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晓听得这样的声音,立马意识到,昨夜梦里出现的那一幕场景要出现了。
该如何是好?如何躲避?
惊慌间,吴艺已经从堂屋走了出来,看到古安晓,便急忙说道:“安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赶紧进屋,我马上去给你热菜。”说完便转身去了位于古安晓房间那一侧的厨房内热菜去了。
古安晓则立马拿着行李,偷偷从堂屋左侧角落的走道快速溜走自己的闺房,避免正在堂屋里的人发现。
刚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久,就听得古安笃的房间里有人在说话。
古安晓的闺房与古安笃的房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房间并不隔音。
“古安笃,你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还上啊?”说话这人一嗓子粗犷的声音。
古安笃的声音也随着应和着:“吴兄,要不你再给我宽限些时日,行吗?”
“你以为我来你家是吃喝玩乐的吗?我在你娘面前故意说我是你朋友,来你家做客,没有把你欠我钱的话说得明白,是给你面子,给你时间去准备钱。你看,现在几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也不见你有还钱的迹象,我跟你说,我的耐性很有限,趁我不高兴之前,你赶紧去把这事给我解决了。否则,就别怪我和几个弟兄不客气了。”这粗犷的声音现在变得有些急躁。
“过完这个节,我一定把钱还上,行吗?此刻你让我到哪里去要来这些钱啊。”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管你去哪里凑这些钱,我只知道,你要是不把这钱还上,那我们几个就在你家住着了,直到你还钱为止!”
“你自己看我家,哪些值钱的,你拿走得了。”
“我拿走?你这戏虐我呢,你家有何值得我拿走的?哦,我倒是想起来了,陈醉安说你还有个在外念书的妹妹,长得不错,若是你愿意把你妹妹引荐给我,让我做你的妹夫,我可以考虑把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
“我妹妹素来与我不和,她性格倔强,我做不到!”
“好啊,做不到没关系!我们几兄弟就在你家住下了,正好你妹妹也快回家过节了吧,我们也正好会会面!”
“你......”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妹妹,我就与她认识一下 。这样吧,我就在你家住着,到时等你妹妹回来后,我见见她,过后就走,如此,我便给你宽限时间。否则,我可要在你娘亲面前说你在鹿山书院赌博时,欠了我钱的事了。”
“行吧。”此时古安笃就像没吃饭般,有气无力地回道,声音很弱。
在隔壁听到这些对话的古安晓早已经在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这火焰似乎快要冲出躯体将这木制房子烧掉般。
古安晓不仅仅气的是与古安笃说话的这男子,更气的是古安笃,气古安笃去鹿山书院心思没放在书本上,倒是把心思放在赌上面了。这下好了,要债的人直接追到家里来,还恬不知耻地打起古安晓的心思。
古安晓正在气头上,便听到吴艺在外面喊着自己的名字。
“安晓,安晓,出来吃饭了。”
古安晓一下子就慌了,她多么希望吴艺的声音能小声一点。吴艺偏偏喊自己的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么?这下好了,坐在堂屋里古安笃的那些同窗肯定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而在古安笃房间说话的人也听到了古安晓的名字,一会儿,那粗狂的声音便传来:“呀,说曹操,曹操就到,你妹妹回来了,我出去会会她。”
只听得那男子与古安笃说了句话后,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往堂屋那个方向去了。
古安晓越发地生气了,早知道会这样,刚开始进门时,就应该叮嘱吴艺不要透露出自己回到家来。
这下可如何是好?正在焦灼之际,吴艺已经来敲古安晓的房门。
古安晓立马回应道:“你把饭菜给我端到我房间里来吧,外面人多,我不想见。”
吴艺听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因为她此时也十分不乐意待见古安笃的那些同窗好友。便听从古安晓的话,去厨房把吃的东西给古安晓端了进去。吴艺将饭菜端进古安晓房间之时,古安晓询问那堂屋里的人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吴艺说这是古安笃在鹿山书院结识的一些朋友,这次回家是邀请这些朋友到家里来作客的。
吴艺刚从古安晓房间出来之时,正好碰到一皮肤黝黑,身材臃肿的男子,这男子见到吴艺立刻装作彬彬有礼的模样问道:“伯母,我刚听到您在喊安晓,怎么没见安晓人呢?”
“公子,她怕生,不想出来面见客人,还请多多包涵啊。”吴艺答道。
“听说,她刚从书院回来,她在哪间书院读书啊?怎么在鹿山书院未曾见过她?”吴艺被这话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回答说自己在哪间书院,万一安晓不乐意呢?若是不回答,看其面前之人穿着,非寻常人家,万一得罪了也不好呀。
正当吴艺为难之时,古安晓的声音从屋里传到门外:“公子不必知道我在哪家书院念学,我累了,还请公子勿打扰!”
听到此话,该男子一脸不悦,尴尬退去堂屋了。
古安晓吃完饭后,一直躲在房间内不再出来。回来坐马车实在是有些颠簸,头晕得厉害,便躺在床上休息。
可是,刚躺下,古安笃与他的朋友们一直在房间里饮酒作乐,其嬉笑声,手拍桌子的声音,碗与碗对碰的声音,猜拳的口令......声声传入古安晓得耳里,扰得她不安生。
就这样,古安晓一直忍受着,心想,只要再忍一忍就好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而古安笃房间的声音却未有停下来的意向。古安晓一直躺在床上,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夜色在一点点地褪去,古安晓的眼睛越来越发地干涩,但却难以入睡。
不多久,便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了,接近天亮了古安笃 那房间却灯火通明,喝酒玩游戏的声音没有间断过。忍无可忍的古安晓心中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她立马跑到吴艺的房间,准备与吴艺说她在房间内偷听到古安笃欠人钱财的事情。看到吴艺一人在房间,古安晓这才发现父亲古值一直不在家,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房间,他呢?”
吴艺在回答古安晓时,古安晓立马回忆起了之前的那个梦里的情景,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怎么在无形之中开始重复着梦境里情形了!
天哪,不好,不能让梦境里得情形上演啊,古安晓立马思索起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