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要再戏弄我了……”
怜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整个过程,裴言澈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身上的伤。
她身上的香气,销魂蚀骨。
裴言澈在极力克制着,他这辈子的耐性大概都用在了沈千月身上。
寒冬腊月,大澧朝的雪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直到天光大亮,沈千月才幽幽转醒,只是这一醒立马就察觉到自己身子不对劲儿了。
“小八,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怎么如此酸痛?
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可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她扯开衣领子往下一看,胸前也是好的,没什么痕迹。
神识空间里。
小八此刻整只兽都变成了粉色,原本黑溜溜的双眼也变成了粉色小桃心。
沈千月:???
它又在抽什么疯?
难道这是好孕兽的什么特殊技能不成?
「哇呜,男主大大好有魅力!」
「霸道疯狂阴暗扭曲,偏执占有,强取豪夺!」
沈千月拧眉,它到底再说什么?
“本尊再问你一句,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冰冷的声音落下,瞬间将小八打回原形,毛茸茸的身子漂浮在空间内。
小八立马恢复工作状态:「报告尊主大大,昨晚男主大大闯入了您的房间,对您做了好多好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而它,作为一只尚未成年的好孕兽居然看完了整个过程!
过程中,男主大大的偏执值几乎达到了顶峰,就差把尊主大大给吃干抹净了!
“……”
片刻后,沈千月无奈扶额叹气。
该死的裴言澈。
送上门的不要,非要在夜里偷偷摸摸的搞这种事情。
光明正大的不就好了?
她也就差再次对他下合欢散了吧。
不过她是个有职业操守和道德底线的人,合欢散那种东西,裴言澈估计已经恨之入骨了,要是再下的话,估计也就只会起反作用。
“公主,今日是世子殿下去鉴察司入职的日子,您要跟着一起吗?”
白芷进来轻声问着,鉴察司的人一早就过来送衣裳了,他虽不需跟大澧朝官员一样每日都要朝会。
但须得日日都去鉴察司上值,且鉴察司事务繁杂,辰时上值,一直到酉时才会下值回来。
“不必了,且让他自己去吧。”
“可是……”
白芷似乎有些担心,毕竟世子是南国人,让他去鉴察司已经是有背祖训,于理不合了。
而今若是让世子一人前往鉴察司,只怕是免不了一顿刁难的。
“若他连官场上这些坎坷风雨都走不过去,事事得靠着本公主,那本公主还要他作甚?”
沈千月并非不知道白芷的顾虑,但裴言澈从来都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
他想回到南国见他的母妃,这就是一条必经之路。
否则就算是到死,南国也不会让他回去的。
“公主所言极是,倒是奴婢庸人自扰了。”白芷开始伺候她洗漱,说起来,裴言澈不在府里的时候,竟有些无聊枯燥。
皇宫里。
林琅的心腹来向他汇报,说:“大人,裴世子已经去到鉴察司了,上一任的鉴察官本是咱们的人,如今就这般莫名其妙的被换了下来,正在殿外闹着非要见大人和陛下。”
大多数时候林琅都是和小皇帝在寝殿商议国家大事的,至于是否是真的在商议,他们那些外人也不得而知。
只晓得陛下是一日也离不开林大人。
林琅昨日才遭受了鞭刑,如今正趴在小皇帝的龙床上,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闻言也只是冷嗤一笑:“他要闹便让他去公主府闹着去,来陛下面前闹算甚?”
“陛下若能做得了主,也不会让裴世子进入鉴察司了。”
不光如此,他还遭了五十鞭刑,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跟要了他半条命没区别了。
当真是他小瞧了那位长公主,以为只要往她府里多塞几个男人,让她沉迷于男色,也就不至于对陛下那般管束着了。
也能早日夺取她手里的权力。
“陛下……”心腹又将目光看向了小皇帝,小皇帝上药的动作一顿,一眼瞪了过去。
“瞧孤做什么?阿琅的话便是孤的话,将他打发了出去,给些银钱,让他自个儿告老还乡去了。”
“倘若真要闹,就去长公主府闹!”
心腹一愣,怎么林大人糊涂,陛下也跟着糊涂了?
“等等!”
就在心腹要出去的时候,趴在床上的林琅忽然想了个好法子。
招来了心腹对他低语。
心腹立马心领神会办事儿去了。
“阿琅,你同他说了什么?”
“陛下不是要从长公主手里夺权吗?眼前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上一任的鉴察官已经年过五十了,还有几年便能告老还乡,谁曾向这中间会空降一个裴言澈,夺了他的官职。
而今陛下不管,只给了些银钱打发了事。
对此,朝中官员大多不满,那弹劾沈千月的折子都快堆成一摞小山了。
但那折子转眼就被送到了公主府里,沈千月都大致瞧了一眼,便让白芷都拿下去烧了。
白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非但截了陛下的折子,还要都给烧了?
“不过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罢了,也值得他们去上奏,怎的不见人去上奏今年的国情?”
净知道去弹劾她。
“不烧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沈千月扫了她一眼,白芷立马下去办了。
白芷当然不知道,这些官员们的折子,其实大多数都是林琅在批。
渐渐的,她当年交给小皇帝的帝王术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如今也就只是会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的无用废物罢了。
“公主要去哪儿?”
白芷瞧她起身朝院外走去,立马跟了上去。
裙摆拂过地上的积雪,掀起一抹迤逦的弧度,腰肢轻晃,美丽极了,连白芷偶尔都会看失神。
感叹这世上怎么会如此绝色好看的人儿。
“算算时间,阿澈该放值了,他今日第一天去鉴察司上值,本公主当然得去亲自迎接一番。”
她语气不免有些轻快,甚至带上了些愉悦。
刚抵达门口时,那人便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黑衣狐裘,劲瘦的腰间环佩叮当,氅衣带起空中的飞雪和冷燥朝她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