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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勇敢小吴不怕困难(1 / 1)


在张海客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把思绪全面理了理,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都在骗我,谁也不能信,包括老妈。

我感到十分低落,连老妈都不能信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我手上最直接的真相就是那一半的族谱,所以我必须要拿到它。

根据我所看到的牌位顺序,不出意外,那个名叫“吴邪”的人所处的年代处于后期,所以我在逃跑时将族谱撕成了两半,把前半丢给他们,后半藏在身上,好不容易才带了出来,那上面八成会有吴邪的身份信息。

可是这半本族谱对张家有什么用呢?看张海客的反应,倒像是不想被我发现什么。

老妈口中的“怪物”家族,众人对张家的尊敬,吴家密室中的张家人,莫名其妙跟我很熟稔的张海客,态度奇怪的张海杏……

这中间一定有一条线可以把它们串联起来,但我毫无头绪,没办法了,先从族谱下手,搞清楚“吴邪”再说。

我一边等待着张海客,一边换好了衣服,用完了中饭,等来等去,外面天色都暗了,却还不见人回来。

我暗道不好,那家伙不会是坑我吧?

但抬脚往外面走,没一个人拦我,来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整个张家古宅的气氛都显得寂静肃杀,听不到一点谈话声,笑闹声,所有人脸上都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可真他妈是个酷哥家族。

眼看天快黑了,经过我房前的人也越来越少,我赶紧不顾冷脸冲上去拦住一个。

“大哥,等一下。“我露出无辜的笑,“你知道张海客哪去了吗?他说好要带我参观这里的。”

被我拦住的那个年轻男人面露警惕不善之色,“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眼尖的看到他一只手伸到我看不见的身后,想必已经手握凶器了,于是马上解释,“大哥,你别误会,我是被张海客带回来的,他让我在这里待一阵子。”

年轻男人用扫描仪一般的目光将我扫了一遍,最后可能是确定我手无缚鸡之力,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才将手放下。

“你是他姘头?他做了错事,被族长抓了关了起来,你回去待着,不要随意走动。”说完警告般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去拿个东西,还被抓了?还有姘头又是什么鬼?

兀自脸色扭曲了一阵,我决定放弃张海客那个傻逼,果然靠人不如靠己,我灵机一动,回去找了张海杏留在我房前的两个人,告诉他们我要见张海杏。

他们也不问我要干什么,直接去找了张海杏来,我见了张海杏,对她说,“刚刚你们张家有一个人威胁我,让我别乱走,好好在房里待着。”

张海信嗤笑一声,“所以呢,你想让我给他个教训?”

我摇头,“当然不是,我觉得那位大哥说的很对,你们张家人太危险了,我怕我到时候走到了不该走的地方,他们问都不问一下,直接把我干掉,所以我想了想,要不你给我张地图,标清哪里我不能去,我也好避着走。”

“你真这么想?”张海杏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用尽全力使我的眼睛看起来又大又清澈又真诚。

她忽然悠悠地说:“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接着,她转过头,抛了个东西给我,“随你吧。”

张海杏的情绪有点不太对,似乎带了点悲伤又好像有点释然,但是我没有想那么多,急着看她丢给我的地图。

一扫地图,我先被花了眼,那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结构和标注,定睛一看,我“啪”的一声,把地图合上,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没拿错?这这这给我?”

我手中这张地图,不仅画出了整个张家古宅(那面积真叫人瞠目结舌),还把各种隐藏的地道、机关、密室都一一标明,甚至还有各个区域的效用,放武器,财宝,粮食的地方,尤其重点标明了一个建筑:族长的住所??

生怕我不凯觎他们家的东西一样。

不过张家修的跟个军事堡垒基地似的,要是没这张地图,外来人进了就是个死,里面的人如果不熟悉情况也出不去。

我真心实意跟人道谢:“多谢,算我欠你的人情。”

张海杏先是不屑:“你的人情有什么……”她皱了皱眉,“好,你记着,记好了,你欠我个人情。”然后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看来也是个大忙人。

我则转头回屋琢磨那张地图,对于吴家的族谱,我倾向于放在那个什么族长的住所。

我听说这一任张家族长已经连任80多年,就算他十岁上任,现在也七老八十了,一个90多岁或百岁的老人,肯定不会到处跑来跑去,张海客这都能被抓,那族谱八成是被放在张家族长屋子里了。

想到这里,我多出了几分信心:我半夜通过密道偷偷溜进族长的房间,百岁老人嘛,耳聋眼瞎,就算中间醒了,我还怕一个老头子吗?

于是我依着地图摸索出的三条密道:一条从我的房间到张家族长的房间;一条从张家族长的房间到外面;一条从我的房间到外面。齐全了,现在只等夜深。

我走出门去,对门口那两个守门的说:“两位大哥辛苦了,现在天也黑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回去睡吧。”

那两人相视一眼,没有理我,仍旧站在原地。

好吧,张家纪律严明。我只好搬出张海杏来,说:“我睡觉不喜欢有人守在我的屋外,明天我就去找张海杏告你们的状,你们到底走不走?”

那两人可能也是对我的无理取闹很无语,终于不再坚持,离开了。

看着那两人走远,我回到房间熄了灯,合衣躺在床上,闭着眼,慢慢等待时机到来。

结果一不小心我还是睡着了。

不过幸好没错过时辰,我醒来时,半天脑子一片混乱,很多我读不懂的复杂感情在脑子里乱撞,我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不过现下却是几乎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在我这里已经算是常见,长久以来的拼凑,让我终于在脑海中凑出一个画面:一个几乎要变成黑点的人,跪在雪山之上,满目都是冰雪,只有那一点黑,显得分外渺小与孤寂。

我甩了甩脑子,想要清醒一点,将窗户打开一些,看看天色,发现差不多正好是半夜,月光普照大地。

我见了那月光,不禁有点虚,上回也是这样,后面就出了意外,不过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为它发生的概率小嘛。

好了,开干!

没有手电筒,我只好翻出一支蜡烛,固定在一个茶杯盏上,打开密道,拿着地图照着路线走。

七拐八拐,还有几段路只能弯腰或爬行过去,像我这种未成年还好,那些张家人到底是怎么挤过去的?这也太难为人了。

撞了好几次头,终于来到尽头。我根据地图指示知道这儿有个开门机关,但又不知道在哪儿,只好胡摸一气,按到了一个地方,穿了一身轻微的“咔”,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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