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高宏达继续追问,闫高良又摇头晃脑地进去跳舞了,这哥们的舞姿跟高宏达的嗓音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让旁人上头,一个像筛糠,一个像杀猪,张富贵就高雅多了,抱着姑娘就像大黑熊在蹭树,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估计有皮肤病,有一种浑身发痒又挠不着的无助感。
直到跳了一身臭汗,几个人才算作罢,晚上喝的酒估计都随着汗水排出去了。回到包间接着唱歌喝酒,宾主尽欢。众人离开夜总会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
闫高良神秘兮兮地说:“咱们该办点正事了,去堵个人!”然后也不多解释,指挥刘鑫开车朝着一个小区方向驶去。
张富贵和高宏达免不了一阵兴奋,以为等会有场架要打,这喝酒之后打场架是非常给力的活动,禁不住有点兴奋和激动。
车停在小区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熄火灭灯,四个人在车里等着对手出现,除了闫高良闭眼养神之外,其余三人眼睛在车外到处寻摸,可惜这会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闫高良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信息后说道:“来了!”
话音刚落,一辆商务车停在不远处,李亮从副驾跳下车,拉开后排车门,一个挺熟悉的人下车了,李亮谦卑又恭敬地握着这人的手一个劲说:“郑行长,明天就辛苦你了!有情后补啦!”
磨叽了一会之后,李亮乘车离去,闫高良轻声说:“老四跟我下车,你们两个别出来。”
高宏达不明就里,闫高良招手叫了一声:“郑行长,留步!”
郑行长被吓了一跳,借着路灯看到是这两个土财主,瞬间安心下来,高宏达买步行街贷款是自己经手的,这两个老板存钱啥的都是自己过问的,特别是高宏达的公司账户是在自己负责的银行办理的,每个月的资金来往都特别给力。
“两位老板专门等我的?”郑钱行长挺聪明,首先开口问道。
高宏达跟他握手寒暄,闫高良问道:“这个李亮是找你帮忙办理贷款的吧?”
郑钱又一愣:“你怎么知道?”
闫高良回答:“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谈的?”
郑钱摇头说:“这个事需要保密的!”
高宏达赶紧助攻,叹气说:“既然郑行长为难,咱们就别问了,回去吧,周一就去把新公司的账户开在建行。”
郑钱立刻改口说:“其实这也不算啥重要的机密,说了也没啥,李亮要到我们银行办贷款,而且说只要用几天而已。我也为难呢,这没有抵押物,私人信用贷款也没多大额度,这哥们张嘴就要两千万,这不开玩笑么!我只能托辞说明天上会讨论,明天是周日,讨论个毛线!”显然,他不想失去一个大客户,选择了坦白。
闫高良很满意地点头说:“我建议你们贷款给他,但是必须用他名下的两百亩工业用地来抵押。”
郑钱又摇头说:“这些工业用地最近挺烫手的,没人愿意接手。如果这李亮还不上贷款,就算执行这些工业用地,也没人接手呀。”
闫高良指着高宏达说:“他高老板来接手!而且我可以大胆地告诉你,李亮是贷款去赌博的,百分百还不上你们的贷款,还是早做打算吧,不过你可以放心把款放给他,不过价格么,你得给打个折扣。”说着搂着郑钱行长的肩膀悄悄给他出了个主意,如此这般,郑钱听了频频点头。
高宏达看着这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走,一直把郑行长送到他楼下,这场突兀的会谈才宣告结束。
回到车上,高宏达忍不住追问:“你们两个跟做贼一样,到底怎么商量的?你这事前啥都没跟我说,就让我出钱给银行兜底,你也把我当冤大头了?”
“你冤个毛线!”正在闭目养神的张富贵头也不转地讽刺说,“就你那抠抠搜搜的劲头,谁能从你这里捞到一分钱的便宜那是祖辈积了大德了!”
高宏达委屈巴巴的说:“我把你们当大哥,你们拿我当二逼!”
闫高良不耐烦地说:“别侮辱二逼这个高贵的名词了!这你都没看明白?我让郑行长按照李亮手里土地的半价给他贷款,他这钱铁定会输给我们,然后咱们再以60%的价格从银行把土地买过来,你说这个便宜值不值得捡一波?”
高宏达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如果没有车顶棚压着,估计他这会儿都能跳两米高。忍不住夸赞说:“高,实在是高!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富贵继续酸酸地说:“你上边脑子里面的脑浆都从下边喷射出去了,等你想到,黄花菜都凉了。”
除了高宏达,一车人笑得差点背过气,他一巴掌拍在刘鑫脑袋上:“你笑个屁!开车回家! 刘鑫你记住了,嘲笑老大就是大逆不道!”
高宏达问出了压在心底许久的疑问:“这个祝金轮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搞定四个老千吧?”
闫高良反问他:“如果李亮的三个同伙都被我们给策反了呢?”
“卧槽!NB !这个我怎么也没想到呢?”高宏达忍不住再次感慨,再次引起一车人哄堂大笑。
可能是担心自己老大再次出丑,刘鑫也开口问道:“良哥你怎么策反的?说来我学习一下呗!”其实这个问题高宏达真的也想问。
“孺子可教!”闫高良夸了刘鑫一句,然后开始传道授业,“威逼加利诱!就这么简单!”然后又恶狠狠的补充道:“让他输得倾家荡产这是第一步,下一步我还得最少让他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