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当俞卿会忘这件事儿,谁知道俞卿哪恐怕无法消化这样的事儿,在她给他治疗完了以后还是回过神来了,忽然惊问:“才那人说是见到我娘亲才起的杀心,为什么?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娘亲?”
俞小麦再度沉默,这件事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到底她也不知道。
“这件事的问你娘亲,只是想来这帮人的主子该和你娘亲有仇,而他们来自于将军府,因此和你娘亲有仇的人该是将军府中的某一些人。”这一点俞小麦心知实际上俞卿也非常容易便猜得到,只是俞卿如今脑筋乱,没法子自个去揣测而已。
“将军府?”俞卿感觉这事跟自个非常遥远,不是出生在京城里边,对京城中的事并不是了解,只知道当今是什么人,又有几个兄弟,宰相处大将军亦是知道,只是仅限于名字跟封号罢了,其余的一无所知。
这一点不只是俞卿,大多数偏远地方的全都是这样,哪恐怕皇权的更换,对这一些偏远的老百姓来讲,也没什么好在乎的,并不如自个的一天三餐来的重要。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娘亲?”俞卿满脸迷茫。
俞小麦说:“不要想太多,说不准是你娘亲长的和些人非常像,因此错杀。”
俞卿非常希望事这样,可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个,这实际上就是真相,真有人想要杀娘
想要杀娘,并且那人的来头非常大,自个压根便无法抗衡。
感觉危险袭来,俞卿倦缩着,满脸恐惧。
俞小麦叹气,又坐下,轻轻地抚着俞卿的后背。说到底小男人也无非是个才14岁的少年而已,哪怕这个年代的人早熟,可遇见这样的事也无法淡定下,稚嫩的一面不当然地便显露出。
何况小男人也不是尔朱玄,更不是楚姓叔侄,一直以来只单纯地生活在俞家屯。那种高门大户中的腌臜事儿,权贵阴谋诡计,江湖刀光剑影,一直以来对小男人来讲,只存在于传说之里。
一旦传说变成了现实,不是全部人全都可以立刻接受的了的。
只是小男人不傻,如今就是给吓坏了罢了,相信好快就可以振作起。
“也许是我不对,要是我没把医术显露出,他们就不会找来。”俞小麦安静地说着,虽说觉的那帮人早晚会找上门来,可这一回确实是因为她的原因,因此才给沈氏跟小男人引来杀身之祸。
俞卿听言愣愣的看着俞小麦,却是什么也不说,满脸呆滞的模样。
“这不关你事儿,他们早晚会找来的,不是吗?”俞卿扯了扯唇角,方才有那样一瞬时是怪责俞小麦的,可也就是那样一瞬,好快便回过神来。虽说这一回是疯妇引来的,可若他们并无杀心,娘便压根不会有危险。
说到底还是他人的错,对这件事儿,俞卿却是出奇地理智。
“快一些振作起来罢,相信经过了这一件事以后,你娘亲一定会跟你说点什么,到时如果是想知道点什么,还是问你的娘亲比较好些。”俞小麦倒是没有什么好奇的了,到底已确认沈氏的仇人就在将军府上,那样不管是谁都跟将军府脱离不了关系。
只是这沈氏还真给自个好大的一个‘惊喜’,这敌人来头也忒大了点,还真是不好对付呀!
俞卿却没有回俞小麦的话,而是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一些什么。
俞小麦也没打搅俞卿,放俞卿背上的手也没收回,不时抚上一下。好容易才将这娃子养的好,可不想这就么一件事儿,就把这娃子给吓回了原形。
俞卿脑中在不断的回忆着,好多事习惯便成了当然,可也因为习惯因此深深地印在了脑筋之里,因此这一回想便发现好多事都非常不对劲儿。比如娘从来就不爱出门,1个月至多便出一回门,还是为交绣活跟买粮,哪怕在村里面也非常少露天,整日将自个关在家里边……再比如上坟之事、认字之事等等。
一切的一切,回想起,全都是那种不正常。
可这一切都因为习惯,因此自个不曾怀疑过什么。
“我真笨!”俞卿喃喃地说。
俞小麦动作顿了下,眼微闪了闪,却是没开口说一些什么。并不打算就这件事宽慰小男人一些什么,到底这不是笨跟不笨的问题,而是习惯跟当然的问题,十多年如若一天般的生活,觉察不出并非一件什么奇怪的事儿。
这如果忽然觉察出,那才是一件怪事儿。
俞卿一直低着头,不时喃上一句,直到大半夜才坚持不住睡去。
俞小麦替他把薄被盖好,才长长舒一口气,当心把门掩上这才走出。单单是抚慰小男人便花去了好多时间,外边还有好多事都没料理,沈氏身上的伤也还需要再检查下,还有大牛,还有从山中搞回的东西……
最最重要的是,如今肚皮好饿,有种可以吃下一头黑牛的感觉。
给沈氏检查了下身子,并没什么异样后,俞小麦便下了楼,楼梯才下到一半就看见楚墨正等在一楼客厅那里,听见声音后转头看来。
“什么也别说,先将肚皮给填饱再说!”俞小麦一手摸着肚皮另外一只手摆了摆,其余的话不多说一句,直接冲进了灶房里边。
楚墨到唇边的话咽回,脸色再度沉下,薄唇紧抿,明显不大满意俞小麦这个模样,到底这才出了大事儿,又还没完全料理完,这死女人便有心思吃饭,实在便……不是人!
灶房中果真给留了菜,一直放锅里面温着,只是因为蛮久没添柴禾的原因,已不再热乎,虽说也不算凉,只是这样吃着也会不大好吃。这天还冷着,还是吃口热乎乎的菜舒服点,因此俞小麦往灶里边添了几将柴禾。
楚墨沉着脸看了一会工夫,终究忍不住道:“那头黑牛还在外边冻着!”
俞小麦听言一呆,才想起大牛的事儿,仿佛自个进屋时大牛便已因失血过多晕迷去。就那6000斤的体重,普通人也是抬不起,这会只怕真在那冻着。
这失血过多,原本身子便容易发凉,如果再冻着可能不大好。
可这到底是6000斤,可不是那样好搬动的,何况自个这一日中用了好多的灵气,到如今也没恢复多少,想把大牛扛起,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它身上身底下都有好多血渍,须要清理!”楚墨再度补充。
俞小麦听言立刻说:“它的血可是可以解百毒的,那一些凝固了的,你能收集点,到时我给你练点药,省的你叔侄俩以后中了毒没有药解毒。”
楚墨乍听见大牛的血可解百毒,禁不住面露讶异,可听见俞小麦后半截的话
后半截的话,这面色便臭起,这女人不要是长了一张乌鸦嘴才是。
“不用讶异,这黑牛的血确实有用,你保密才是。到底这血估摸有好多,足够练好多药了,如果你叔侄俩可以把这一些药给用完,那我也真佩服你俩了。”俞小麦耸了耸肩,要知道一滴黑牛血她就可以练出十颗解毒药出,更不要说如今凝固在地的黑牛血能用盆子来装了。
楚墨抿唇想了一会工夫,冲屋里面瞧了瞧,而后直接拿了个盆子出。
俞小麦见状唇角一抽,她也就是想想罢了,没有想这楚墨还真拿盆子去装,如果大牛这会没有晕迷,见着楚墨拿盆子装自个的血,估摸也会给吓昏过去。
又添了几把火,觉的已差不多了,才拍了拍手站起,打算出去瞧瞧大牛去。这柴禾才添上,菜还要闷上一会工夫才会热,不如乘着这个时间,先将大牛给搞定了。
这天虽说不会冻成冰雕,可冻死头失血过多的黑牛却不是什么难事儿。
给大牛检查了下,发现大牛已是重度晕迷,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查看了下它身上的伤口,全都已结了痂,才放心下。
“大胡子,来帮个忙。”俞小麦朝正在拣血块的楚墨挥了挥爪儿,道:“这家伙太沉了点,我一个人也搬不动它,咱们二人一起搬!”
楚墨抽搐:“我没有那样大力气。”
俞小麦白眼儿:“将你的内力用上,也没有多吃力!”
楚墨抿唇,即便是用上内力那也不过才可以搬的动不到两千斤的东西,这年看着可是不只6000斤,哪里是那样好搬的动的。
“快点,不要磨蹭了,如果将它冻死了,我可懒的给你练药!”俞小麦见大牛的状况不好,不免烦燥起,没有好气地开口催促。
楚墨默默的想了一会工夫,把盆子放下,冲大牛走来。
“我顶多只搬的动两千斤。”楚墨道。
俞小麦白眼儿:“可以了,早就知道你蛮没有用的了,不必在我眼前强调点什么,记的尽力就可以!”
不必灵气时,俞小麦单是肉体上的力气便达到1500斤以上,加上灵气的话就不只翻倍那样多,只是要把整头黑牛扛起,仍旧是无法办到,只是有楚墨帮忙的话,状况便会好上很多。
二人用尽全力才把大牛给抬起,搞到了暖棚里边,底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再加上暖棚中还生着炉子,气温很温暖,不必担心大牛会给冻着。
俞小麦又给大牛检查了下,见没撕扯到伤口,就放心下,从药铺中拿出一根近万年份的野参,把大牛的嘴扒开,而后将野参往它嘴里面一塞,其后拍了拍手,完全放心下。
楚墨见大牛身上还有血块,正非常努力地清理进盆子中,却见俞小麦往大牛嘴中塞了这样珍贵的一根野参,瞬时整个人全都不好了。
那是数千年份的老山参,全都要万年了,而不是老树根好吗?
就这样给一头黑牛给啃了,会不会太浪费太奢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