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捧着她的后脑勺给出警惕性的话语。
“鸢鸢,我爱你,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
“知道了。”
她乖巧应下,安分的坐在他身侧,此刻眼里也只有他一人。
他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对前方的司机吩咐。
“去附近的酒店。”
“怎么不回家?”司鸢疑惑极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乖女孩,有些事不必问那么多。”
他唇角扬起弧度,手指拨开她垂落的发丝,嗓音动听又蛊惑。
男人将她一路带到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
进入房间的刹那,扯着她直奔卧室,重重的丢上床。
随后又转身去客厅的酒柜拿酒。
司鸢趁机将房门反锁。
不过根本没用,他直接从阳台那儿进来了。
除开酒,他手上还有个遥控器。
随手摁下去,厚重密封的窗帘缓缓打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
暴雨夜的天际黑云滚滚。
从顶楼的高度往下望,令人不自觉眩晕。
司鸢保持冷静,往浴室那儿走。
可他快她一步,阻挡在了门前。
“这是做什么,我要洗澡。”司鸢声音依旧是软乎乎的,还在做戏。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雨水敲打着玻璃窗慢慢滑下,如同狰狞的泪痕。
“都泡了那么久的温泉了,还要洗澡?”
司珩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分明的下颚线条紧绷。
她心尖一颤,可还是亲昵的攀上他的脖颈,借此熄灭他的怒火。
“这是要喝酒吗。”
他喉间溢出轻轻的“嗯”,低头将红酒倒入杯内,喝了一口。
司鸢正要就着那半杯喝下,可还没碰到杯壁,忽然被抱起。
他钳住她的脸,强势的吻上她的唇,将口中的酒尽数渡给了她。
动作简单粗暴,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野蛮又霸道。
原本都放过了的,司鸢大口喘息,几滴红酒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他顺势又亲了下来。
司珩抱着她来到沙发旁坐下,掐着她柔软的腰身让她稳稳坐在他大腿上。
“知错了吗?”
司鸢抿着唇赌气不回话。
原本想着要讨好他,可现在他已经将她的火爆性子给惹了出来。
“三秒时间。”
司珩倒数着,静谧的房间回荡他低沉的声音。
最后话音落下,她依旧没张口。
他托着她的臀起身,将她抵上了落地窗。
背部紧紧贴着窗户,冰凉的触感渗透肌肤。
时不时划过天际的雷声响起,闪电猛地照亮昏暗的房间。
司鸢恐慌地惊呼。
“不要,我错了!”
司珩微微挑眉,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给过你机会的。”
如积攒的暴风骤雨倾天压下,他埋进她的肩窝,强势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司鸢只能承受着这一切。
他轻柔吻着她受伤的唇角,语气危险却又带着暧昧。
像是随时能拧断她的脖子,又随时能将她捧在心尖。
处于极端的临界点。
“听好了,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多出一个,都不能活……”
夜色低沉。
男人的嗓音喑哑又性感,淬了酒意,卷着霸道和蛮横的命令。
“鸢鸢,既然你如此不乖,那要不我就把你给关起来吧。”
司鸢雾蒙蒙的眼里含着泪水,眼尾泛红,激动的握住他衣襟。
“不!”
“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我往后绝对再也不会理你。”
司珩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胸腔里的怒火宛如万丈巨浪,掀起又落下。
最终淹没了他自己。
“放心,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他柔情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察觉到怀里的人被吓得一阵激颤,他这才将她给重新抱回床上。
司鸢动作迅速的钻进被窝,戒备的凝望他,“别碰我。”
语气淡淡的,还带着可怜的哭腔。
可他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俯身凑近,轻松扯掉裹在她身上的被子。
“生理期应该过了吧。”
“没有。”司鸢斩钉截铁的回复,丝毫不给他任何机会。
司珩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大腿,顺着往上。
在发现穿的是裙子后,他不怀好意的轻笑,搭在她腰间的手掐了掐,带着警告。
“鸢鸢,别再骗我。”
简直要疯了!
真正动起怒来的司珩如此可怕。
他的底线碰不得,一碰就炸。
司鸢将自己的小性子收敛起来,决定还是走他最受不住的路线,立马低头闷声的改口。
“……生理期已经过了。”
接下来差不多可以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她主动攀附上去吻他。
可泪还是止不住的在掉,她必须逼迫自己用此招来软化他的心。
司珩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哭什么,你倒还委屈上了。”
“谁让你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就凶我。”
司鸢脱离他的束缚,靠在他怀里,手紧紧环住他的劲腰,吸着鼻子小声啜泣。
他唇边勾勒出一道极浅的弧度,“我难道错怪你了,嗯?”
“温泉是我一个人泡的。”
“后来出门恰好遇到温老师,想到上次我考试没合格,想着说几句好话让他捞捞分数。”
“然后就顺便一起吃了顿夜宵。”
司鸢肯定他找不出实在的证据才如此说。
毕竟当时进温泉酒店时为了以防万一,她和温时祁隔了几分钟一前一后进去的。
开包房的时候报的也是她的名字。
这家为了保护客户隐私权限,从进房间起就没有摄像头。
而司鸢挑的又正好是后院连在一起的一层。
尽管围栏有些高,但以温时祁的身手,可以从隔壁翻过来。
虽麻烦了些,可当司鸢提出后他也心知肚明她在顾虑什么,同意了。
那时温时祁当着她面解皮带,顶着那张斯文的脸恶劣的问了句。
“我们这算偷情吗,倒是够刺激的。”
此刻窗外风雨交加。
司珩拨弄着她稍稍散乱的发丝,盘旋到耳后,低哑着嗓音重复问。
“确定是这样吗?”
“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吃烧烤,但你又不许,所以没忍住,就一直在拖时间。”
司鸢垂下眸子,红唇蹭过他衣领,雪白的纽扣处,添了一笔胭脂。
“这口红质量还不错。”
她用指腹摩挲着扣子,不经意间落在了他锁骨处,带着蛊惑。
故意在转移话题。
虽然司珩拿不到证据,但肯定产生了怀疑。
他生气的点在于她欺骗他。
既然如此那就澄清完再示好,他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司鸢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