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森?
难道是希森副将?
这也太巧合了吧?
这个彭庭声又是谁?
想来应该是个缅红的人物了。
“纸条在哪找到的?”
“队长,这是阮颂在一个暗格中发现的。”黑狐回答道。
“你去替代阮颂,让他过来见我。”
“队长,这个纸条应该有用吧?”阮颂看到我饶有兴趣的说道。
“除了纸条,那些米元也被你收了起来了吧?”
“我擦!这你也知道?”
阮颂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仅知道你把米元收起来了,而且我还知道里面有一把精美的撸ζ子,也被你收起来了!”
“你简直是魔鬼!”
阮颂当即双膝跪地,纳头便拜,口中如同诵经一般,喋喋不休:
“我对你的敬仰如恒河之水,滔滔不绝;又如伊洛瓦底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滚!停下来!”
“怎么…?”
“如果伊洛瓦底江真的泛滥!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涂炭。我们的母亲河你也敢咒骂?如果被那些异教徒听到,你死一百次都不够消除他们的心头之恨。你一个佛国人,不知道信仰的力量?”
“那些东西先放你那里,收好了!目前,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些香米。”
我一边说,一边把纸条收好,放在衣服的夹层内,和地图放在一块,夹层有一层油纸,不会被水浸泡。
“我觉得…”
“好了,你回去,让黑狐过来。”我直接打断了阮颂。
阮颂几分不情愿的离开了。
“队长,看来这批货不简单啊!”黑狐走过来,一看到我就微笑着说道。
“怎么?你有什么发现?”
“首先,这香米袋子是我们邦军特有的,其次,他们要运往缅红一个物资点。”
我眯着眼睛,自言自语:“按说如此浅显的道理,希森不会不明白,他为何不换包装?故布疑阵?这确实是令人费解。”
“你怎么知道是运往缅红的?”
黑狐手一指说道 :“就是驾驶货船那个年轻人。”
“这就有意思了。”我抽出纸条,递给她,“你看看。”
“希森?”
“难道是他?”
“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听说前段时间外出办事,一直没回……”
“这时间空间上都很吻合,看来他的嫌疑很大,只要验证一下笔迹,相信就会水落石出。”
听到黑狐如此说。我心中一动。
这个希森外出办事,肯定是前段时间去物资中转点,他把我赶出来后,安顿一番,顺便倒卖点粮食,这很有可能。
如果这家伙是红通的话,那么这个杜仲,说不定会随便找个理由放了。
就是不知道我放水的事情,会不会被他伙发现。
我槽牙一咬,这货绝不能留,早晚要除掉。
“这些粮食怎么处理?”
“要么沉入江底,要么我们送过去,趁机搜寻一些信息,不过风险太大,那家伙逃出去必然会有所行动。”
“嗯,你先四处搜寻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等一下,这个彭庭声,你知道吗?”
“当然有所耳闻,只是未见其人,据说此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旅长了,屡战屡胜,大小战役从无败绩。”
顿了一顿,黑狐又说道:“此人作风狠辣,异常爆裂,御下很严,是个杀神。”
“好了,你下去吧。”
我沿着船舷,四下走动。
此时,雨早已经停了,江面似乎暴涨了一大截。
东方鼓起了鱼肚皮。
鹅毛般的云彩轻飘飘的,一直延伸到西天。
江面之上,一缕一缕的细风吹过,让人神清气爽。
我抬头远望,远处斑斑点点,似乎有数艘船只,顺流而下,和我们距离越来越近。
我催动脚步,迅速来到驾驶室:“准备战斗。”
阮颂一个机灵,抄起手中ak,子弹上膛,保险打到快机,直视远处。
这时,黑狐也闻讯而来,手里多了一把ak。
“队长!前面如此多的船只,恐怕是个小股割据武装,我们赶紧逃走吧?”阮颂看着前面的数十个船只,一脸的骇然!
“慌什么,仔细观察!”
我一边命令货船右舵向江边靠拢,一边要求做好随时弃船的准备。
对面船只顺流而下,速度飞快,转眼已经清晰可见。船身周围似乎密密麻麻的邦兵。
这些邦军草绿色的衣服整齐划一,握枪姿势和动作出奇的一致,显然是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的散兵游勇。
转念一想,能在此地如此嚣张的只能是缅红或者缅西邦军。
这特么遇到谁都不用害怕。
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快,调整方向,向江心行驶!降低速度!”
我站在船头,不停的挥舞双手。
管他娘的,你是缅红,我就把这船粮食做投名状,趁机混进去,如果是邦军,更好,上交一批口粮,至少也得给个口头表扬。
“作死!你疯了?我可不愿意陪你一起下地狱!”
阮颂拉着我的胳膊极力的往后拽!
这时,前面两艘船分左右包抄过来,数名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之下,我们绝无任何侥幸。
此时,阮颂面颊苍白的无以复加,手臂更是颤抖不已。
他微微后退,似乎要随时跳船。
这时,黑狐连忙跑到阮颂面前:“不要急,我看没什么大问题。不要害怕。”
“你们都疯了!”
阮颂颤抖的声音之下,更是牙齿来回触碰。
船很快被逼停。
我们被两边夹击,两侧各有数名邦兵端着ak冲了过来。
我看到他们袖口和衣角处绣着大大的虎头,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一会,我们的船,彻底沦陷,被密密麻麻的船只包围。
随后,一名肤色稍浅,穿着崭新的草色军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肩膀上三个黄色的星星,左臂上绣着“军需”字样。
我仔细端详,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拯救中转点时遇到的军需处长。
我立即腰板一挺,脚后跟一磕。
“特种兵老三见过首长。”
“首长来的正好,在下遇到一个难题,正愁没法处理,现在可算是迎刃而解了。”
处长面色红润,嘿嘿一笑:
“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处长又看了看旁边两人。
阮颂、黑狐急忙行礼
黑狐开口说:“见过吴处长。”
“哦这么巧?你也在,这是执行什么任务?遇到什么棘手问题?”
黑狐一时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是秘密,随口说道:“处长,你跟我来。”
我几步来到货舱,阮颂更是识时务的跑在前面推开门。
我在门口侧身一顿,处长目光所及,眼睛顿时一亮!
只见他快走几步,来到米袋旁边,右手拍了拍,又趴在袋子上面闻了闻。
“这是香米?”
目光所及众多香米,处长明显激动了起来。
突然眉头一皱,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转头问道:
“这是军民部的粮食物资,怎么会在此地?”
我把具体情况细说一遍,处长眉头紧锁,眼中显出一丝阴霾之气。
我思索再三,还是把纸条拿了出来,要知道此去执行任务不确定因素太大,搞丢了就得不偿失,不如做个人情,赌一把。
处长接过纸条,查看一番,面无表情的收了起来。
随后眉头舒展开来。
“你果然是我们军需处的福将,我们最急需什么,你就送什么,等我重掌军队,一定会重用你。”
“多谢处长栽培。”
我挺直腰板,郑重得说道。
处长收一摆。
“你我算是故人,不必如此客气,不过这批粮食,我可要带走了。”
“全凭处长处置。”
“我姓吴,单名一个‘升’字,以后叫我吴处即可。”
“遵命!”
吴处在兜里摸了一会,拿出一个金色的怀表,看了两眼,似有不舍,但是仍然递了过来。
“这表跟随我多年,今日就送给你了。”
我双手接过!
“多谢处长!”
“眼下我们还要执行任务,这艘货船你们直接带走即可。不过这艘破艇我们还要用一下。”
“你们这就离去?”
我点点头。
“好,此番功劳我会如实上报你们去吧。”
我们沿着飞爪一溜烟爬向快艇,收了飞爪,阮颂开动马达,快艇只蹿出去,速度快了许多倍,不一会,邦军的船只已经是无影无踪。
我仔细检查快艇,除了几件破衣服之,数桶柴油外,别无他物。
不到一个小时,快艇柴油耗尽,正好来到了岔道口,我们重新加满油,沿着另一条大江直直向东顺流而下。
马达轰鸣,全力以赴,快艇如离弦之箭,后面甩出长长的银色尾巴。
直到耗尽最后一滴油,我们都没有到达下一岔道口。
无奈之下,我们抛弃快艇,又折腾了好久,才重新找到一艘货船,可巧的是,没过几个小时,我们又不得不弃船,因为已经到达了最后一条支流。
这条支流明显是溪流,水流湍急,弯多,暗石密布,除了有经验的老手才能驾得起竹筏。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沿着溪流步行。
我不时的看着地图,我们在崎岖的山涧一步一步向既定目标前进。
同时越来越靠近缅红,所以不得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周围一切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