,我刚才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没有病,刚才的行为,纯粹是看不惯你们而已。”
江晚乔一愣,不顾自己凌乱的形象,问,“所以你是故意伤害我的?”
靳墨寒,“不守妇道,不该教训?”
江晚乔呼吸止住。
眼前突然扫过一阵风。
是徐星鸣的拳头,朝着靳墨寒打了过去。
他虽然教瑜伽,但私下也锻炼,靳墨寒大病初愈,身体素质不行,两人打了一架,都挂了彩。
江晚乔报警。
两人扭送公安局,被批评教育。
江晚乔心死了,却依旧想着报复,离开时,她用纸巾擦掉徐星鸣嘴角的血迹,“疼不疼?”
靳墨寒脸色阴翳。
他冷冷看着他们俩亲密的举动,不越界,但就是碍人眼。
随后,张仲亭赶到。
来保释靳墨寒。
知道来龙去脉,张仲亭拉着他到无人的地方,训斥,“你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吗?那是你老婆,不是路人,你打她干什么?”
“丢死人了!”
张仲亭痛心疾首。
靳墨寒脸色阴沉,没跟张仲亭解释。
当时江晚乔对自己冷漠,他性急力气大了点。
有一瞬的愧疚,可事后想想,也没有出人命,不算什么。
这时候,江晚乔跟徐星鸣走了过来。
江晚乔客客气气的跟张仲亭说,“我先走了张叔。”
张仲亭担忧,“这位小伙,住哪里?”
“你放心张叔,我有分寸。”
江晚乔不曾看靳墨寒一眼。
直接走人。
靳墨寒的心闷堵无比。
他后来驱车回家,看见别墅里亮着灯,进去查看,江晚乔洗过澡了,陪着清欢睡觉。
有孩子在,靳墨寒没有发疯。
只是站在过道里抽烟。
江晚乔出来,淡淡道,“家里不准抽烟,清欢还是孩子,二手烟吸了不好。”
她照旧温温柔柔的。
只是疏离了很多。
今晚上,她被结结实实伤了一把。
靳墨寒掐了烟,看向她,“跟徐星鸣还没断?”
江晚乔觉得蛮好笑,“你还有心思管我的私事吗?你去商场的时候,是不是刚从某个女人的床上下来?”
靳墨寒,“亲眼看见了,这么笃定?”
“那你又看到了什么,我跟男人说话就是出轨?那天你在会所干的混账事,恐怕要下地狱!”
靳墨寒看她嘴巴小小的,说话却这么铿锵有力,说实话,有点让他心动。
仿佛一种很奇怪的定律,早早之前被她吸引的东西,兜兜转转,经过不断的遗忘,最后又会跟初次相遇一样,怦然心动。
他的燥火下去了不少,“以后别再跟他来往,他喜欢你,跟别人不一样。”
“喜欢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巴黎,我总不能以后都不出门吧。”
靳墨寒声音软了几分,“听话。”
江晚乔面无表情,“我凭什么听你的?现在你是病了,我们也确实是夫妻,但是你别忘了,我先是我自己,再是你的妻子,我要是受委屈,我有权利做回我自己。”
她顿了顿,又说,“靳墨寒,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妄图用生病放肆你的邪恶,我受不了那个委屈,实在不行,日子就不过了,你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我不拦着你,反正你这条命还在,我也不欠你的。”
一咕噜说完,江晚乔感觉心里都畅快了不少。
她走近卧室。
门关上时,靳墨寒伸手抵住,高大的身子轻巧进入,“你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江晚乔,“什么意思?”
“我快死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意识,但是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话,那些话,一直到我后来接受治疗,忘记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忘记那些事。”
江晚乔别开脸,“怎么,你要拿那些来看我的笑话是吗?你选择性的忘记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舔我的时候,可比我要丢人多了。”
靳墨寒邪肆一笑,“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你只知道如何践踏我的真心。”
她眼眶微微发红。
有些伤是实打实的,即使已经过去很久,再次揭开,也还是会痛。
靳墨寒表情淡淡的,没有跟她感同身受,“我是生病了,不是失忆了,过去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只记得我对你无底线的宽容,最后你还是要离开我。”
“就在去年,你都还跟徐星鸣在一起,不是么?”
“你一直都想放弃我,直到我死了,你才幡然醒悟,可又如何呢?你何曾没有践踏过我的真心?”
“你想要自由,想要做你自己,我现在都可以答应你,女人于我而言,不过生活的调味剂,乱搞可以,别让我知道,我不允许女人给我戴绿帽子。”
江晚乔看着他。
空气安静,再安静。
末了,江晚乔开口,“嗯,既然过去的错误没有办法再原谅,那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靳墨寒,“刚才我说的重点,你重复一遍。”
江晚乔不想敷衍他,只道,“我会有分寸的。”
她上床睡觉。
靳墨寒去洗了个澡,烟味都褪去了,也跟着钻进被窝。
江晚乔蹙眉看他,“今晚上不在外面过夜了吗?”
靳墨寒躺下来,满鼻腔都是温柔的馨香,对他来说很受用,“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在家里睡。”
江晚乔便翻身背对他。
她很爱这个男人,但是知道他的心没有在这里,所以她只能小心的汲取着片刻的温暖,而后保持距离,让自己清醒。
谁知道,靳墨寒从后贴住她。
温热的身体,熟悉的味道。
江晚乔身子僵硬了一瞬,“靳墨寒,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