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祭祀大典已过一月。
祭祀国中好似又恢复往日的气息,对于当时的情景像是没发生一般。
医令院小屋内
看着眼前摆满的药材,宁屹眉毛舒展,嘴角上扬,很是满意。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收集益气丹的药材,现如今已全部收集齐全。
其中用到的灵髓,他本身就还剩下一半,人参和黄精是王司礼以前送来的,都是两百多年的药龄。
至于首乌和剩下的药材,大多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也有好几种。
虽然不能完善,但想来药效不会差,他之前的修炼只是炼化灵髓,现在多了这么多的辅药,修行速度绝对能提高不少。
除了收集到药材,他修行法术也有收获。
这八种小法术中,他已经学会了清心咒,还有隐匿术。
这隐匿术他差不多修炼到小成,花费三个月的时间才修成,能随时让身体内的灵气沉寂下来。只是想练到大成,做到隐身的地步,怕是需要不少时间。
所以他打算先学一种攻击法术。
这法术中有解释,修行法术并不限于自身仙根属性,比如自己是火、木、土三属性仙根,也可以学习金盾术和甘霖术。
只不过相对于金属性修行金盾术来说,他施展出来的法术会弱上不少,甘霖术也是同理。
关于这方面,宁屹当然也有研究,不把一件事情弄个清楚,他是不会放弃的。
其实,要说为什么宁屹没有金和水属性,还能施展它们的法术。
这是因为人体本身就是五行齐全,只是仙根属性不全罢了。如果人体本身五行不全,那岂不是糟糕,就会使得身体不平衡,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来。
宁屹学习医理,知道不少有关的东西,如果将五行比作五脏。
就像凡人失去一样不会立马致命的器官,比如肝脏,但也会因为不能代谢,身体内积累的毒素排不出去,短期内就会死亡。
故而,宁屹即使没有金、水属性,也一样能修习、能施展,只是威力相对本身具有这两种属性的人来说,较小而已。
宁屹想到属性不对,法术威力就会减小,自然不会优先修行它们。他打算从沼陷术、火球术、缠绕术这三种中选择一种。
这三种都是很符合他的仙根属性,威力不会减弱。
而那甘霖术,宁屹在仔细看过解释后,才知它的具体作用,那是用来给灵药施展灵雨的,根本不是用来降雨的。
难怪这国师这么抠门,想来施展出来需要不少灵气,故而才会用来骗人。
这门法术现如今对自己作用不大,可搁置。
沼陷术和缠绕术是用来困住敌人的,虽也能使人窒息,但杀意不大,暂且搁置。
最后只剩下这火球术,这可是他亲眼看见其威力的,虽然不知是否同国师捏碎的符纸一般,但威力绝对不小。
“咚咚咚,牛哥!”蓦然间,赵俊衡的声音传来。
“就来!”“狗宝……”
宁屹将东西收拾干净,贵重东西放入狗宝口中后,这才小跑过去将门打开。
“牛哥,你找我有什么事?”一进来的赵俊衡眼角上扬,含笑问道。
他接到余统领的传讯,说宁屹想让自己过来一趟,平时对方都不会找自己,想来是有事。虽然铁卫院和医令院只相隔一里,但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赶来。
“你先坐。”见宁屹给自己沏茶,他也没有客气,端起就喝。
“你最近怎么样,不会还在想着尽收版图吧?”听着这调侃的话,他一脸的苦笑,内心更是觉得羞愧不已。想起那晚说的话,再将祭祀场发生的神异之事联系起来。
他才知道这祭祀国原来是暗藏玄机,根本不是自己能理解得了的,不过他可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只是时机没到而已。
如果没有国师这样的意外出现,他觉得是可行的。
但如此一来,这祭祀国想必不会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己的那种心思也就没有任何益处了。
“当日多谢牛哥提点,小生感激不尽,不然恐小命难保矣!”
他说完后,只见宁屹瘪着嘴,眯着眼瞥了瞥,一副你再装的模样,当下他内心也是陷入窘态,面皮滚烫。
“你啊,在我面前还隐藏,哎……”听其口气,好似想说自己交友不慎,当下只得换个话题。
“不知牛哥找我何事。”他还真怕对方一直纠缠不放,这人要是没有点秘密,那就相当于没有后路。
说起正事,宁屹顿时来了精神,他有些事情想找牛牛确定一下,这才好计划事情。
“牛牛,你今天晚上还和孙奴权去巡视吗?”
尽管赵俊衡一脸疑惑,但还是脱口而出:
“早就不用了,这孙奴权好似将我留在身边,想查看我有何异动,但他却是没想到,我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示。”
宁屹点头了然,这倒是跟王司礼说的话能对起来,其实在牛牛被王司礼送去铁卫队时,他就询问过对方有何目的。
结果这王司礼竟然说,只是想恶心一下对方而已,不然将赵俊衡派去,能有什么用呢。
当初听到这话时,他也仔细斟酌一番,确实没有什么可图的,现在想来,这宫中的思路就是多。就算不能让你受到损失,也要恶心一下你。
“牛哥,你问这个干嘛?”赵俊衡挤压眉头,双目洞察,对于这突然冒出的问题有些疑惑。
“我只是随便问问,关心关心你,怕你做出傻事!”只见宁屹白了他一眼,其余脸上并无变化。
任他如何细看,都找不出什么偏差漏洞。但一点都看不出反而令他有些怀疑了。
这番言语虽然丝毫没有瑕疵,但他总感觉对方有事情瞒着他。
只是一时也想不出对方能做出什么。
“牛牛,你知道尹王妃的埋葬地点吗?”见其又是一脸疑惑,宁屹只得无奈解释道:
“自入宫时,我也算是跟这女人认识一场,虽然害得我差点被打死,但对方思念孩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死者已逝,我心中那点怨恨早就化为乌有,只想有时间过去祭拜一下。”
这女人再怎么说,也是他入宫以来第一次动心的女人。虽然那时候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把持不住,但也算是一场美好的回忆。
想想当时被对方故意诱惑后,宁屹有时候半夜也会想起,主要是记忆尤深,想忘记都做不到。
“对方身份特殊,不似仆人。虽然没有王家礼仪,但还是被埋在王家墓地。你往东后,出了冷宫,大约有个两里左右。”
“省得了。”宁屹点头,将地点记下来。
随后他和牛牛再次闲聊半天,这才起身将对方送出去。
尽管牛牛还是产生怀疑,但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宁屹转身朝里屋走去,待走到一块白布面前时,伸手将其掀开。
只见这香火桌上摆得有牌位。
其上写着宁兴的名字,这牌子是宁屹自己刻制的。因为宫中不许私自设立牌位,故而他才会这般小心翼翼。
阿爹尸骨无存,就连魂魄都不剩,因此在立牌位时,他还想着结尾该怎么写。想了想后,还是写成之灵,不加位。
想着回去后,只得将旧衣物拿去作墓。
看着香火桌上的沉木香,宁屹心中悲痛,点燃三根,开始祭拜起来。
“阿爹,你生前所说之话,孩儿一直记得。如今你尸骨不存,魂魄被噬,孩儿只得暂立灵牌。待今晚过后,你的怨气想必也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