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跟宫子羽都诧异的看向伏地跪哭的阿玖。
阿玖妹妹为什么喊执刃/父亲姑爹,她不是宫尚角/哥他父亲生前好友留下的遗孤吗?
宫远徵的眼神落在了宫尚角身上,他担心的看宫尚角,哥他知道这件事吗?
宫尚角察觉到了宫远徵担心的眼神,转头看向他点点头。
知道的!带阿玖回来的第二天执刃就找了自己,告诉了自己这件事。
沧州泠家的泠可是跟宫子羽母亲的泠是同一个,执刃也跟自己说过宫子羽的身份,他确实是宫门的血脉,宫子羽母亲嫁到宫门之前确实有心上人,但沧州泠家家主跟执刃还有父亲是好友,他们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混淆宫门的血统。
看着阿玖趴在那里哭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宫远徵不顾宫尚角的阻拦过去把人敲晕了。
“哥!三位长老,妹妹她还发着高烧,若是这么伤心下去会对身体有碍!”生怕宫尚角会责备自己,宫远徵眼巴巴的看着他。
宫尚角叹了一口气起身抱起被宫远徵搂在怀里的阿玖:“三位长老,我先送阿玖回去休息。”
花雪月三位长老点点头,宫尚角已经继承执刃之位,阿玖这个未婚妻自然也就是未来的执刃夫人,她的身体好坏可以关系到宫门的下一代。
三位长老相信宫尚角跟阿玖这么优秀的父母,生下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还不跟上!”宫尚角走了几步发现宫远徵还跪在那里没动,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哦!”要不是现在是在灵堂,宫远徵说不定都要冲着他哥笑了。
嘻嘻嘻……果然,就算有阿玖妹妹在,哥还是不会忘记他的。
随着宫尚角跟宫远徵带着阿玖离开,三位长老也跟着离开了,明天他们还要处理前任执刃跟少主的后续丧事,还有新执刃的继承大典。
雾姬夫人抱着一件斗篷朝坐在台阶上的宫子羽走去。天忽然飘起了微雪,她把斗篷给宫子羽披上,宫子羽感受到身体一暖,终于绷不住了。脑海里全是往昔的回忆,如同那些纷乱的雪花,落在他眉上,肩头,一碰就化了。
他想起自己约莫四五岁时,父亲把小小的他抱进怀里,抓着他的手,教他在自己宽大的手掌心里写下他的名字——宫子羽。那时的父亲总是和颜悦色的,威正的眉宇在他面前会不自觉地渐渐柔和开来。
再后来,他又大了点,左不过十岁,母亲就离世了,他已懂事,如闻晴天霹雳,在母亲常常待着的花园里抱着母亲的灵牌,悲伤地询问哥哥:“唤羽哥哥,你和爹爹也会离开我吗?”
哥哥比他高出了不少,哥哥的手总是很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向他承诺:“不会的,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哥哥在他心中如山般巍然,所以他坚信,哥哥的承诺,一定是万山难阻。
再后来,他到了习武的年纪,父亲陪他练武。那时父亲对他开始严厉了许多。为了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他从不喊累,然而当他精疲力竭地放下刀,摊开手掌,上面都是流着血的疱,父亲却置若罔闻,只竖着眉毛冷着脸,继续监督他学。所以他只能擦掉眼泪,日复一日地提刀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