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带四人进入一个包间微微弯腰说:“各位稍等,我去通知张总!”
刘鑫很有眼力劲,背着手站在门口,像极了一个保镖,派头十足,虽说里面的三个大哥的战斗力根本不需要保镖,但是这个排场一定要有的,如果不是高宏达特地吩咐别过分装逼,他都会把自己的小弟全带来撑门面。
张思林带着几个身着女仆装端着果盘和酒水的服务员走进包间,很热情地跟屋里的三人打招呼,他在徐州帮忙打架的时候,见过张富贵其人,也不算陌生了:“本想早点邀请大家一起来这里坐坐的,这个店五一才刚开业,闫总要求低调,啥仪式也没搞,今天贵客来了,一定要玩得尽兴!”
还别说,这人长相不善,说话倒还算中听。
高宏达醉醺醺地拉着张思林的胳膊说:“咱们的富贵大哥今天第一次来东郊,不能怠慢了,那个啥…”
他本想说找几个好看又玩得开的小姑娘过来,不等他说完,张思林就点头说:“放心!早就安排好了!”说完,走到门口一招呼,一队衣着性感的姑娘款款进来,闫高良一看见这个场景就头疼,高宏达也不中意这口,张富贵倒是来者不拒,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咧着大嘴大呼:“你,你,还有你,留下给我们倒酒点歌!”
果然,还是作为中年人的老大会享受,毕竟老婆不在国内,自由自在习惯了。
闫高良比较大方,把安排给自己的姑娘直接推给了张富贵,自己实在无聊,拽着刘鑫一起喝啤酒,全程黑着脸。张富贵则是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高宏达被公主撩着,半推半就,摸摸胳膊摸摸腿,如果不是怀疑这些姑娘们平时夜里会吃点啥不太光明的东西,他也会亲个嘴。
张思林则出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楼下迪曲响起来,四个老爷们一时兴起,拉着姑娘们下楼蹦迪,跟其他年轻人一起拼命挥发着荷尔蒙,一时间,群魔乱舞。张富贵扭着八十年代的迪斯科,还要跟姑娘们跳贴贴舞,很是个性。
高宏达也在人群中摇头晃脑,直晃得肚子翻江倒海,赶紧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马桶一阵宣泄,吐了个昏天暗地,总算清醒了不少。无独有偶,隔壁隔断也传来呕吐的声音,两人红着眼睛几乎同时出来的瞬间,都认出了对方,李亮,卧槽,真是冤家路窄呀!
一想起被一群藏獒追着跑的场景,高宏达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要动手的冲动,改用讽刺的口气打个招呼:“哟,这不是李大少爷么?怎么今天没带条藏獒出来玩呀?那样多安全!”
李亮也想起自己的狗被震慑房子被拆的憋屈,堂堂官二代竟然让几个外地蛮子给坑了,于是也是咬牙切齿地说:“姓高的,别嚣张,爷今天是有正事,不想跟你扯犊子,你记住了,东郊镇还轮不到你牛逼!”
高宏达哈哈大笑,摊手说:“我还就嚣张了,你咬我呀!放心,我会自己花钱打狂犬疫苗的。”
谁能受得了这种挑衅,李亮伸手过来就要抓他的脖子,高宏达也伸出手抓住李亮的手腕,两人开始脸红脖子粗地进行比拼力气,二人相比,李亮人高马大,高宏达也能不落下风。
李亮脖子上挂着红绳,红绳下面挂着一块骨头一样的东西,高宏达看到后,心眼一动,决定给闫高良的骗局助力一下。
他盯着李亮脖子上挂的东西假装十分好奇地问:“脖子上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不?”同时手上的力气也小下来,最后彻底放开,伸手探向李亮脖子上的东西。
李亮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双手护住胸前的吊坠,毫不客气地说:“滚蛋,你没资格知道!”
高宏达不生啥气,转而笑着说:“误会,误会,我只是感觉这个东西气场很强,好像还能发光!让我摸一下呗!”
李亮冷哼一声,很得意地说:“哟呵,你也懂道法?我这是天师指骨,跟舍利子一样!有法力的!”
“原来这样啊!”高宏达假装恍然大悟,然后伸出五个指头说,“我出五十万,李公子转让给我呗,实不相瞒,我也是道家弟子,有了这个,可以镇压邪祟,更有助于修行!价钱可以再商量。”
李亮把所谓的天师指骨护得更紧了,又往后退了几步,摇晃着脑袋说:“你想屁吃呢?这是我高价求来的!”
高宏达伸出两根手指,假装很急切地说:“一口价,两百万!”
李亮转身出了卫生间,懒得再搭理高宏达,心里还琢磨着,那个尚超大师真是诚不欺我,这个天师指骨果然是个宝贝呀,连对手都求自己转让,看来,压制那个香港商人梁曦的古曼童是丝毫没问题了。嘴里还嘟囔着:“我他妈的找你借钱,你都不搭理我,这次,老子也不搭理你!”
带着一脸坏笑,高宏达找到闫高良,把刚才的情况在他耳边描述了一下,谁知道良哥一点都不奇怪,依旧扭着奇怪的舞蹈,好像他也见到李亮了一样。高宏达感觉落个自讨没趣,这可不是他的风格,生拉硬拽把闫高良拽到门口安静的地方。
闫高良抹一把脸上的汗水,不耐烦地说:“真扫兴,我这刚来状态呢!”
高宏达气鼓鼓地说:“李亮这个逼玩意今天来这应该是招待什么人的,准备借钱呢,你咋就不关心一下呢?”
闫高良伸出右手,在他面前缓缓攥成拳头,神秘兮兮地说:“一切尽在掌握,这哥们今天招待的是东郊工商银行的行长郑钱。放心,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