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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又加2000字)我付过钱了,可不是白嫖。(1 / 1)


薛辰安颠了颠手上的包袱,

“那老板娘背着这么沉的包袱,也是想锻炼身体了?”

夏诗阮媚眼如丝,手攀上了男子的肩头,逐渐滑到他的脖颈处,薛辰安僵在原地,女人就趁他不备之时,得以向后退了一步,她勾住男人拎着的包袱,轻轻一拉,就拿了回来,

“毕竟我没几个月就快临盆,自是要好好走走,以免到时候孩子不好生。”

“如此公子可还满意?”

薛辰安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了下刚刚被女人触碰到的位置,而后缓缓吐出来两个字,

“满意。”

“那就好。”

说完后,夏诗阮便转身上了楼,女人的背挺地很直,丝毫也不见慌张,实则心里早就开骂了,

“你大爷你&##&……”

薛辰安歪了下头,眼神追随着女人的背影,一直到她进了屋里,这才意犹未尽地吸了下空气中残留着的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有意思。”

夏诗阮靠在房门上,包袱也顺着胳膊滑落在地,肚子里的崽崽似是感受到母亲心绪不宁,也不安的动了几下,她喝了口放在桌上的温水,这才坐在了床榻上,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翌日,沈知许早早醒来,她翻了个身,摸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才两日未见,竟如此不习惯。”

外面传来侍女的敲门声,沈知许唤了声进来,她低眉顺眼,将手里的饭食放在桌上,

“小姐,您用过早膳后,我们就出发。”

沈知许态度不冷不热,只简单嗯了一声,便起身洗漱用饭。

临走之前,她想着还是去见夏诗阮一面,敲了几下房门,便推门进去,

“哈喽啊。”

夏诗阮半倚在美人榻上,眼下的黑青很是明显,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哈喽。”

沈知许直呼好家伙,

“你这大半夜的去偷家了啊?”

夏诗阮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说,

“别提了,那男的误打误撞烫伤了手,跟着小二来我这找药,本以为能躲过一劫,谁知他去而复返,结果就被他看到我长什么模样了,再后来我收拾包袱想趁着黑夜离开,又被他抓了个现行。”

“我这一晚上可谓是一波三折,回来以后瞌睡虫早就跑了,哪里还能睡的下去。”

沈知许听的是津津有味,她摇了摇头,

“不然你就从了他得了,我观你们两人是姻缘不浅,没准倒真能成了一对人人称赞羡慕的佳偶。”

夏诗阮摊了摊手,破罐子破摔道,

“那男人心眼子比筛孔都多,指不定他现在心里想着怎么折磨我呢。”

虽然薛辰安此人有些看不透,可人性尚可,倒也不会有夏诗阮说的那样坏,更何况肚子里怀了两块免死金牌,薛辰安更不会拿她怎么样了。

沈知许宽慰道,

“以我对此人的了解,他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你眼下是双身子,可勿要想太多了,反而会让你自己吃不消。”

夏诗阮笑了笑,

“爱咋咋吧。”

正巧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沉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下今日便要启程,昨日与老板娘一见如故,不知临走前可否与你说几句话?”

夏诗阮心里暗道说曹操曹操到,不是不到,时候未到啊,

“你自个进来吧。”

薛辰安也不客气,他开门进来,见到坐在那的沈知许也不由地讶异一下,

“沈小姐也在啊。”

沈知许点了下头,

“我也是来同夏老板告辞的。”

薛辰安说道,

“不知沈小姐可否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同老板娘说。”

沈知许看了眼夏诗阮,自以为读懂了她的意思,这便走了出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夏诗阮:?

不是,姐妹儿你咋出去了,我这是不想让你离开的意思啊!

沈知许还非常贴心地带上了门,夏诗阮更无语了。

薛辰安见她脸上表情变化莫测,也是觉得好笑,

“你没什么话想同我说说吗?”

夏诗阮眼含探究,

“公子如此聪明,不是都知道了吗?”

“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薛辰安听到这个回答也是大笑出声,他拭去眼角的泪,

“你究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我那日早上醒来,一开始是想着定要抓住这个大胆的女人将她送入官府处置,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很有意思,或许你我之间可以变成我们的关系。”

“你意下如何?夏夏。”

夏诗阮被他这一段话雷的不轻,她走到男人身边围着他转了几圈,状作思考,

“你脑子不会是那日发高热发傻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震天动地的话。

薛辰安凑近她,语气认真,

“我很清醒,说的每句话也都是肺腑之言,因此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夏诗阮不自觉后退一步,她垂下眼眸,感觉与男人同处一室,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公子天人之姿,岂是我这等大字不识几个的乡野村妇能配得上的,您能既往不咎已是大幸,至于您刚刚说的话我就只当做从未听到过。”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薛辰安也不例外,“欲擒故纵”这一招似乎对天下每个男人都通用,他手指暧昧地将女人散落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

“夏夏未免也太过低看自己了,若你只能算得上是乡野村妇,那我又是什么?”

“你费尽心机春风一度的青楼小倌吗?”

“对了,还是白嫖的那一种。”

夏诗阮人彻底傻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几个省略号。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许是神志不清,她从腰间挂着的钱袋子里取出一锭银子,肉痛地塞进男人手里,

“我付过钱了,可不是白嫖。”

薛辰安罕见地没再继续说话,他握紧手里的那锭银子,

“如此我便当做这是夏夏给我的聘礼了。”

夏诗阮瞳孔地震,她三观都差点要重组了。

求求了。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啊!

话落,四周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夏诗阮扶着肚子坐在软榻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将话挑明,

“你喜欢我?”

拢共就见了两次,他要是说喜欢肯定就是在瞎扯。

薛辰安挑了下眉头,嗓音低沉而缓慢,

“孩子都有了,夏夏说呢?”

肚子里的小崽子们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夏诗阮皱着眉头,表情略带痛苦,薛辰安见状,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俯身凑过去,就要抱她去最近的医馆,手臂不经意间擦过女人的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

那感觉很是奇妙,他也描绘不出来。

不过他猜,这可能就是血缘的羁绊吧。

薛辰安整个人傻在那了,夏诗阮呼气吐气几个来回,也逐渐平静下来,她推了一把男人,

“你吓傻了啊?”

或许是眼前的男人是她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她难得解释了一句,

“这是胎动,说明小崽子们很活泼。”

半晌,薛辰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每日都如此辛苦吗?”

夏诗阮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忽地被什么触碰了一下,语气也不自觉温柔下来,她摸着肚子缓缓说道,

“刚刚得知自己怀孕时,也一时间不能接受,也曾经想过究竟要不要他们,去了医馆号脉,大夫说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若是流掉,我的身子骨恐怕捱不过去,后来他们一日日在我身体里长大,我也逐渐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也就觉得没那么辛苦了,也慢慢开始觉得这或许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吧。”

薛辰安捕捉到两个字眼,语调都飘了起来,

“他们?是两……两个?”

夏诗阮点头,面颊上漾起浅淡的笑意,

“我也没想到,第一次怀孕就是双胎,很神奇对吧?”

薛辰安蹲在她身前,抬眸对她说道,

“谢谢你。”

夏诗阮不解,

“谢我什么?”

夏诗阮好似瞧见他眼中含着点点莹光,只不过一瞬,又消失不见,仿若只是她的错觉,没等她再去细看,便听薛辰安继续说道,

“谢谢你留下他们。”

因为夏诗阮,这世上多了两个与他留着同样血的孩子。

夏诗阮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是伸手摸了摸他脑袋说道,

“不客气。”

孩子有个爹好像也挺不错的。

薛辰安临走前将一枚玉戒指递给她,夏诗阮看到时还以为这是两人之间的什么定情信物呢,谁知道薛辰安竟一本正经地说,

“拿着这戒指去城里的玉祥楼,他们会好生招待你,若你不想去那,我便遣几个武艺高强的人在你这店里打杂,必要之时也可以保护你。”

“玉祥楼里面有位女大夫,医术了得,我会让她隔三差五地为你来诊一次脉。”

不论他是关心自己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夏诗阮总归是受益的,故而她也没有拒绝,毕竟多几个人保护,人身安全也就多一层保障。

夏诗阮应了声好,薛辰安忽然将她带入怀中,

“在孩子生产之前,我会赶回来陪你,勿怕。”

————

沈知许握着夏诗阮的手,依依惜别,

“等我办完事,定会回来看你的。”

在这异世当中,好不容易才见面的两个人只待了不到一天就要分别,夏诗阮心中感慨万千,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话,

“好,一路上注意安全。”

就这样,沈知许坐上了去威胁她男人的马车。

你说说这合理吗?

天下的笋都让他们拔完了。

侍女这一路安分了许多,基本上让干嘛就干嘛,也不多话,沈知许对此表示很满意。

毕竟谁希望身边有个处处针对自己还碎嘴子的人呢?

摄政王那边脚程很快,一路往江州赶去,短短三天就走了以往五天的距离。

中途休息时,一亲卫悄悄凑到梓临身旁,他粗着声音问道,

“主子这次赶路为何如此心急?”

真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梓临睨他一眼,掏出一个饼子塞进他嘴里,

“快吃吧你。”

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男女那档子事呗。

不过这话他不好开口说,只能搪塞过去。

亲卫狠狠咬了一口饼子,又喝了一大口水,

“这饼子味道真是不错。”

梓临:……

还真是傻得可爱。

不远处有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原本坐在地上歇息的亲卫全都站了起来,手也摸向了腰间挂着的刀剑。

来人手里拿着摄政王府特制的令牌,他翻身下马,直直地朝摄政王走去,他先是一跪,然后才从胸口处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

“启禀摄政王,管家命我将此物转交于您。”

摄政王接过来,先是拧眉,而后脸色就是一沉,梓临就站在摄政王身后,他定睛一看,就明白了事情原委。

这轩王殿下胆子也忒大了吧,别不是同大夏朝的人待久了,竟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吧。

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都敢动。

王妃信上虽说不用担心,可他家主子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摄政王转身往马车走去,

“梓临,过来。”

正在走神的梓临:???

梓临跟在摄政王身后上了马车,摄政王解开腰带……

梓临见状,明白过来,也解开自己的腰带……

一刻钟后,摄政王理了理身上略微发皱的衣裳,吩咐道,

“从此刻起,你便是摄政王,懂了吗?”

梓临戴上人皮面具,绷着一张脸,倒真有了几分摄政王往日的神韵,

“是,属下明白。”

摄政王下了马车,翻身上马,便朝着反方向扬长而去。

杵在旁边的亲卫挠了挠头,

“主子,梓临这是去做什么了?”

“摄政王”睨了他一眼,

“吃完饭就接着赶路。”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亲卫连忙称是,他哆嗦一下,就见摄政王又上了马车。

亲卫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暗道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竟敢和主子搭话了,真是胆子肥了!

只不过今日主子瞧着倒是比往日好接近多了,莫非这就是成了家的好处吗?

他好像悟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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