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虽然不在慈相寺，但归一交代他在马氏绸缎，应该是藏在梅子的房间里。”
正在秦然沉思之际，虹影又说出来一个重要消息。
闻言他不禁再次佩服对方，才来不过一天在案子上就能有这么快的进展，实在比自己不知厉害多少。
“听你的话，似乎还没有去核实过？”秦然问道。
虹影坐回桌子前，摇头回答：“以防逼得太紧，我就没去。你不是说等梅子再见到宋柳会主动禀报的吗，今天就能知道他究竟在不在了。”
“不过我建议，就算宋柳果真在那，也不要再打草惊蛇。我去慈相寺本来也只是想暗中探查一番，不曾想那个归一如此警觉，提早就发现了我，让宋柳一个人离开。”
“现在归一已死，宋柳就如同惊弓之鸟，不要逼得太急，否则可能这条线索就真的断了。”
秦然思索片刻，便想到她的目的与自己一开始的应该一样，了然道：“放长线钓大鱼，大人要的恐怕不止是一个蔻娘。”
一夜下来，茶壶里的水早已凉透，虹影还是盛了两杯。
拿起一杯伸手递向秦然，问道：“喝吗，凉的。”
“不用，多谢大人。”
也不是他客气，的确是不渴。
闻言虹影便收回去自己喝下，随后淡淡道：“我审问归一，他喊蔻娘叫‘长老’。一个长老当然不够，我接到的命令是查出整个莲花会。这座城很不简单，要徐徐图之。”
“大人所言甚是。”秦然客套一句，但也是真实想法。
看着他的样子，虹影皱了皱眉，问道：“你的伤，当真要养三个月的时间？”
秦然颔首，说：“是，这医馆的大夫是城里有名的神医，他叮嘱我如果想恢复如初，不落下后遗症，至少也要修养三个月。”
虹影没有说话，盯着他的手看了半晌，最后站起身，转身离开。
“那好。”
……
哗啦啦啦……
花柳巷，蔻娘待在房中水桶中，莲藕般的洁白玉臂带起一帘温水，水气缭绕，刚好淹没住美人峰峦，引人浮想联翩。
三千青丝盘在头上，露出天鹅似的柔软脖颈，细眉凝着万千风情，媚眼闪着荧惑勾心，朱唇哼唱白衣卿相。
究竟是个天生尤物，要是这副模样被人看见，可是要作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了。
歌声渐歇，蔻娘伸出白嫩的细腿，水珠从玉足上缓缓流下，秀色可餐。
“看了这么久，公子也不舍得出来让蔻娘也看看吗？”
嘴上说得多么温柔，手上的动作就有多么迅速，她兰花指翘起，就见手背的水珠突然射出，快得难以看清。
碰到模糊视线的珠帘时发出清脆的碰撞，竟是应声而断，无数大珠小珠砸落在木板上，也露出来站在背后的一名男子。
他抬手挡住飞来的水珠，白衣胜雪，脸上却戴着面具，温润的声音也能想象他当如何俊美。
“呵呵，许久不见，寇长老的功力又长进了不少。”
此话一出，蔻娘赶紧扭头去看，却是脸色一变，
居然直接站出浴桶，连衣服都顾不及穿，便单膝下跪，诚惶诚恐道：“蔻娘拜见圣尊，不知圣尊驾临，妄自出手，请圣尊责罚。”
被叫作“圣尊”的男子走近，抬手将她扶起，两眼肆无忌惮地在出浴美人身上游走。
而蔻娘被这样看，脸色微红，身子难免扭捏，却不知这样滋味更加醇厚。
只是圣尊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从头到尾欣赏一遍后，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温和笑道：“把衣服穿上吧。”
“是。”
眼中闪过黯然，蔻娘拿过旁边架子上的轻纱薄裙。
每次圣尊来见自己，都会看一遍，可为什么就是不碰呢？
难道我没有魅力，身段还不够好吗？
不好，圣尊又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疑惑不解之中快速穿好衣服，站在圣尊面前，等候发话。
“我听闻最近你这边意外频出，说说怎么回事。”
蔻娘低着头，行了一礼，轻声细语道：“是，圣尊。半个月前……”
很快她就把城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甚至她还推断出了秦然就是那晚出手阻拦的黑衣人，并且还知道了王万里已经暴露。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半点动作，而是等圣尊来。
听的过程中，圣尊一直很淡定，翘着二郎腿，手端茶杯，吹气散热，再细细品尝。
这时蔻娘又补充道：“还有圣尊，昨天归一也被人杀了，您赐的圣虫还没有找到。”
“这个无妨，虫子已经死了。”圣尊悠然一声，眼睛又移到了蔻娘的身上。
由于刚才她穿衣前没有擦身，薄纱便被水气浸湿，一部分贴在她的肌肤上，突显出玲珑有致的妙躯，甚是诱人。
欣赏一阵，圣尊笑着说：“你把头发放下来，应该会更好看。”
闻言蔻娘有些迷惑地照做，不明白这次圣尊过来是要处理最近的意外还是有其他打算，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担心。
沾着水的青丝像丝绸那样顺滑地落下，乌黑得发亮。
是张刚出浴的美人图。
浴香与人香混合，弥漫在整个房间中，令人闻了心旷神怡。
圣尊仰头嗅气，满意地点点头，圣尊夸赞道：“会中的长老里，就属蔻娘你长得美艳绝伦，体态丰腴却不失清柔，珍品，实在是珍品。”
“圣尊谬赞，若不是当年您的一饭之恩，便没有如今的蔻娘。现在蔻娘的一切，都是属于圣尊的。”
她姿态极低，话中含着感激。
放下茶杯，圣尊轻笑着道：“陈年旧事，不必再提。这边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后面你不要有任何行动，藏起来，让他们来查。”
美人不仅长得美，心思也很敏捷，很快便领会到了圣尊的意图，猜测道：“敢问圣尊，您是想将他们拖住吗？”
笑笑没说话，圣尊招手示意她过来。
蔻娘扭着柳腰走到近处，便被圣尊一把拉到腿上，惹得她娇呼一声，两手慌忙地撑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心怦怦跳。
调整好她的坐姿，圣尊让蔻娘背坐在胸前，埋入浴美人的肩窝之中，轻轻嗅闻着。
“圣尊，蔻娘身上还是湿的。”
圣尊这样做，她当然欣喜，但又怕身上的水脏了圣尊。
闭眼享受一番，圣尊撇过她的头，与之对视，笑道：“无妨，这样闻着香。”
这话让蔻娘害羞难已，脸红得像黄昏的残阳。
伸手勾住她的美人尖，圣尊低沉的声音简直要把她沦陷：“记住，接下来不要出手，让他们随便查，查出来无底谭的事情最好，让整个浙江省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可蔻娘听了却是大吃一惊，仿佛听错了一样，确认般地问：“圣尊，就连无底谭下的事情也可以暴露？”
“美人可不要皱眉，这样会很难看。”上手抚平疑虑，圣尊的样子始终云淡风轻，“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慢慢地引导他们去发现，否则太过容易反而显得很蹊跷。”
说着他轻轻推开蔻娘，对方也会意地主动起身。
“好了，我要交代的就是这些。蔻娘，对你，我一直很放心，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蔻娘赶紧低头，恭敬保证道：“请圣尊放心，蔻娘一定完成任务。”
只是等她再抬头去看，已经没了圣尊大人的踪影。
屋中只留下美人怅然若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