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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世间再无Stauch(1 / 1)


沈克之前周末去酒吧唱歌,给沈母的理由都是去给老师家孩子做家教,毕竟他成绩好,人又靠谱,老师信得过她。

可自从上上周被沈母拉着去给徐姨家的孩子分享学习经验后,那边对他的反馈非常好,尤其徐姨家的女儿徐静蕾,看到他眼睛直放光,沈克哥哥沈克哥哥的叫个没完,恨不得粘他身上。

沈克做作业的功夫,沈母跟徐姨通了个电话,她面上掩不住欢喜,“克儿,你把之前那份家教的工作辞了吧,”她轻轻拍了拍床沿,然后坐下,又继续道,“蕾蕾特别喜欢你,也很喜欢听你讲课,你徐姨说以后让你们多交流学习,你看周末晚上能不能去辅导一下蕾蕾的数学?”

沈克面色凝重,默了几秒,才开口,“我不想去,你这边拒了吧。”

沈母一听这话,就有点急了,“这多好的机会呀,人家蕾蕾爸爸可是教育局的副局长,攀上这层关系,以后你得少走多少弯路啊?”

沈克的眉头用力拧紧,且不说他愿不愿意辞了酒吧驻场的这份工作,对于走关系的这种行为,他心里是十分抵触的,但碍于母亲的掩面,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不需要这种机会,我会靠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

沈母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急得站起来,“你没见人家蕾蕾多喜欢你吗,徐姨也对你特别满意,傻不傻呀孩子,你自己考大学能改变自己的阶级吗,你能吗?”

沈克倔强地抬起头看她,眼底划过一丝心痛,“妈,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她喜欢我,我就要去吗?如果她喜欢唱歌,我难道也可以教吗?”

“啪”地一声脆响,沈母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唱歌两个字是她的雷点,一点就爆,沈克从来不敢提,可今日就说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母亲的控制欲了,他十分渴望挣脱。

脸上的痛不及心里半分,沈克缓缓扭过了头,就那么看着气得脸红的沈母,语气中带着失望和疏离,“我从小就很心疼你,理解你,知道你一个人带着我生活不容易,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不喜欢学习,你每天都逼着我学习,”他指了指自己书桌旁边的座位,“就坐在这,你逼着我学习,哪怕我已经稳坐第一名的座位了,你依旧是见不得我不学习,我只要一停下笔你就会发火,我喜欢音乐,我真的很喜欢,但就因为你的没有理由的私欲,就将我唯一的爱好扼杀了,我都不知道你是爱我,还是恨我。”

沈母不知是生气还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她眼圈红红的,泪水在长满鱼尾纹的眼眶里打转,像是藏了一肚子的委屈,“我的人生被那个人毁了,我现在只有你了,妈妈一门心思放在你身上,你却说妈妈不爱你吗?”

与沈母相比,沈克的脸上尤为平静,他低垂着眼,“妈妈,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也很心疼他毁了你,”他望向沈母的眼,脸上流淌出两行清泪,平淡道,“所以你也要毁了我吗?”

他以前因为唱歌的事也跟妈妈吵过,但耐不过她的软硬兼施,全都以他的妥协宣告失败,音乐这两个字像是刻在了妈妈基因里,只要一提到就会条件反射地遭到排斥,无法改变。

但今天这么勇敢的离家出走,他还是第一次。沈克被沉闷的家庭氛围压抑太久了,久到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都开始有些变态了,他想发疯,想叛逆,渴望逃离。

刘天赐很欣赏他的才华,也多次想邀请他加入自己的乐队,但他始终没有同意,也没有在他们面前摘下过面具,没有办法,刘天赐只能另去寻了个国内著名音乐院校的新人,身高,体型甚至头型都与Stauch有八九分的相像。

这是沈克第一次摘下面具走进星期八,上次一同表演过的新人主唱Mony经过练习,已经越来越能适应舞台,他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当中,沈克太懂那种感觉了,不用顾忌我是谁,不用理会今夕何夕,只有最真实纯粹的快乐。

当然,最耀眼的还是那张可以模仿Stauch的黑色面具,不同于沈克的银色金属面具,他的更像是布料,边缘还有做工精致的网纱丝带,别有一番韵味。

音响躁动,鼓点密集,人们的欢呼声也此起彼伏,整个空气都是燥热的,没有人去真正留意台上的歌手是否换了人。

手机里,沈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今天不回家,你就永远别回来!”

沈克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他抿了口酒,是时候离开了,就让Stauch永远留在大家心中吧,又或者让他永远消失吧,他不愿再用这么一个假身份去偷来见不得光的快乐了。

他突然很羡慕陈自省,她敢爱敢恨,坦坦荡荡,想要的就争取,不想要的就全力抵抗,哪怕住了校,哪怕被父亲跑到学校抽了耳光。

想到耳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缘分的奇妙,自己今天也挨了一个耳光呢。

小时候他很开朗,闲来无事就会哼哼歌曲,怡然自得,可每次被妈妈听见都会被打手掌心,打屁股。久而久之,他戒掉了哼歌的这个习惯,整个人越来越沉默寡言。

陆巡家里,空酒瓶摆了一桌子,陈自省和陆巡划拳,两个人输赢参半,酒量都不好,喝得迷迷糊糊。

楚越的脸被他们两个用奶油画成了调色盘,连浅蓝色的衬衣都没能幸免,上有星星点点的奶油,他有洁癖,拿了身陆巡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洗完后发现外边似乎没有声音了,他头发潦草地擦了擦,这才看到睡地四仰八叉的陈自省和陆巡。

陈自省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从桌子上滑下去的,在地上侧躺着,陆巡趴在桌面上,腰向右侧倾斜着,看起来也不太稳当。

要不是二人胸膛还在有规律地起伏,还真有点像案发现场。

楚越怕女孩子躺在地上着凉,赶紧一个横抱把陈自省抱起来了,他就近找了间房,房门虚掩着,一提就开了,安顿好陈自省后又去收拾陆巡。

此刻陆巡的身体又向右侧滑了几分,肩膀歪歪扭扭地,感觉马上就要掉地上了。

他本来想把陆巡的一只胳膊揽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自己一手托后背,一手环住他的腿弯将他抱起,可陆巡好像有意识似的,在一只手搭上楚越的肩膀后,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最后的结果是,他双手环着楚越的脖子,头舒服地搭在他的肩膀一侧,而楚越只能顺势托起他的双腿,来了个“骑跨式”拥抱。

陆巡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紫檀木香,像是从冷水中浸过似的,味道素淡清冷,又不失雅致。

楚越上楼梯的脚步缓慢停住,头微微地下去,在陆巡的肩窝上贪婪了吸了一口,只觉整个人都被填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愉悦。

当得知自己在做什么时,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们不会有结果的,他的这种危险的想法只会给陆巡带来无穷无尽的困扰,他必须悬崖勒马,一定不能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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