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站定,面容冷冽刚毅,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红而薄的唇。
那唇似格外能吻,每每都能让她心神动荡,双腿发软。
“回来了?”
朱唇轻启,唇间荡开一抹笑意。
她似在家等待着即将归家的丈夫一样,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裴言澈的心都跟着暖了下。
仿佛今天在鉴察司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了。
“外面风大,公主出来作甚?”
“自然是过来等你回家啊,不然免得让你心寒,说什么你替我大澧朝办事,却连个迎你回家的人都没有。”
沈千月笑的眉眼弯弯,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当触及到那一抹柔软时,裴言澈的心也跟着软了下。
“倒也不必如此劳烦公主。”
“阿澈,我今早起来,察觉浑身酸痛难忍,你说该不会是那日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吧?”
沈千月是懂如何转移话题的,鉴察司的事情她不感兴趣,毕竟就算是要回到南国,也得等过年后才行。
年一过,各番邦诸侯小国,都会前往大澧进贡,而他也会作为封疆大吏出使别国,至于会去到哪个国家,当然是由她说了算的。
裴言澈眸子一暗:“许是公主近日来过于劳累的缘故。”
“那你一会儿帮我按一按,好不好?”
娇躯贴近了男人高大的身躯,馨香柔软入怀,裴言澈瞬间口干舌燥。
他果然还是过不了沈千月这一关。
“阿澈,你不愿意吗?”
她瞧着裴言澈那沉默不语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受伤,而后缓缓道:“若你不愿,那本公主便去找兰司尘好了。”
“他那烹茶作画的手法不错,想必在按摩穴位一事上,也差不了。”
裴言澈目光骤然一紧,抓住了沈千月的手腕:“公主那里的话,我自是愿意的。”
兰司尘,他也配?
“阿澈,你可曾听说过忠勇伯侯府的那位小爵爷?”
见自己目的达成,沈千月又赶忙转移了话题。
裴言澈垂下眼睑:“听说过,以往公主同他的关系,倒是不浅。”
这话说的,连沈千月自己都有些没脸没皮了。
沈千月虽说是不喜欢那位小爵爷的皮相,可却很喜欢和他一起去折磨裴言澈,并以此为乐。
“公主提他作甚?”
他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不带丝毫感情和温度。
“听说他死在了荒山狩猎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野兽给袭击了,竟是连舌头都拔了,眼珠子也被掏了,就连那颗心都被扯得稀巴烂呢。”
如此恐怖的一幕,她却是笑意吟吟的说着,仿佛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十分兴奋。
“阿澈觉得,他是被人杀的,还是被野兽杀的?”
裴言澈那杀兔子的匕首,似乎还在滴血,血淋淋的,尤为显眼。
他说杀兔子时,还颇费了些力气呢。
看来应该是挣扎了许久,没有一击毙命,而是慢慢将兔子给折磨死的。
裴言澈藏下眸子里的情绪,不知她这是试探还是随口一问。
直到:“公主觉得他是怎么死的,便是怎么死的。”
“他对公主来说,很重要么?”
沈千月言笑晏晏:“自是没我家阿澈重要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口一问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她的语气就仿佛像是死了一只阿猫阿狗一样不值一提,更别说是一条人命了。
晚膳过后裴言澈便去沐浴了,白芷进来添炭,瞧的沈千月姿态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身上仅盖了一条薄毯子。
雪白的玉足裸露在空气中,脚踝的金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清脆的动响来。
那金铃仅用一根红绳拴着,那曾是先皇为她诞生时亲手打造的。
向世人彰显了他对这位长公主宠爱与期待。
雪白的皓腕托着玉粉香腮,一股媚态天成扑面而来,白芷看红了脸,小声道:“公主今日似乎格外的好看。”
沈千月慢悠悠的抬眸,扫了一眼小姑娘绯红的脸颊,不由得感叹这妖艳贱货的魅力,竟是连女人都不放过。
“本公主何时丑过吗?”
白芷抿唇一笑:“那倒没有,公主美貌名动京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不然早些年也不会有人踏破了门槛儿都想求娶公主了。
然而公主一养男宠,先前那些个上门求娶的男人们却又都一个个销声匿迹,只敢在背地里妄想着自己能与公主春晓一度。
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世人道,公主美则美矣,却不甘为妻子良配。
她这样的人,娶做妻子只会辱没了门楣,气死老祖宗。
然却未曾想过,就他们那般货色,连给公主提鞋都不配呢。
门外人影晃动,白芷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他刚沐浴过,应当是用内力烘干过,带着半湿的状态披散在身后,美不胜收。
单薄的中衣袖摆很长,当那微凉的手落在她脚踝上时,沈千月下意识的缩了缩。
“公主,是我。”
听得裴言澈的嗓音,她睁开眸子,波光潋滟间映入了他的目光。
他那双眸子好看极了,轻轻跪在他面前,墨眸如揉进了细碎的星子般,明亮灿烂,又贵不可言。
衣衫贴在他的肌肤上,隐约勾勒出他肌肉的纹理,健壮结实。
手掌握着她白皙圆润的脚掌轻轻往前一拉,她整个人便到了他的面前。
“公主哪里不适?”
“周身都不适,你便从腿捏起吧。”沈千月懒懒的,就连嗓音都是慵懒娇软的。
白净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腿上,力道轻重相宜的揉摁着。
“力道如何?”
“再用力些……嘶,好疼,轻点儿!”
沈千月秀眉一蹙,似娇嗔,那般媚态横生的模样落在他眼里,无疑是在惹火。
尤其是那娇软的嗓音,似在暗示着他。
手掌捏过了小腿,一路往上便是大腿的位置,他的手法很好,且暗暗掺杂了一些内力进去。
酥爽间带着一股温热的力量,热乎乎的,让她全身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身上薄毯滑落,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尽数展现在他视线里。
“阿澈,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