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你说实话,你究竟有多强?”
南宫止不住好奇,询问了起来。
而公羊静如是,他也微微抬头,也是一脸好奇的望着青年。
这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家伙,如今带给她的震撼是越来越骇人了。
她也逐渐看不透李牧的深浅了。
超凡的丹师造诣不说。
单单是刚刚破境,就能横推六品命玄之下,她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修士。
“如果动用底牌的话,估计能和命玄巅峰持平吧。
当然,一些普通的命玄,就是巅峰,我照样也能斩于脚下。”
南宫翻翻白眼,有点无语道:
“你直接说命师之下你无敌得了。”
“不不,谦虚使人进步,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谦虚的。”
南宫白眼迭起,太打击人了,她都不想理这家伙了。
“大家年龄差不多,你能别这么秀不,给我和公羊静一点活路吧。”
南宫捂着脸,哪还有长老的样子。
公羊静见此不由嫣然失笑,现在的她们,已经不能和少年比了。
短短一两天,宛若逆天一样,曾经她俯瞰的外门弟子,此时她却不得不抬头仰望。
“哟,能修炼了啊?”
突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了。
是谢挽歌。
知道青年和谢挽歌恩怨的三人,看到谢挽歌靠上来,便是很识趣的就退开了。
但南宫还是远远的竖起了小耳朵。
“抱歉,让你失望了。”
李牧眼神渐渐阴冷,潜意识里就仇视此女。
“没关系,就算你能修炼了又能如何,我照样会将你踩在脚下的。
就算我不行,你又能敌的过齐白师兄一只脚吗?”
她冷冷的看着李牧,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我不想跟你浪费唇舌,你辜负了我的真诚,如今也并无关系了。
但你给与我的种种,我必将讨回。”
“想动手啊?”
谢挽歌才不在乎,她依然不屑一顾,能斩命玄又能如何,?
她谢挽歌,几年前就可斩三品命玄。
“你放心。我是不会在人迹罕至的角落里将你击溃的。
马上就是宗门大比了,我会在万众瞩目中将你彻底摧垮。
因为你给我的,我将百倍讨还。”
“包括你那所谓的齐白师兄,同样如是。”
谢挽歌顿时气结,她恼羞成怒了吼道:
“我们等你。”
她本想示威而来,却没想到李牧嘴皮子也变厉害了,一时间气的谢挽歌直接拂袖而去。
“诸位,这是我和他们的恩怨,你们若想巴结他们,要战便来,我李牧一一接着便是。”
看到周遭不怀好意的目光,李牧傲然屹立,睥睨所有人。
英雄出于少年,焉能负了热血。
何况是他李无首。
他也曾鲜衣握剑,热血长存。
“此人,非我们能敌啊。”
被李牧如此扫量,那些小心思的子弟,顿时偃旗息鼓,一个个都不敢直视青年了。
能斩命玄。
就能斩他们。
想清楚结果以后,顿时个个就老实了起来。
“嘿,李牧,这可不像你啊,我看你一言不合就是干,怎么遇上谢挽歌就没大打出手?
不应该啊,难道你对她还旧情绵绵?”
南宫眨着美丽的眸子:“我可是跟公羊静打赌,赌你能赢谢挽歌呢,你可真不给力啊。”
公羊静闻言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不由的想起了刚刚的对话。
她师傅问了一句两人孰强孰弱,然后南宫沉思半天:
‘我觉得吧,李牧肯定会输给谢挽歌的。’
不但给出评价,还举了很多例子,说的有板有眼,连她和老师都开始相信这一点了。
却不想,在李牧面前直接睁眼说瞎话。
两人也是服了这位小长老了。
“就说你忘不掉吧。”
南宫撇撇嘴,好戏没上演,她有点大失所望。
“一个将身体当作本钱的女人,有何值得我眷恋的。”
“……”
顿时南宫没有说话。
公羊静也默然。
谢挽歌的确如此,很会利用自己的身体,虽然两人不喜。
然而生于传承家族,她俩看似风光,但实则也是被明码标价了。
只要家族愿意,她们随时会被当作联姻的对象。
一想到这里,两女心情就有点沉重。
“见过堂主。”
执法堂主走来,几人连忙拜见,唯李牧始终巍然不动。
“他留下,你们下去吧。”
执法堂主如此吩咐,看几人不为所动,他不由的有些好笑:
“放心,执法堂不会怎么他的,有点事情问问而已。”
三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三人走后,执法堂主直接开门见山:
“我有意收徒,你可愿。”
李牧摇头。
“我可算三品命师,不够做你师吗?”
“我若不愿,无人可于我称师。”
“你很狂,也很傲,老夫能看的出来,你眼里有股傲世天下的霸气,不愿之果,早已想到。”
执法堂主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天纵之人,自有傲世脾气,可不是凡尘修士能够驯服的。
李牧拒绝他,他早有预料。
“那入我执法堂,可愿?”
拜师不行就退一步,拉其入堂,只要成为执法堂一员,以后少年凌云起,他执法堂将与有荣焉。
“我羽翼自成,何须攀附云梯?”
李牧微微抬眼,漠然的瞥了眼,他相信这位堂主能够看的出来,他所用的手段,和金鳞宗没有半点关系。
他李牧羽翼自成,不需仰仗别人的登云梯,自能扶摇而上青天。
“的确如此,我不得不承认,你羽翼天成。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斩执法长老,开罪副宗主,且和谢挽歌恩怨纠结,如此种种,你觉得能轻易解决他们的明枪暗箭吗?”
“让他们尽管来便是,我自有一剑可斩之。”
待他踏足命者,掌握真正的神通,他李牧将真正无惧金鳞。
“你很强,也许真的能一一接下,但是你有想过没有,麻烦上门源源不断的问题呢。
虽说你一剑之威,恐怖如斯,但至少目前。我觉得你距离齐白还差一点。
而为齐白战你者,将不胜枚举,特别是随着外出历练的亲传归来,我敢保证,你无可能有片刻安稳的日子。”
执法堂主人老成精,他知道李牧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时间。
李牧的确需要时间。
“入我执法堂不亏,不需你拜师,不需你磕头,白捡个执法长老的身份,还能得到执法堂月响。”
如果有执法长老的身份,的确很多人要找李牧麻烦的话,得要掂量一下了。
“倒也不是不行。”
李牧松口,堂主见此顿时眉开眼笑,他屈指一弹,有块令牌飞了出去。
“这是执法堂长老令,自此以后,就是亲传弟子见你也得欠身。”
李牧收下令牌,便是径直离开了。
望着少年悠悠远去的背影,老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终是将这油盐不进的家伙给哄进我执法堂了啊。’
老人像个小孩一样,竟耍起了小心机。
只是这不合规矩的一幕,也顿让身后的一人不满意了。
那是少堂主马夔。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李牧离开以后,马夔直接质疑起自己老子了。
“嗯?”
老人皱眉,瞬间就让马夔清醒了过来,有点想抽自己嘴巴的念头,怎么能说自己老子老糊涂呢。
“我是说你是不是太看重他了,那可是执法令啊,权威仅次于您了。”
马夔想不通,就算李牧优秀,许诺点好处就是,怎么给执法令,在他看来,李牧根本不配。
“你们是不是和这逆子一个想法?”
看到身旁几个执法堂的长老,堂主冷不丁的一言。
“没有没有。”
几人灿灿一笑,那敢拂了老堂主的面子啊。
“哼,你们啊,目光短浅了,就等着看吧。”
老人眼睛里闪烁着惊人的智慧,那是岁月的沉淀。
“十年运道龙困井,今朝得势入青云。
此人…如龙啊。”
如龙?
几人面面相觑,这也太看重青衣了吧。
世间何人敢称龙,没成天人的时候,就连苏慎楼,也只是麒麟儿而已。
他能比之前的苏慎楼强?
几人暗暗摇头,倍觉得老人是不是真如他们少堂主所说老糊涂了。
“什么龙蛇,我去试他一试。”
马夔不服气了,他老子可没有这么夸过他啊。
“少堂主莫要冲动。”
几人想阻拦,却是拦不住火爆脾气的马夔。
“让他去,不吃点苦头,他是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嗯…啥意思,马夔吃苦头?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堂主是疯了吗,少堂主出面还不能力压外门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