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被商砚深扔在主卧的大床上。
从仰视的角度看他,更显得高大到压迫感十足。
虽然他几分钟前刚保证过不会强迫她,但男人的兽性一上来,谁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宋莺时再青涩迟钝,跟商砚深发生过这么几次“短兵相接”后也早已清楚,他对她是有兴趣的。
或者说,对她的身体有兴趣。
大概是源自于男人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掠夺天性,他认为她是他的女人,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商砚深你要干什么?!”
“我来检查一下……”商砚深将自己的外套利落地扔在一旁,“到底是什么‘误会’,让你这么遮遮掩掩。”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太危险,宋莺时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下一秒,男人抬腿踩到床上,恰在她的双膝之间。
这个姿势带来那种纯男性的威胁,让她刚撑起来一点的身子不由地一软。
被商砚深抓住机会,直接将她身上包裹的大衣剥下来。
宋莺时里面只穿了条睡裙,肩颈手臂等处顿时一览无余。
她听出他要“检查”什么,内心只觉羞辱不堪,咬牙道:“这下你看清楚了吗,找到罪证了吗?!”
商砚深的目光在她精雕细琢的锁骨以及更往下的位置停留数秒,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找什么罪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疑我跟薛凛有什么……你……”她气得身子发颤,“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的男娼女盗!”
商砚深改踩为跪,膝盖贴着她的腿根。
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陡然变了意味,令人心悸不已。
商砚深的目光如有实质,缓慢地在她身上移动,暧昧流淌,说话却还是刻薄,“宋莺时,你能不能带点脑子?”
宋莺时瞪着他,“你才没脑子!”
她跟谁乱来,也不可能跟薛凛乱来,他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商砚深低头看着她。
眉目如画,长发如瀑,商砚深发现自己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她,却比任何时候都专注。
他喉结滚动两下,出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刻薄,淡淡道:“薛凛这个人不对劲,你离他远一点。”
宋莺时“啧”了一声,“我听说有的男人自卑心理作祟,就会PUA女人,巴不得她身边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商砚深,看不出来你这么自卑!”
她说完还嘲讽地勾了勾唇。
趁商砚深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宋莺时翻身往床头爬去。
打算先逃开卧室这个危险的环境。
然而,刚爬两步,她脚踝就被人握住。
商砚深稍一用力,宋莺时就被拖回了身下。
这一次,商砚深没有刚才那么客气,直接放松了手肘,整个人覆压了下来。
“你……”
男人结实火热的身躯挤压着,宋莺时一口气都喘不匀。
商砚深这才挑眉问道:“我自卑?”
“你先——松开我!”
商砚深恶劣至极,放松了四肢完全将体重交给她。
宋莺时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凶猛有力,还跳得有点快。
她的挣扎在他身下显得可笑,但渐渐的,无声中两人的气氛就变了。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他缓缓开口,“莺时,我需不需要自卑,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宋莺时的桃花眼流露出几分惊慌,“你要干什么?”
商砚深发出一声轻笑,性感的嗓音搔得人耳膜发痒。
“我们都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了,你说我要干什么?”
宋莺时毫不犹豫道:“不行。”
“行。”商砚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这是天赋人权——我要行使丈夫的权力。”
咬了一口的柔软唇瓣滋味太好,商砚深情不自禁地继续下去。
等这个吻不断深入,商砚深才意识到,宋莺时今晚乖顺得很反常。
他微微撑起来,才发现宋莺时一直睁着眼睛。
不但睁着眼睛——还很亮。
她在无声地落泪。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商砚深的手从睡裙中生出来,身上火热的温度也渐渐退去。
“哭什么?”他哑声问道,声音听着十分不爽。
但也可以理解。
骄傲如他,大概没想到会有个女人在他床上哭成这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个女人还他娘的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宋莺时开口,带着很重的鼻音,“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商砚深差点没爆粗口,“我跟自己老婆做艾!要什么目的!”
宋莺时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自己的问题,“是跟你做完就答应离婚?还是为了让我给你生孩子?”
事实上,在这一秒之前,这两个选项都没出现在商砚深的脑海里。
他唯一想的,只是想要她。
但现在,他被扫了兴,什么都不想了。
商砚深翻到另一边仰躺着,抬臂遮住眼睛,“怎么,如果我有目的,你就打算满足我?”
“我不会跟你生孩子。”宋莺时抱腿坐到一边,垂目就看到他悍然无所遁形的生理反应,只好又撇开目光看着自己的脚趾,“但如果你肯答应离婚,我今晚可以陪你做一次。”
商砚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移开手臂看了过来,眸底满是讽刺,“拿这个跟我谈条件,你是有多金贵?”
宋莺时清冷而坚定地说道:“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多金贵,只是不想跟你做而已。”
也就是说,除非能满足她要离婚的条件,她才肯“勉为其难”一次。
这句话出来后,商砚深有几秒的时间完全没有表情,而后才冷冷一笑,“你还不金贵?上个床就想分我一半财产。”
宋莺时咬着下唇,倔强地和他对视。
这个背叛了婚姻的混账竟然以为她坚持离婚是为了分他的钱!
她知道商砚深也许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的拒绝挫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牙齿带来下唇的刺痛,昭告着他们两个几分钟前还在亲密地如同一体。
此时却针锋相对,恨不得用最冷酷的话刺痛对方。
“那就算我想分你的财产吧,谁让你自己不签婚前协议。”宋莺时用最冷静的语气说道,“但这个条件也是你自己提的,只要跟你做过,就可以离婚。”
“但我现在不打算用这个条件来交换了。”
“商砚深!你!”
商砚深眉目一片深冷,“反正都要离了,你是不是处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我商砚深想睡个处,大把女人地随我挑,你宋莺时的第一次还不值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