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挽烟回答,修和直接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如豆大的雨点一般不停地落在挽烟的唇上,他的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无法逃开。
她的唇带着花香,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脸上怪痒的。修和吻得欲罢不能,小舌在她的唇上描摹,想要撬开她的贝齿索取更多。挽烟瞪大了双眼,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反被他捉住手腕,往自己胸膛上带。
他吻得动情,呼吸粗重,微微喘息。
“感觉到了吗?这颗心是为你跳动的。”
“修和你别这样……”看着挽烟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喉头呜咽,嘴唇鲜红欲滴,额间脖颈处都是水雾,几缕碎发沾了水,贴在脸上,像一颗刚剥了皮的葡萄。修和喉头一紧,伸手把她拦腰从浴桶里抱出来,另一只手扯过一张毛巾把她包裹起来,放在床榻上,然后解开腰带,脱去自己沾湿的外袍。
挽烟吓傻了,抓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话间带着求饶。
“修和、修和你别生气,我唱那首曲子不是那个意思!”
修和脱完外袍,又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眼泪汪汪,委屈极了,也不敢言语,缩着肩膀埋在被子当缩头乌龟。见修和还要上前,她害怕得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修和看着她害怕的样子,突然笑起来,往后一靠,坐在床边满脸促狭地看她笑话。
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挽烟更委屈了,憋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全部跑出来,也顾不得穿没穿衣服,松开被子就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修和心想这下完蛋了,赶紧收起嬉闹的样子,靠过来帮她盖被子怕她着凉。
“呜呜呜……你就是看我没有法力……治不了你了……”
“别别别,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打我吧。”说着就拿起挽烟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挽烟自然舍不得,收回手抓住修和胸前的衣服,埋头抽泣。
“你别动。”
修和听话,任由她靠在怀里蹭眼泪鼻涕。
过了一会儿,挽烟哭完也有些困了,赌气地推开他。“去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睡了。”
修和站起身把她睡觉时穿的内衣递给她。
“你转过身去。”
修和转过身去,挽烟掀开被子快速地穿好衣服又缩进被子里,远远地靠在床榻里面,背过身去离他远远的。 修和熄灯上床,照常伸脚过去裹住她有些冰凉的双脚。挽烟赌气一脚踢开,他又不屈不挠的继续伸过去。两人在床上踢来踢去,最终以修和的恬不知耻取胜。
官府阴冷潮湿的大牢里,陈恨生坐在干枯的稻草堆上闭目养神。突然大牢的门被打开,传出几个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一盏幽暗的灯照亮了他的脸,仔细看来,他脸上一条拇指长的刀疤在烛光里显得十分可怖。
陈恨生被这光亮惊醒,不等他站起来,一行人已经到了他面前。来人脱下黑色的斗篷,露出真面目。
“太……属下参见太子。太子可是来救属下的吗?”
“陈侍卫,本王千算万算,没算到裕亲王和将军府的人会查到你身上。这么多年,辛苦你为本王办了许多事,也是时候歇一歇了。”说着,他旁边的侍卫从衣袖里掏出一页文书,递给跪在地上的人。
陈恨生接过来,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文书上的内容。
这竟是一张认罪书,书里详细的写下了陈恨生与边城回来的送信使因私结怨,一直想要报复对方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在得知那人独自被派回皇城送信的时候便提前守在驿站找机会动手,终于在深夜将那人叫到客栈外杀死,弃尸而逃。
整件事纯属私人恩怨,与东宫全然无关,现在以死谢罪,以报皇恩。
陈恨生战战兢兢的看完,双腿抖若筛糠,差点失禁。没等他反应过来,太子示意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架住他,扼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出声,另一人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瓶塞就往他嘴里灌。
见他还在不停地挣扎,太子站起来,蹲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
“你放心,此事了结之后,你的妻儿会衣食无忧,你应该也不想他们跟着你,过颠沛流离的逃命生活吧。”
陈侍卫听到这句,自知命数已尽,为了妻儿也只能一死。侍卫灌完手中的药水,将药瓶随手一扔,松开已经瘫软无力的陈侍卫,抓起他的手指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也一同扔在地上,领着太子一行人消失在大牢。
窗外是如墨般漆黑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