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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请你帮忙(1 / 1)


经过几天的探寻,常鹤兰发现世子府的建造真的完美,一处漏洞都没有!一个洞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常鹤兰回到鹤兰楼百无聊赖的趴在床榻上,“莹儿,我好无聊,我好难受,我好不舒服……我想出去,我想死,呜呜……”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常鹤兰的肩膀,常鹤兰将来人的手拉在手中,怎么回事?手感不对!来人不是莹儿!?

常鹤兰从床榻上跳下去,规矩地立在床榻前,垂首道:“世子殿下安。”

“你想出去?”

常鹤兰欣喜的看了一眼倚在床榻上的人,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想出去也不想不行,不过你总要告诉我你出去了之后要去哪里?要去见什么人?又或是要办什么事?不然本世子怎么能放心?”

常鹤兰低着头,迟疑了片刻,说:“妾有一挚友,是丝桐馆的主人,胭儿姑娘,她待妾很好,妾也许久未去看她了。”

闻言,沈康燚微微皱了皱眉,继而将身子坐直,语气间多了几分严肃,“我知你与丝桐馆交好,只是那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的为好,明面上是歌舞坊,背地里做着些什么勾当,你又怎会知道。”

“那里,很好,她们都很照顾妾,会把妾当成家人。”

“鹤兰,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侧妃,是皇家的人,你再跑去那些烟柳之地,让皇家颜面何存?”沈康燚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不过常鹤兰并不在意,因为从小到大,遭受比这还要恶劣的语气也不在少数。

常鹤兰依旧是低着头,不冷不淡的开口答道:“妾知错了,这些话妾再不会说了。”

沈康燚没有言语,而是直接甩袖离去。

沈康燚离开后就,莹儿立马跑进来将常鹤兰扶上床榻,小声道:“感觉这几个丫鬟就是来监视咱们的,刚刚世子爷来了,她们几个非拉着我不让我告诉你,害得你今日又挨训了。”

常鹤兰笑道:“你跟着我也有五年了吧?我都被骂习惯了,你怎么还没有习惯?”

“哪有人拿自己消遣的?莹儿都有些担心侧妃的精神状态了。不止我,还有於公子和胭姑娘,知道侧妃现在出不来,在府里肯定闷得慌,他们都托人给侧妃带了好玩意儿。”

“那东西呢?你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就——哼哼!”

“侧妃莫要心急,刚刚世子爷在这里,莹儿就把东西都放在莹儿的房间了。莹儿就知道小姐肯定特别想看於公子送的是什么……呃……也想看胭姑娘送的。”莹儿讪讪的笑了一下,暗骂自己猪脑子,自家小姐都嫁人了,自己怎么还总是提於公子对小姐的好呢?

而常鹤兰并没有在意莹儿的话,只是想着哥哥会送什么给自己呢?是上次答应自己的簪子,还是之前在常府经常给自己带的梨花糕呢?

只见莹儿怀里抱着一把古琴怀,手里捧着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物体。常鹤兰一看便知道,那古琴一定是胭儿姐姐送来的,还真是用心颇多啊!

莹儿将小白兔放在常鹤兰手中,才将古琴放置在木桌上,然后从袖筒里掏出一本曲谱放在古琴一旁。“侧妃,胭姑娘说,知道您在世子府出行很是不便,但即使出不来,还是要用心钻研曲谱才好,至于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就是於公子送给您的了,说是给你解解闷。”

常鹤兰一手托着小白兔,一手顺着它的毛发,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哥哥还有没有说些其他的?”

“嗯……没了。”

常鹤兰闻言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没再说话。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因为北北(小白兔的名字)总是喜欢在院子里玩耍,为了防止它跑丢,鹤兰楼的大门总是紧闭的。看着北北从一开始只有巴掌那么大,到现在像只两三个月的小猫一般,常鹤兰觉得很是有趣,就仿佛是在养一个孩子。

被困在府里的日子很是无趣,常鹤兰时常看着这方方正正的庭院,如果不是权势滔天,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女子被困于后院,还能有什么作为?

自从上次沈康燚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踏入鹤兰楼了,他之前便有很多事情要忙,如今只怕是更忙了,常婉馨怀孕了,每日都缠着沈康燚,因为太医说常婉馨身子底不好,要照顾到孕妇的情绪,沈康燚只能没日没夜的陪在她身边。

房间里炭火很足,莹儿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熟了,常鹤兰收起古琴,抱了床毯子披在莹儿身上,北北在一旁蹦蹦跳跳,玩的不亦乐乎。北北很好,毛发很白,很乖巧,也很粘人,可就是拉的青团太多,看着被它蹦过的房间,零零散散的躺着些许青团,常鹤兰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随即将北北放入笼中,带着它提着灯笼离开了。

常鹤兰起了个大早,以至于天才蒙蒙亮,需得提着灯笼才能看得清路。马夫打着哈欠给马套车,给马车里面又加足了炭火,那名马夫才道:“侧妃,一切都准备好了,真没想到您居然可以起这么早。”

“没办法,王妃召我过去,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作为晚辈,怎么能让长辈等自己睡醒了再去请安呢?不过真是辛苦小哥你了。”

那马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侧妃虽不是正室,却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居然会和自己一个下人说‘辛苦了’!

“侧妃,您就叫小人小张吧,府里大家都这么叫我。”

常鹤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话,提着厚重的裙摆走上马车,小张想抬手扶一下她,可又觉得不合规矩,怕人嚼舌根,自己是无所谓,身份卑微,但污了侧妃的名声可就不好了,何况,现在世子爷如此宠爱世子妃,只怕侧妃往后在府里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天气很冷,常鹤兰不想打开车窗,算着时间,让马夫停车,小张吆喝一声,马车便不再前进,常鹤兰下了马车道:“你先将马车停在路边,不要妨碍别人行走,我觉得有些饿了,先去买些吃食。”

小张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还挺着急起了个大早吗?这会怎么又不急了?

不一会常鹤兰便回来了,递给小张几个用油纸包着得包子,“我想你回去应该也吃不到早饭了,就顺手买了几个包子,你先凑合着垫垫肚子吧,真是对不住了。”

小张双手接过,心里很奇怪,不明白侧妃为什么会对下人这般好?她没出嫁之前,也是常府的二小姐,应该也是养尊处优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和其他小姐夫人对待下人这么不同?

常鹤兰在马车里逗弄着北北,眼里是说不出的欢喜,随着小张的一声吆喝,马车再次停了下来,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常鹤兰拎着笼子站在怀王府门前,随口道:“小张你先驾车回去吧,不知王妃要留我到什么时辰,到时候便让王府里的马车送我回去便是,今日真是有劳你起个大早,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小张执意要等常鹤兰,常鹤兰没办法的摇了摇头,明白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就没再说什么。

进了怀王府,常鹤兰将北北交给一个婢女照看,道了谢,便跟着另一个丫鬟去了唐慧兮的房间。

常鹤兰进门之后便将大氅脱了,交给一旁的侍女,房间里面很暖,而且熏的还有奇香,让人仿佛感觉春天已经到来。常鹤兰给唐慧兮请了安,唐慧兮将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温和的开口:“鹤兰,你起的真早,我是因为你父王要去上朝,再加上自己年龄大了,心里总是装着许多事情,醒了便不容易睡着,世子府一切可还好吗?”

常鹤兰依旧垂首,恭敬回答:“鹤兰不喜嗜睡,不想还是让王妃久等了,前些日子太医来府中请了平安脉,说姐姐胎象很稳,王妃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唐慧兮拉着常鹤兰又说了很多话,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常鹤兰也恭恭敬敬的一一作答。

“鹤兰,母妃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唐慧兮说的诚恳,常鹤兰不忍拒绝,可是又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一个庶女,一个妾室才能帮的忙?

见常鹤兰没有开口,唐慧兮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你不要拍,不是什么大事,上次在为迎接曲翎公主到来的宴席上,我见燕兮姐姐似乎很是喜欢你。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关于我们唐家的事,我与姐姐虽未曾交恶,可关系却不也不好,我知姐姐厌我夺走了许多属于她的父爱,可是如今我的母亲也已经去世两年了,牌位还一直摆在她生前居住的房里。

我母亲虽是续弦,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正妻啊!可是燕兮姐姐不允许我娘的牌位摆在唐家灵堂,她讨厌我,也讨厌我的母亲,父亲常年在外,对这些事情也是不管不问,因为她是原配所出,我在唐家的地位没有她高,所以我做不了主。鹤兰,你帮帮母妃好不好?就帮母妃开口求求燕兮姐姐,好吗?”

常鹤兰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出,婉言拒绝,“王妃,这件事是唐家的家务事,鹤兰无权过问,怀王妃也只是与鹤兰生母有些旧交情,那日见了鹤兰,许是觉得面上总要照顾,可怀王妃与家母这许多年未见,想必更是说不上什么话了。”

常鹤兰虽不知小师叔为什么要这样对唐慧兮的母亲,可是这都不是自己该管的事。

唐慧兮叹了口气,并没有再开口为难常鹤兰,她自己也明白,若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让唐燕兮解开心结,那自己母亲的牌位就不会一直进不了唐家的灵堂了,只是想到母亲死后却连个归处也没有,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

常鹤兰见状,也不便过多打扰,向唐慧兮福了一福身,便离开了房间。

来时为常鹤兰带路的婢女再次为常鹤兰带路回去,常鹤兰将大氅系好,带着北北便离开了王府。不过常鹤兰没有让王府下人去寻小张,而是对王府看门的侍卫道:“劳烦二位小哥告知世子府车夫,若是他来寻我,只说让他自己回去便是,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办好便自己就回世子府了。”

常鹤兰又给了二人些许碎银子,那侍卫便答应保证传话传的一字不差。因为这二人是王府的侍卫,并不知沈康燚不许常鹤兰出府,便没有阻拦。

常鹤兰出了王府,在街角的尽头,便看见停着的一辆马车,马车上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黑色的笔墨描绘出一个‘雨’字,常鹤兰便知这是听雨阁的灯笼,便知这是哥哥的马车。

常鹤兰走上前,看见驾车的果然还是老熟人,方阳见常鹤兰来了,虽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常小姐”,可是似乎心情很不好。

车内人打开车门,将常鹤兰拉了进去,常鹤兰还没有落坐,方阳一抽鞭子,马匹狂奔一般,而马车内的常鹤兰也重重的摔在於祈佑身上。

手掌擦过马车底面,好在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野兽皮毛,这才没有擦破手。不过常鹤兰在内心吐槽:谁家这么珍贵的皮毛铺马车上啊!

沈祈佑扶着常鹤兰的肩膀,将人带起,温声询问:“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常鹤兰摇了摇头,暗示自己没事,然后去捡躺在马车上的北北,看着笼子里一动不动的兔子,常鹤兰觉得它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沈康燚屈起手指敲了敲车门,对外面的方阳道:“好好驾车。”

方阳似乎是很不服气的又甩了一鞭子,马车一路狂奔,常鹤兰拉住了还想开口说话的於祈佑,生怕方阳再甩几鞭子。马车跑的飞快,路上也不是很平整,常鹤兰真的很担心这辆马车今天就在此撒手人寰了。

於祈佑和方阳,就像自己和莹儿一般,虽是主仆,但感情很深,於祈佑还有一个仆从侍从叫方锦,不过那人似乎一直在外办事,很少见到此人。

好在方阳不一会似乎是出了气,马车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车子也不再颠簸,常鹤兰拍了拍胸口,辛好马车还健在,还能回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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