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邪魔站在临鸢的背后,伸出一只黑色的利爪,就要朝临鸢狠狠抓下。
暮苍一直关注着临鸢这边的情况,他见临鸢似是对背后没有防备,毫不犹豫地将月落剑甩了过去。
月落剑与暮苍心意相通,将想要偷袭临鸢的邪魔刺了个对穿。
临鸢听到身后的动静,看到已经气绝身亡的邪魔,给了暮苍一个感激的眼神。
暮苍没来由地感觉心底一阵愉悦,伸手接住了飞回来的月落剑,继续配合临鸢斩杀邪魔。
不出片刻,广场上的邪魔已经死伤殆尽。
临鸢因为无法使用灵力,单凭肉搏,相较暮苍而言有些吃力,脖颈上也添了一道口子。
“疼吗?”
暮苍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摸,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神色尴尬地收回了已经伸出去一半的手。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明明已经回了天界,却老是不自觉地带上在凡间时与临鸢相处的小动作。
临鸢应该不会把他当成变态吧?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解释一句:
“那个那个,手的行为,不代表本人想法。”
这样一解释,反倒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越描越黑。
完了完了,这不就像是变态在狡辩自己轻薄女孩子的行为吗?
暮苍发现,他在面对临鸢时,嘴会经常性的不听使唤,既然如此,那他还是闭嘴吧。
临鸢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发现并没有流出多少血,便没再管它。
暮苍的内心活动却极为丰富,一会儿懊悔没有全方位无死角地护住无法使用灵力的“弱女子”临鸢,一会儿又暗骂自己出门前没有做充足的准备,没有带药。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临鸢的态度已经悄然改变,临鸢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他不由得多注意了临鸢两眼。
临鸢的额间沁满了细汗,头发因为刚刚的打斗变得有些散乱,脸上是溅上的邪魔的鲜血。
汗水顺着脖子流下,经过了脖子上的伤口,令临鸢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临鸢毫不在意地将头发甩到一边,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结果脸更花了。
看到临鸢这副模样,暮苍心口处一阵抽疼,他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防止右手不老实,再去摸临鸢的脸。
他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将自己心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抛开。
他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对临鸢起了其他的念头,在他的认知之中,这是对临鸢的亵渎,不该是正人君子所为。
一定是这里风水不好,限制灵力的使用就算了,还引导他有不该有的想法。
临鸢盘腿坐在一处高台上,环顾四周。
他们在这里大开杀戒,居然还没把这里的头领引出来,真不知道这帮缩头乌龟要躲到什么时候?
她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一座威严的雕像上,这雕像正是邪魔们的祖师爷,具体姓名已经不可考。
但是正是这个看上去干干瘦瘦的小老头,开创了邪魔这一不干人事的魔界派系。
只要能提高修为,什么道德伦理,通通都不存在。
偏偏这雕像还给他塑成了德高望重的样子,一手执书卷,眼神坚定而清明,一副老学究的做派,看上去当真是讽刺极了。
临鸢单手拎着剑,站定在塑像面前,举剑就要砍下去。
虽然用砸人祖师爷雕像的方法逼人露面有点缺德,但是缺德事临鸢干得还少吗?
“住手!何人敢毁我祖师雕像?”
果不其然,临鸢的剑还没有擦到雕像的边边,就有一男一女蹦了出来。
男的看上去有些老态,脸上与手上的皮都皱皱巴巴的,一条条青色的血管往外凸着,仿佛一条条小蛇。
女的浓妆艳抹,顶着一头卷卷的头发,胭脂搽了满脸,像是后山的猴子屁股。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群低等的魔兵,龇牙咧嘴,看上去好不吓人。
“我们乃此地二长老三长老,尔等宵小,竟敢不跪!”
那一男一女同时开口,呵斥道。
临鸢冷笑两声,靠着邪魔祖师爷的雕像坐了下来:
“本尊跪你们?找死就直说,何必这么委婉?我记得你们邪魔一般没什么脑子,怎么也学会了拐弯抹角?”
暮苍附和道:“对。”
二长老三长老一见临鸢两人如此嚣张,心里留了一分警惕,喝道:
“尔等何人,报上名姓!”
临鸢持续输出:
“询问本尊的名讳?是想死个清楚,知道是谁杀了你们对吧?偏不告诉你,来打我呀,反正你也打不过。”
暮苍点头,继续给临鸢捧场:“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