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眼底的愠怒逐渐消散,按住她的后脑,由守转攻霸道回应,严密相贴。
从温柔到汹涌,厮磨辗转。
但该占的和不该占的便宜还是少不了。
这晚司鸢被折腾得哭泣。
像是一把火将她点燃,危险地沉沦下去。
*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一半。
晨曦的光芒为整间房都镀上光晕。
司鸢睁开朦胧的双眼,恢复知觉后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骨头像是被拆掉重组了一样,到处都是残留下来的吻痕。
客厅那边传来餐具碰撞的细微清脆声响。
她蹙眉扶着腰坐起。
当瞥见地上那堆被撕碎的衣裙后,忍着愠怒进浴室套了件浴袍。
她推开房门出来,揉着头发走路缓慢。
“司总,合作愉快。”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她顿时清醒。
只见傅砚川懒散的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摆放,纽扣解开着。
透着一股好似永远都不正经的风流倜傥气息。
傅砚川注意到了动静,朝司鸢这看过来。
他原本无波无澜的眼眸卷着细碎的暗流。
司珩将手上的文件丢在一旁,眉眼间满含温柔,提醒。
“鸢鸢,衣服先换上。”
司鸢知道他是故意的,把傅砚川引来看到这一幕。
目的就是让她和傅砚川之间的联姻不可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她淡漠的走过去拿起购物袋,没看他们两人一眼就转身进了房。
等换好衣服再出来,客厅空无一人。
司鸢半阖眸揉着太阳穴。
接下来傅砚川这条线可能走不成了。
往后唯一的希望就在温时祁那边。
这么想着,她独自出门。
经过走廊深处拐弯时,腰被长臂禁锢住,往他怀里扯。
微弱的光线隐匿了他,炙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垂。
“要放弃我了吗?”
她缄默。
“这是要放弃我了吗,真够让人伤心的。”
傅砚川将司鸢虚揽入怀。
他嗓音深沉低哑,回荡在密闭空间里。
她有些意外,挑起眼角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时机不对。”
傅砚川目光一点点幽暗下去,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从心口烧起来。
他勾了勾唇,一字一顿问,“所以从我这讨要了好处,转身就跑?”
她挑眉,指尖抵在他胸膛,笑得明媚。
“哪有,上回不是帮你安慰好了傅阿姨吗。”
他轻垂眉眼,然后将她腰侧滑下的裙子拉链,温柔缓慢的拉起。
“那就好人做到底,继续帮帮我。”
司鸢顺势懒懒地倚靠着身后的墙,唇畔弧度加深,“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听说你最近在筹钱想自创服装品牌。”
傅砚川一手按住她腰,强硬的不让她逃走,轻佻地凝视。
司鸢的确有这个想法,之前也是随意和他提了一嘴。
只是最近忙着打探母亲下落消息,暂时没顾及到这些。
她点头,“是。”
她虽然不太会亲手设计衣服,但审美以及穿搭都不错。
想逃离司珩独立起来的话,必须要有退路。
男人不靠谱,还得凭自己的能力,至少手里得要有底牌。
头顶洒下微弱的光线。
傅砚川黯淡的目光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上,再往下被丝巾盖住的脖颈,隐约能看到红痕。
“我帮你投资,但不要任何股份红利,这买卖可划算。”
如此献殷勤绝对没好事。
比起她,他这个走在刀尖上的商人更像是吃不得亏的人。
司鸢漫不经心的推开他,“以后再说,我也不是很急。还有其他事吗?”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司鸢直接拒绝,踩着高跟鞋走到电梯前。
在等待期间,傅砚川跟了上来。
到达楼层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里面站着的男人一身挺括的烟灰色西装。
纽扣全系上,裹紧宽肩窄腰。
整个人立在那里,笔挺修长,气势清雅矜冷。
司鸢走进去,男人那双黑沉眼眸直视她。
他半个人覆过来,挡住了头顶光线,压迫感很足,“鸢鸢。”
“哥,我身体不舒服。”司鸢神色淡然,说话间带着鼻音。
傅砚川站在她身侧,将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
感受到温度差后,他皱了皱眉,“可能是感冒了,去医院看看。”
电梯忽然一抖,司鸢下意识往傅砚川那儿倾,闭眼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不去医院,随便买盒药吃睡一觉就行。”
司珩不动声色的将她扯回来,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嗓音徐徐。
“还跟小孩子一样。”
的确有些难受,头疼喉咙也发涩。
司鸢不顾那么多,只要谁离的近就直接贴过去。
傅砚川看到后却认为她是下意识的依赖。
他转动着手上的装饰戒,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抑制的躁意。
走出电梯,她跟着司珩右拐上车。
傅砚川瞥了她一眼后,独自左拐离开。
司珩最终没带她去医院。
因为她小时候犯过大病,躺了将近几周才好。
他清楚的知道司鸢非常抵触消毒水的味道。
他将车停在路旁,准备去附近的药店买药。
在他解安全带时,她提醒了句,“记得再买几粒副作用小的避孕药。”
昨晚司珩的惩罚如狂风骤雨。
时间紧急也没个提前准备,说来就来。
虽说是处在月事结束后的那几天安全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司珩听到后,扯了下唇,薄凉的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是不想现在怀还是不愿怀我的孩子。”
想到昨晚那屈辱的姿势,那股火又烧起来。
尽管感冒不舒服,她依旧有气死人的本事。
“我还在读书自然不想现在怀,怀你的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再说一遍。”
司珩抬起微凉指尖,尝试去触碰她的脸。
她向右轻轻别开,看着窗外不说话。
男人扣住她的下颚。
毫不怜惜地,将她的脸狠狠地扳回来,迫使她那双潋滟的眸直视他。
他冷笑,“是昨晚的力度还不够,还是说你胆子又变大了。”
司鸢循着他略带强硬的力道,顺势扯住他领带,故意将他狠狠地拽过来。
力气不比他捏她下巴时轻。
这般蓄意的报复,他身子配合的向司鸢这边倾斜,直到彼此呼吸都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