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柯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起来,醒来后,心中十分郁闷,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最近好像精神又有些不妥了,早上才睡了一个好梦,结果下午又给我来这一巴掌。”
徐南柯洗了一把脸,然后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多梦的原因,可是觉得自己都不太符合。
吃晚饭的时候。
“二姨,明天我去医院,可以给我点钱吗?”徐南柯问道。
“医院?你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二姨焦急地问道。
徐南柯摇了摇手,道:“没有,没有,就是有些多梦,想去医院看一下而已。”
“要我和你去吗?”
“不用了,二姨,我自己就可以了。”
吃完饭,徐南柯回到了房间里,让汪朗拍了作业的答案给他抄。
第二天,徐南柯吃过早饭,一个人就坐车去了浦通第一医院。
挂了个精神科主任的号。
来到候诊室,因为今天是周末,候诊室里面人满为患,其中还掺杂着小孩的啼哭声。
徐南柯顺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就刷起手机。
手机刚打开就推送了一条R国无端在联合国批评A国的新闻,徐南柯下意识就划走了那条新闻。
对于这事,徐南柯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身材纤细的短发少女在徐南柯身边坐下了。
徐南柯好奇地瞟了一眼那少女手中的病号,原来是他的下一位。
“冒昧问一下,你也是脑子有问题吗?”那少女看着徐南柯问道。
徐南柯愣了一下,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嗯?”
少女反应过来,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是精神才对。”
徐南柯点了点头,“对,我有些多梦。”
“不好意思,第一次来这医院,不太了解。”少女脸上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徐南柯不失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刷着手机。
等了许久,终于是等到自己了。
徐南柯进了诊室,诊室里面有一面帘子,帘子内是医生,外面还有两张椅子。
徐南柯在里面还要在帘子外再等一下才能到他。
掀开帘子,里面是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中年医生,戴个银框眼镜,“坐下吧。”
徐南柯在医生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什么情况呀?”那医生打量了一下徐南柯,说道。
徐南柯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就是我平时很多梦。”
徐南柯还没有说完,那医生就让徐南柯把手放过去。
徐南柯心想:这医生有些水平呀,我这样描述他就猜到我什么症状了?
医生把了把徐南柯的脉,然后十分自信地问道:“你睡眠质量是不是不好呀?”
“不是。”徐南柯摇了摇头。
“嗯?那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多了呀。”
“不是。”
“那你做的是不是噩梦呀?”
“不算是。”
那医生有些怒了,“那你是干什么嘛?”
“我就是经常做一些很奇怪的梦,例如我开车撞死我自己呀什么的,但是我的那些梦和我本人好像联系又不大。”
那医生也不知道徐南柯在说些什么,就打断他道:“平时要节制,不要放纵自己。”
徐南柯见那医生牛头不搭马嘴,道:“不是呀,医生。”
说时迟,那时快,那医生已经将一份药单递给了徐南柯,“懂的都懂,别不好意思,这个药拿回去喝喝看。”
“下一位。”
徐南柯就这样被应付过去了。
当徐南柯一脸郁闷掀开帘子要出去的时候,看见刚才那个少女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笑个不停。
徐南柯立即跑了出去,庆幸道:幸亏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然糗死了。
徐南柯快速跑出了候诊室,拿了药立即离开了医院,心里也不忘暗骂那个医生。
回到家,徐南柯半信半疑地将药吃了,吃过药后,徐南柯只觉得很困。
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
“拜拜,我下午再回来。”徐南柯背着书包告别了那个和二姨长得一摸一样的母亲。
“好,注意安全。”
徐南柯来到汽车站,上了一辆大巴车,徐南柯往后面一看,车厢后面的位置上坐着三个人,分别是汪朗,杜前,林沐。
几人看见徐南柯立即朝他挥手,徐南柯来到他们旁边坐下了。
“今天,我们要在一个半小时内登顶。”杜前拍了拍徐南柯,兴奋说到。
“嗯,那一定的。”
“为什么陈柔然不跟你一起来呀?”汪朗问道。
徐南柯解释道:“她好像生理期。”
“哦,这样子。”
到了指定发车时间,司机缓缓发动汽车,大巴随即开出车站,往城外看去。
徐南柯贴在窗边,看着眼前不断向后流逝的高楼人群,那残影仿佛是光阴在消散时的土崩瓦解。
汪朗看着发呆的徐南柯,道:“怎么了?最近感觉你老是在抑郁的。”
“我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徐南柯平淡地说道。
杜前这时靠过来道:“这个很正常的,我们也会这样,这种病我们一般称为中二病。”
徐南柯给杜前翻了一个白眼。
大巴车不知开了多久,窗外已经看不见城市的一点迹象了。
汪朗打开手机的地图APP查看了一下说:“前面有一个水库,过了水库,很快就到谷空山了。”
果然,没多久,大巴车就开到了水库的堤边,几人靠到窗边,看着一望无际的碧波绿水,水面上还掠过几只白鹤,不免惊叹。
“哈哈哈。”司机突然发出狂笑,乘客们一脸疑惑地看着驾驶位。
车辆突然转向,然后大巴车接着一阵剧烈抖动,大巴车撞开了堤上的围墙,大巴车一下栽进了水里。
车中先是一阵惊乱,接着湖水开始涌入车内。
“快爬。。。”杜前还没说完话,湖水已经挤满了整辆车。
徐南柯死死抓住窗户的边缘,眼前已是模糊一片,整个人置身于浑浊之中。
车还在一点点下沉,徐南柯想朝窗外爬去,可是他的脚被死死抓住了。
他看着头顶的光晕越来越暗,即使他使出全力,但是他依旧没能摆脱。
在一阵无用的挣扎后。
——
徐南柯醒了过来,他拼命贪婪地呼吸着,刚在在睡梦中,徐南柯硬是把自己憋醒了。
狗,卖我假药!徐南柯暗骂道。
再看钟时,已经是晚上6点钟了。
徐南柯立即吃了饭,跑去学校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