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冲动了啊。”
南宫看到如此结果,也是不由的面露苦笑。
“的确有一点。”
白莲长老也不得不承认,杀执法长老,这可是大罪啊。
“现在跟我去副宗主那里吧。”
南宫将李牧拦下:“此事马上就会传到执法堂主耳里,如今能保你者,怕只有副宗主了。”
“已然破境,我无惧金鳞。”
李牧本想拒绝,却执拗不过两人。
“执法堂主可是命师。”
两人明白,命玄已经镇不住李牧了。
唯有命师。
“几品?”
李牧转头瞥了眼白莲长老。
对于命师,他还真有点忌惮。
“一品巅峰。”
说起执法堂主,白莲长老也是有点表情凝重:
“但因为修炼了六品达摩剑法,恐怕不比三品命师逊色。”
南宫看到李牧稍稍收敛的模样,有点俏皮的说道:
“你不怕命玄,但命师你怕不怕,麻不麻?”
“稳住别浪,你是长老。”
李牧白眼一翻,很无语。
“屁嘞。”
南宫白了她一眼。
李牧:“……”
“你们和副宗主很熟吗?”
看到两位长老轻车熟路的样子,李牧不由的问道。
“不熟啊。”
两人异口同声。
靠…
“那副宗主凭什么保我?”李牧扶额,他还以为南宫和白莲熟络副宗主呢。
“如今的金鳞宗,看似铁板一块。
但实则暗里三足鼎立。
太上长老,宗主还有副宗主,各有弟子支持。
你现在和执法堂对上,而执法堂虽历来中立,但近年已经渐渐靠拢宗主了。
你说,现在的你,除了副宗主,还能找谁?”
“就算找,无缘无故,副宗主定然也不愿插手我和执法堂的事情。”
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益,李牧才不会相信副宗主会帮他?
“你放心吧,你这家伙可塑价值难以想象,副宗主慧眼如炬,不会错失幼麟的。”
南宫和白莲都很看重李牧。
如果说,金鳞宗还有谁能和苏慎楼齐白之流争锋的话,那唯有眼前青衣。
副宗主弟子元宋,虽然天赋不错,但距离两人还尚有差距。
如果副宗主不想被太上长老和宗主盖过,唯有收徒李牧。
“你就是外门李牧?”
有着南宫和白莲的带领,无需通传,李牧就见到了断臂的妇人。
只是这老妇人,在看到李牧时,竟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这就是金鳞副宗主?
李牧对金鳞宗真的是大失所望,怪不得金鳞宗没落至此,有这些蠢货高层,真是想不败落都难啊。
“是我。”
“听说你以前是个废柴,破海丹都尝试了三次,按道理来说,应该无缘修命了,怎会有破开命海了?”
南宫听此,眉头微皱:“宗主,我们来此不是来研究命海的,你可要为李牧做主啊。”
被南宫横插一脚,副宗主大有深意的瞥了眼南宫,旋即眼神收回,漠然道:
“你如果想活命,便跪下请罪,本宗主可以向执法堂说一下情。”
“你在威胁我?”
李牧何等傲气,看到如此做作高层,他也是没好脸色了。
“是与不是,随你理解。”副宗主懒得跟李牧多费唇舌:
“既然两位长老开口了,我就收下你。”
虽然瞧不上李牧,但南宫和白莲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呵…你怕是没睡醒吧?”
李牧真的怒了:“我若不愿,这天地之广,何人敢向我称师。”
“大胆,竟口出狂言,不敬本宗。”
副宗主差点掀桌而起。
“高层如果没有高层领导的样子,我等弟子有何须敬之?”
本来来的时候,李牧还有点希冀,却没想到这副宗主也不是什么好鸟。
“两位长老,这就是你们推荐给本宗的好弟子?如此目中无人?”
副宗主在压抑着怒火。
“宗主,李牧他乃天人矣,有点小脾气,理所应当,你老气量如海,自不会跟他计较吧。”
南宫也是无奈。
李牧的脾气她是领教过的,傲气绝伦,目视天下。
但偏偏,他却有这个底气。
“天人?”
副宗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声音都是变大了。
“如果他是天人,苏慎楼有是什么?”
“苏慎楼在鲤鱼塘六楼,他其实鸠占鹊巢,夺了天人灌顶而已,并非真正的天人。
我当时在场,我敢保证,李牧才是天人。”
呵…
副宗主闻言,呵了一声。
白莲也是暗暗轻叹,这南宫还真是看好李牧,为了他,竟不惜撒谎。
“好了,好了,本宗看你的面子上,收下这个天人了。”
她淡淡的话音,夹杂着阴阳怪气。
“还不来拜见本宗。”
副宗主眼神看向李牧,渐渐凛冽。
“你还不配。”
“庶子狂妄,真以为本宗不敢杀你不成?”
副宗主眼里快要喷火一样。
“你干嘛啊,还不给宗主道歉。”南宫推搡着李牧,有些头疼,这家伙怎么就不懂得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呢。
“何须如此?”李牧微微摇摇头:“我无意拜师,她无意收徒。”
“你耳朵里进风了吗?刚刚宗主已经开口了。”
南宫幽怨的剐了青年一眼,感情这家伙神游天外啊。
“开口?呵…她只是为了她自己而已。”
“什么意思?”
南宫不明所以,皱着眉头。
“副宗主只是想恶心一下宗主而已,她并非真心收徒。”白莲小声的对南宫说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南宫眉头拧起,感情金鳞高层没啥好东西了啊。
“可是…”
南宫还想劝李牧低头,毕竟形单影只的他,怕应付不了执法堂等。
“没有什么可是的,走吧,我本来就没想过庇佑在他人之下。”
李牧转身,准备离开。
“真没想到金鳞如此昏聩。”
砰。
然而副宗主有岂会让他随随便便的离开。
副宗主手掌一拍桌子,横眉冷对:
“本宗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庶子如此猖狂,本宗便亲自擒下你交由执法堂处置。”
话到这里,副宗主一挥手:
“元宋,还不擒下此僚。”
“弟子领命。”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然后大厅外面,有道人影从远到近,缓缓而来。
来人是书生一样的青年。
他手握折扇,有着俊逸的脸庞。
是亲传弟子元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