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人参是对方的,楚墨即便是再不满意也都不会说一些什么,就是顿了一会工夫又继续忙起。虽说这血不大干净,可相比起命来讲,再脏也是值的。也终究懂为什么这黑牛的血可以解毒了,这样好的中草药给喂着,这血不是宝贝的话,说出去也是没有人相信的。
“菜该热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再忙?”俞小麦问。
楚墨摇头:“我先忙,你给留点。”
俞小麦点点头,心想老娘吃饱以后剩下的,就以为是给你留着了。
只是锅里面有好多,该可以留下好多。
没有去管楚墨忙到何时,俞小麦吃完饭以后便打算去睡觉,只是睡觉之前还是先问了一句:“咱今日从山里面搞回的东西,你放好了没?”
楚墨点头:”全都放地窖里面。”
“这就好!”俞小麦点点头,虽说这地窖不大适合放那一些东西,只是除去地窖以外貌似也没不要的合适地方,就便那样着吧!
这忙了一日,也是相当的累,俞小麦打了个呵欠就回去睡觉了。
翌日一早,俞小麦破天荒地没起来练功,因着俞卿发烧了。
这烧的还蛮严重,嘴里面说着胡话,估摸是受了惊吓才发的烧,否则她这一贴药下去,起码也要好上大半,而不是像如今一样高烧不退。
奶猫儿不好养活,动辄就生病的奶猫儿更不好养活,俞小麦又是给搞药又是擦汗什么的,直到昨天晚上给全部敲昏了的6个长工迷迷糊糊地下田干活,这小奶猫儿的高烧才退了那样点,可嘴里面仍旧说着胡话。
至于这说的什么,俞小麦还真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乱七八糟的。
话说回,俞小麦还真没有注意到那6个长工,若非这一早这6个长工都睡过了头,个个都摸着自个的脖子满脸困惑跟怕,俞小麦都会忘家里面还有这样6个活人。
可见昨天晚上那5个黑衣人蛮谨慎的,可惜万不应该动了杀念。
这给别人家当长工还睡过了头,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儿,几个长工连早餐都不敢吃,一个劲地和主家赔礼道歉,而后急赶忙忙地扛着工具便下了田。
俞小麦没有心思理睬这几个长工,见俞卿的烧退下去以后,就到院中巡视起,发现这楚墨办事还真是利落,除去空气里
除去空气里还残留着点点血腥味以外,就再也寻不到半分的血渍。
青石板上如同大水冲过那样干净,阳光下还闪闪发亮,也不晓得楚墨是咋办到的。
“水洗过,再用内力吹干。”楚墨替俞小麦解惑,毛发掩盖下的面色一片苍白,明显忙了一个晚上,内力又有一些用过了头。
原来还真是大水冲过,俞小麦点点头,示意自个知道了。
“你先去歇息,这两日还要去一趟你口里所说的那寒潭那。”俞小麦又不是眼拙,当然可以看的出楚墨的疲惫,说完却见楚墨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看着自个看,俞小麦想了下又说:“你将收集好的黑牛血放药铺门口就可以,我一会工夫便去练了。”
楚墨这才点头回过身,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回眼拧眉:“家里才发生这种事儿,你可以放心去寒潭?”
俞小麦说:“我并没打算带你去,你留在家里看家,你侄子认识路,我带他去就行。”
楚墨:“……”
这也并不是不行,楚墨抿唇想了一会工夫,终是回过身歇息去了。
俞小麦蹙起了眉毛,若然能的话,当然是跟楚墨一起比较好些,可是家里面才发生这种事儿,俞小麦是怎也放心不下。好在小童是个认识路的,到时带小童去就好了。
实际上这冷髓楚墨可以取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这家伙虽说练的寒功,却连冷髓都无法接近,这练的究竟是什么破功法,还真是叫人无语,老看不起这家伙了。
到地窖看了眼,见东西还好生的,2只冷蟾王也本分待着,俞小麦这才回过身进了屋子。抬手探了探俞卿身上的温度,见这烧已退的差不多了,这吊起的心才完全放下,回过身打算去将黑牛血给练了。
就是才回过身,右手便给抓住,不禁顿住,转头看去。
俞小麦一呆,开口说:“你醒了?”
俞卿抿唇不语。
俞小麦见状道:“你一早就发了高烧,这会烧该退的差不多了。昨天晚上大黑流了好多血,大胡子收集了好多,我正打算去将它练了。”
俞卿还是不语,就这样看着俞小麦看。
俞小麦不免皱眉,不大放心地伸出左手摸了下俞卿的脑门,发现就这样一会工夫的工夫,这烧便已全退了。可是这人是怎回事儿?咋看上呆呆的,不会是将脑袋给烧坏了?
这样一想,俞小麦放不下心地又想给俞卿检查一下。
而此刻俞卿终究开了口:“我是不是非常没有用?”
呃?俞小麦再度一呆,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俞卿缩回手,自嘲地笑了笑:“我一定非常没有用,分明便伤的不是非常重,可却给吓的全身没有劲不说,还一早就发起了高烧。如今还全身一点力气都没,连想去看娘都没有法站起,丝毫不像个爷们。”
俞小麦立刻说:“你娘亲蛮好的,就是血流的多了点,睡两日便好了。”
可俞小麦说的再多,没亲眼看见人,俞卿还是放不下心。
那一剑俞卿看的清清楚楚,直刺进了胸口,那正是心脏之处,太悬了。
“要不我将你搞过去瞧瞧?”俞小麦想了下说。
俞卿点点头,好奇俞小麦会怎将自个搞去,是扛着还是提着呢?
不料俞小麦弯身一抱,一个公主抱把俞卿抱起,道了声:“当心你的右手臂呀,可别乱动,否则好的慢。”
俞卿:“……”
正凌乱自个给这样抱着,却听俞小麦在耳旁叽咕:“还是忒瘦了点,轻飘飘的全都没有什么重量,往后记的多吃点,特别是肉!作为一个爷们忒轻了不好,镇不住家门!”
有你这镇宅仙兽在,还有咱们什么事儿?俞卿闷闷的想到。
到了沈氏房间,俞小麦并没把俞卿放下,而是把俞卿抱近,叫俞卿自个看上一眼,而后并没多留便把俞卿给抱回。
尽管就是看了眼,俞卿这吊起的心却是放下,因着他看见娘的胸口在起伏,证明娘还活着,就是面色太于苍白了点。
“可以了,你自个先待一会工夫,我去将药练了立马便回。”俞小麦说完又想起一些什么,赶快问:“你饿了没有?如果饿了的话,我去给你搞点吃的。只是你也知道,我煮饭可是可以毒死人的,因此早餐什么也就算了,药汤什么的咱们还是蛮在可以的。”
俞卿摇头:“你先去忙吧!”
家里面的帮工都已辞掉了,到底如今正是农忙时,他们也要回家伺搞自家的田地去,因此家里面如今就没了煮饭的。
这6个长工请的全都是男的,估摸也不大会煮饭,因此就没有叫他们煮饭。
俞小麦下楼以后咋想都觉的不大好,迟疑了下还是翻墙去了母家那里,一把把三妮儿给提回:“那什么,你姐夫和你沈姨都生病了,这会家里面又没了帮工,没有人给煮饭,你就给做几日饭罢!”
三妮儿乍给提来,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听见俞小麦这样一说,不禁翻了个白眼儿:“长姐,这事你和咱们说一下就可以,咱们自个走门口就可以,用不着你这样偷摸摸地提着咱们走。咱们倒是无所谓,可家里面如果发现咱们忽然不见了,这还不得急坏了。”
俞小麦摸了下鼻子:“那行,我先将你送回
先将你送回,你再自个来。”说完也不等三妮儿反应,直接把三妮儿提回了墙那里,其后也不停留,自个再翻墙回。
墙那里的三妮儿直接便凌乱了,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一回过身便看见四妮儿满脸木木的看着这里,三妮儿先是一呆,而后走去,问:“你看见了?”
四妮儿点头,指着围墙:“长姐会飞,我想学。”
三妮儿点头:“想学的话找长姐教你,只是可不准和长姐那样,有门不走偏要翻墙。”
四妮儿木木的看着三妮儿,也不说话,即便三妮儿也没有看出四妮儿是个什么意思。
“可以了,我要去长姐那里一趟,你去不去?”三妮儿看着四妮儿看一会工夫,发现自个真的没有看懂四妮儿这个目光的意思,就放弃了揣测,虽说大多时候都可以猜测到四妮儿的想法,可也有猜不到时,早就习惯了四妮儿这个模样,也就懒的去揣测了。
四妮儿点头:“去,找长姐教武功。”
这华佗五禽戏四妮儿练的最好,一套动作下来比小豆丁他们要快上很多,并且也显的轻松很多,不似他们练完后便满头大汗的。三妮儿想到四妮儿这可以奈,就揣测四妮儿可能也适合习武,左右四妮儿也不喜欢刺绣,不喜欢煮饭什么的,练习武该不错。
以后嫁了人,如果夫君敢嫌弃,那就打丫的!
“可以,咱们一起去!”
俞小麦一直等着三妮儿来煮饭,见到三妮儿来又进了灶房以后,才放心地进了药铺里边。
四妮儿瞧了瞧灶房的三妮儿,迟疑了下,回过身向药铺走去。
俞小麦见是四妮儿,并没说一些什么,继续忙自个的事儿。
却听四妮儿说:“长姐,学武!”
咱们当然是学武的,俞小麦本能想到。只是好快便反应来,困惑的望向四妮儿,如果是换作是别人,俞小麦可能听不懂这意思,可这说话的人是四妮儿,俞小麦好快便懂了这意思。
“你想学武?”俞小麦不得不确认一下。
四妮儿点头:“想。”
俞小麦说:“学武可是非常累非常苦的。”
四妮儿说:“不怕。”
俞小麦并没立刻便回答四妮儿的话,而是一边练着药一边思考,实际上几个姊妹里面便四妮儿一个适合习武的,其他的全都不大适合,练些比如华佗五禽戏这种强身壮体的工夫还可以,真正的拳脚工夫却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