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魔抽搐了几下,就没了生息,唯有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众邪魔像是被这血腥的场面镇住了,看向临鸢的眼神都隐隐多了一丝恐惧。
临鸢很享受这种仇视的眼神,她就喜欢别人恨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今天的她似乎格外暴戾。但她并没有想放过这群邪魔。
“唰”,临鸢卯足了力气,将手里沾满鲜血的刀朝下面那群邪魔之中掷去。
随着刀划破皮肉的声音响起,五位幸运观众应声倒地,无一不是被划破了喉咙。
“不是喜欢喝血吗,那我让你们喝个够啊。哈哈哈哈!”
临鸢冰冷的声音响起,加上她那癫狂的笑声,令人无端有些心悸。
临鸢的眼神落在了地上躺着的十个天兵的身上,体内有一股暴虐的因子似乎有些压制不住。
这是她一点一点带出来的亲兵啊,她看着他们在一次又一次历练中成长,成为天界的守护者。
可现在,他们却被邪魔们抽走了神魂,虐打至此,还要被放干鲜血。
临鸢本就是个重情之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怎么能不心痛,怎么能不暴怒?
她转头看向了台子上幸存的那个邪魔,眼神锐利如刀。
那邪魔立马闭眼装死,在心里不住地祈求他们祖师爷的保佑,保佑他没有被临鸢注意到。
但是天不遂人愿,下一刻,临鸢就瞬移到了他的身边。
临鸢随意地踢了他两脚,见他闭眼不动,耐心地蹲了下来,问道:
“我问你,这些天兵的神魂去了哪里?答对了赏你一死,答错了赏你生不如死。我知道你没晕。”
那邪魔眼看再也装不下去,立马睁开了眼,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给临鸢磕头。
“我只是奉命办事,您问的我实在是不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临鸢一脚踹翻:
“重新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想好了再说。”
暮苍皱眉看着四周,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和临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竟连一个邪魔的头目都没引出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头目们不可能收不到消息,他们迟迟不露面,除非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绊住了他们,令他们一时之间走不开。
能对邪魔们如此重要的事情,对天界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临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关系,这说明她造成的破坏还不够大。
她抬脚踏在了那个邪魔的胸口,拔出了星沉剑,抵在邪魔的肩胛骨上。
邪魔哪里敢隐瞒,颤声开口,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出来:
“别,别,我都说。这些天界狗,不是,天兵们地神魂被几位大人抽走了,好、好像是要炼制什么厉害的东西,对付天界。”
临鸢怒极反笑,这些邪魔,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榨干了天兵们的所有价值,还要再把他们炼化,对付他们曾经拼命守护的天界。
真是,该死。
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如此大的怒了。
她的脑中有个声音不断地叫嚣着,催促她赶紧动手,毁了这方地界。
“连本尊的兵都敢杀,那你们就一起陪葬吧。”
临鸢俯下身,用只有她和那邪魔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那邪魔听着临鸢的语气与自称,再联想到临鸢的行事手段以及手里的这把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临鸢的身份。
这女人,至少是天界仙阶的武神!
他没敢往神阶上猜,因为天界中神阶的武神统共就那么几位,怎么可能来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那邪魔用惊恐的眼神瞪着临鸢,他们这里明明可以禁锢天界的灵力,为何不仅有天界的人混进来了,而且还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不过,这些事情马上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去禀报他们的领头了。
临鸢单手掐住了那邪魔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邪魔的脖子应声断裂。
此刻,他还残留着一丝意识,能够感受到脖子上的痛楚。
临鸢将手轻轻按在了那个邪魔的额头上,邪魔只觉得脑袋生疼,像是被利斧劈开了一般,但很快,他就眼白一翻,真正地一命归西。
临鸢将他的神魂,生生地从体内抽了出来,然后手指紧缩,那神魂立刻就如泡沫一般,消散在了空中。
临鸢一跃跳下了高台,拖着剑穿行在下方的邪魔之中,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挣扎就像是小石子丢进大海里,掀不起任何的水花。
就算临鸢此刻使不出任何的灵力来,但收拾几十个再普通不过的邪魔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