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红唇轻启,眉心紧蹙。
“公主,是不舒服么?”
见状,裴言澈松开了手,那股热感也随之消失,紧接着带来的是无尽的空虚感。
她难耐的动了动,眸子里碧波荡漾。
“没,阿澈,不要停。”
她轻轻咬唇,口鼻间尽数呼出热气来。
内力汇聚于掌心,只听得她轻呼出声:“阿澈,再上来些。”
宽大的手掌一顿,再往上可就越界了。
可明明在夜里已经经历过无数回了,也许是这般的明目张胆让他心生胆怯,他缩回了手,换了个位置。
手掌托起她的脖颈,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指腹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摁,痛中带爽,让沈千月忍不住嘤咛出声。
脸上也浮出桃色,醉人无比。
两只手人别在她的脖颈两侧揉摁着穴位,让她肌肉和神经都能同时放松。
“阿澈这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竟然这般舒爽,浑身就跟软了似得,半点儿力气都没了。
“无师自通罢了。”
掌心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揉摁穴道,可暂缓她体内情毒发作,公主目前还不知晓自己身中情毒,若是知晓,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白芷姑娘,公主可在院子里?”
兰司尘拿着今日刚画好的一幅雪景山水图过来寻沈千月,她虽然荒淫风流,却也很爱诗词歌赋及水墨丹青。
每隔上一段时日,便会让兰司尘作画送过来,恰好他今日已经画好了。
白芷看了拢香阁一眼:“在的,裴世子也在里头,兰公子来寻公主,可是有事?”
听闻裴言澈也在里面,兰司尘的眉心几不可见的拧了下,随即又迅速舒展开。
“来给公主送画。”
“不若兰公子改日吧,只怕这会儿裴世子正陪着公主呢。”
“无妨,我只是去送画而已,送完就走,并不会打扰到公主与裴世子。”
白芷想着公主与裴世子在一起,定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眼下兰司尘要进去,她也是拦不住的。
只得将人放了进去。
拢香阁他来过许多次,早就熟了。
只是 到了沈千月的闺房外,却陡然听见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喃声。
“阿澈,疼……你再轻些。”
“太用力了,我会受不了的。”
那语气似娇似嗔,兰司尘脚步一顿,跟着进来的白芷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公主她……当真是毫不忌讳啊。
这才刚到晚上呢就与裴世子这般迫不及待了。
“公主且再忍忍,这个地方若是轻了,只会让你更加不舒服的。”
“啊,好痛!”
一声轻呼传来,白芷瞬间双眼。
天!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公主您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那一声轻呼婉转娇媚,落在心尖儿上,轻轻撩拨着,兰司尘的脸色有片刻的阴沉,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沈千月也没想过这狗东西的手法竟然这么好,都弄得她有些受不了了。
被他揉摁过的穴位先是酸涩胀痛男人,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舒爽,仿佛浑身毛孔都打开了一样,尤其是那蕴含了丝丝缕缕内力钻进肌肤里。
热腾腾的,导致她鼻尖都出了一层薄汗。
“阿澈,好热,你的手好烫,你停一下 ,我快受不了……”
那嗓音娇娇的,又带着点儿哀求,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似得。
沈千月是真的受不了了。
裴言澈俯身低语:“公主那日为救我落水,导致寒气入体,你又自小畏寒,此番揉摁,能帮公主排出体内多余寒气,自是难受了些。”
“你且再忍忍,等出过一身汗后,自然就舒服了。”
“否则体内寒气堆积,于日后公主怀孕子嗣便多有艰难了。”
沈千月一怔,对哦,她上次记得医官仿佛说过这话。
红唇微张喘气,格外诱人,双眼迷离染上春色。
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看她,可即便如此,掌心里的温软触感,也足够让他心神荡漾。
“那你说,本公主若当真无法孕育子嗣,该如何?”
裴言澈眸光微闪:“公主日后会有与自己携手一生的夫君,他若爱公主,想来并不会在意子嗣。”
话音落下,却听得沈千月一声讥讽的嗤笑。
“那若是你呢,会在意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吗?”
生孩子可以,但她沈千月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子,反正到时候也是用完就扔,生完就跑。
他手中的力道忽然加重,痛的沈千月忍不住惊呼了声。
那尾声似带着钩子,小猫儿似得落在心头,酥痒难耐。
“嘶,疼……”
门外,兰司尘终于绷不住自己那张温润的表皮了,将画塞进了白芷手里。
努力克制着怒意道:“这画是公主前些日子就要的,还烦请白芷姑娘亲手交给公主殿下。”
“兰公子,这……”
白芷还没说出口呢,兰司尘就大步离开了拢香阁。
“都说了让你不要进来,你非要进来,进来了还要生气,兰公子不是也讨厌公主的么!”
白芷小声嘟囔着,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些男人们的心思。
正抬头时,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裴言澈。
“世子殿下。”
“方才兰公子过来了,听得您与公主在屋内便又离开了。”
她瞧见裴言澈身上的衣衫有些乱,略略往屋子里瞄了一眼,白芷瞬间血气上涌。
她的公主啊!
居然衣衫不整,香肩裸露,那脸上的潮色似乎都能掐出儿来了。
尤其是汗湿过后的薄衫,紧贴着她的肌肤,曲线毕露,玉腿勾人,连白芷都有些馋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裴言澈拿过了她手里的话,粗略扫了一眼。
随后面色冷淡:“公主身上湿了,你且进去伺候着,莫要让公主着凉。”
这刚出了一身的汗,最忌讳寒风侵入,免得又是邪气入体,叫她苦不堪言。
白芷点点头正要进去,忽而想起什么,转头看去时裴言澈已经离开了。
白芷欲哭无泪:“兰公子的画……”
怎么就被裴世子给拿走了,都怪她刚刚沉溺于公主美色,一时间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