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好吃的，我都试过好多次才敢来的，您家是咱们长宁县数一数二的酒楼，不好吃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得了句准话，陆瑾觉得妥了，开始恭维掌柜。
掌柜嘿嘿一笑：“那是，小姑娘真有眼光。”
尝完辣椒油太刺激了，再吃白菜没啥感觉，掌柜就让大师傅和他的徒弟试菜。
头一次尝到这样的味道，刺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徒弟们辣的只有出气声，还要继续吃。
大师傅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味道好，客人肯定能满意。”
说完凑到掌柜跟前跟他咬耳朵：“掌柜，有这个，咱们准能打败来福楼。”
掌柜乐得笑弯了眼，这话可说到他心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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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把陆瑾引到前堂，两人你来我往商谈价格。
陆瑾开出一斤三百文的价格，掌柜嫌贵，是盐的好几倍。
陆瑾跟他解释：“掌柜，一斤辣椒面最起码能做十碗辣椒油，每次只有这么一点点，一碗那么多，能吃不少。”
用手比这小拇指的指节示意，“再说辣椒油能刺激口味，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人，辣椒面我只卖给您，对于您独家买卖，别人没这个味道和您竞争他就落下风。”
“而且这个辣椒面不好种，更不好做，就碾这些，我们大小五个人干了七八天呢。”
可不是七八天嘛，前面辣椒晒太阳的时间也算啊。
言语给掌柜说清楚，陆瑾明白她的优势点在哪里，接了句：“你要是觉得贵，我就再换一家问，反正肯定不降价。”
又不是市面上都有的东西，需要打价格战，陆瑾才不乐意便宜卖。
能进酒楼吃饭的人都不差钱，又不是饿的吃不起饭的人。
掌柜左思右想，拍板决定：“我都要了，以后你只能供我家。”
只花一份钱，就想吃独家生意，陆瑾不乐意：“掌柜，那您得保证以后我出的货不论多少，您都得收下。”
见掌柜犹豫，陆瑾又说：“我只能保证您是我的老主顾，优先供，至于独家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
“要么您花钱买断货源，要么您给我分成，独家也很乐意，钱多事少的买卖最划算。”
思忖一番后，掌柜开口：“那就按照这样先供吧，今天这些我都要。”
买断货源和分成都不行，他这生意看着红火，赚的都是辛苦钱。
前期他有辣椒油先让顾客知道，往后不管谁家再上，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东岳酒楼的辣椒油。
这东西既然是山上找的，那别人也能找到，如果真答应买断货源，那将来吃亏的就是他。
等出大量货，那就可以趁机压价格，怎么着都比买断和分成划算。
掌柜按下心中的小九九，让小二过称，两坛辣椒面，各四十斤。
扒拉完算盘珠子，掌柜将银子拿出来递到陆瑾跟前：“一共二十四两银子，姑娘收好。”
陆瑾笑着接过，跟掌柜告辞。
掌柜送陆瑾出门，还不忘叮嘱：“下回再有辣椒面记得送过来。”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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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着坛子坐上马车，孙飒没忍住：“那掌柜肯定指望将来压价呢。”
陆瑾狡黠地笑：“等将来出货量大的时候，我就直接买卖鲜辣椒。”
“主子你真聪明，哈哈哈，让他空欢喜一场。”
陆瑾指挥孙飒去集市取核桃，她在一旁思考，出货量大是不可能的。
家里就两亩地，恨不得全种粮食，辣椒是调味品，遇上饥荒年什么用也没有。
辣椒留种的知识她还没学会，等会了再说吧，现在全靠空间种上然后移栽出来。
空间这点也蛮奇怪，种子不能直接拿出来，但是种上后能移栽出来。
难道是怕破坏这个小世界的生物多样性？所以这样限制的？
她们去取水核桃的时候，等着的女人望眼欲穿，两筐带绿皮的核桃只剥出来一筐。
女人帮忙把核桃抬上马车，就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陆瑾拿出钱袋子结账，给她剩余的四百一十文货款，又多给她四十文，凑个整数。
女人双手颤抖捧着钱：“姑娘，你...你这是...。”
收好钱袋子，陆瑾错过她感激的眼神看向别处：“这绿皮难剥，就当是辛苦费，希望孩子早日康复。”
不等女人反应，跳上马车走了。
她最受不了哭哭啼啼、感激涕零的场面。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冷心冷肺偏偏容易心软，自己的日子都没过好，还忙着心疼别人。
女人捧着钱跪在地上，冲着马车的背影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
集市上人来客往，没人关注这段小插曲，但女人却记了一辈子。
陆瑾忘了，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前世上大学时，她周末会勤工俭学做家教，家里不缺那份钱，但是她依然要去，美名曰体验生活。
赚到的钱有时候自己花，有时候会捐掉，只是被后来爆出来的各种诈捐的新闻伤到了心，不再捐赠。
等她后来在合约上赚那么多钱，也没说捐赠，只是将钱分出来一部分交给专人公益，会给她明确账目。
陆瑾从小家庭和睦，充满快乐，怎么可能一生下来就冷心冷肺，不过是一点点磨成这样而已。
若是捐出的钱能落到实处，陆瑾依然愿意去捐，不管是给自己添福报，还是只是心软见不得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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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陆瑾和孙飒绕到另一条街上去了来福楼。
进门还是拿出晒干的菌子给小二看，并劳驾小二哥去找掌柜子，说有山货卖。
小二将她让到柜台前等着，拔腿就往楼上去。
陆瑾打量着来福楼的环境，三层楼看着没开业几年，比东岳楼新很多。
“哟，哪来的乡巴佬，这么打量这酒楼，心里不会打着什么鬼主意吧？”
一道听着耳熟地声音传进陆瑾耳朵，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抬眼往声音来源处看，来人身着青绿色下裙配上杏黄色的袄子，满头发饰，脸上一副刻薄模样。
陆瑾冷笑：“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我同村同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