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摔了一个。
“别摔了别摔了,我心疼。”
刘把头团队中的一个女人说道,一把夺过了刘把头手中还未摔碎的瓷器。
“你给我,不摔能怎样,留给小日本吗?”
刘把头把瓷器抢了回来,“啪叽”一下又摔了。
“得了得了老刘,器物无罪,无论我们结局怎么样,它们都该有一个好归宿,这些东西不应该毁于你我之手。”京爷过来劝解道。
“京把头说的对,刘把头,我们只是盗墓贼,不是破坏者,毁坏文物是历史罪人,我们不能当。”姚玉飞也过来游说。
见大家都这么说,刘把头放下了手中的瓷器。
“现在我们处境艰难,不知道还能不能绝地求生,但以防最坏的事情发生,大家有什么遗言遗物可以现在写下来,交给生存几率最大的那一个人。”
姚玉飞劝解了刘把头又继续说道。
“对,我们把命别在裤腰带上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不就是为了家人能够过好点吗?就是死了也得给家人留点什么,让老婆孩子日子不至于那么艰难,大家这些年肯定也攒了些家当,把身上重要的物件都拿出来,集中到一起,说不定能跑出一个,那我们就是死了也值了。”
......
听闻此言,大家开始行动,写遗书的写遗书,写银行卡密码的写密码。
像我这种把全部家当放在身上的真不多,应该说几乎没有。
因为我是一人嘎掉,户口本绝种。
我翻了翻背包,一块和田黄玉,一个石质小蛇,一支笛子,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有17万。
我没有亲人在世,也就没有遗憾可以交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块和田黄玉雕刻成一个东西,把它送给顾言惜。
别的还就真没什么了。
我看了看杨景开,这货比我还穷,背包里除了衣服别的毛都没有。
“开哥,这我银行卡你拿着,密码778899。”
“里面还有17万,万一你活着出去,就拿着花。”
"山峰,你放心,我肯定会比你先倒下,卡还是你拿着吧。”
杨景开回复到。
“密码和卡号我都记得,拿不拿卡没关系,万一你活了却没卡,钱可就没了,钱不能便宜银行吧。”
“行。”
杨景开麻利地把卡揣进了兜里,没有一丝犹豫。
接着我又拿起那个20公分的小笛。
这笛子从老鼠堆里面拿出之后,我用肥皂水把它里里外外清洗了个遍,小老鼠吊坠也被我用红绳重新串上。
但一直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
初步推断它应该是老太太口中跟着李自成的“丫头片子”的徒弟的笛子。
一直没听过它响,今日便准备吹响它试试。
我不会吹,鼓动腮帮子,手指捂着笛子上的窟窿吹响地声音奇奇怪怪。
大家扭头看了我一看又继续写他们的遗书。
笛声反倒引起了黑衣“女子“”的注意。
可能因为多日没洗脸,黑衣“女子”脸上的胡须看起来有些凌乱,有几根胡须甚至是朝上长的。
“方门‘魔笛’?”
黑衣“女子”说完便拉着我直下4楼,4楼有几个密闭的空间,所以一直被当做厕所使用,里面臭烘烘的,除了方便一般没人来。
“前几次给你搭话,你爱搭不理,我一吹笛子你倒自己跑了过来。”我心中嘀咕道。
我没理“她”,顶着臭味继续摆弄笛子。
可能是笛子年久失修,出来的音质真次。
“我可以看一下笛子吗?”
“求求你了,给我看下吧!”
“魔笛不是这样吹的。”
......
我没理他,平时不说话的黑子“女子”一直在我耳旁哔哔个不停。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男是女?”
黑衣“女子”支支吾吾半天说出了一个“女”字。
这个困惑我多日的性别问题终于解开了。
“那你怎么长了一张男人的脸,你看你胡子都长歪了。”
“人皮面具,我带着人皮面具。”
我准备上手摸摸她的人皮面具,却被她给躲开了。
“那你说这是‘魔笛’是什么意思?”我继续问道。
“我不是很确定,你把笛子给我,我能鉴别。”
“不给,你说怎么鉴别,我来鉴别。”
“求求你了,你给我我就给你说。”
“我也求求你了,你给我说我就给你。”
黑衣女子急了,直接上手来抢。
她劲儿没我大,个子没我高,还没我灵活,不可能抢的过我。
她越急,我就越不能给她。
一黑一白的两只鸟也飞来啄我,被我一手一个给扇飞了。
“好人,好人,你是好人,给她,给她,给她。”
不知什么时候蹦出来的鹦鹉也开始乱喊乱叫。
我瞅都没瞅一眼。
黑衣女子争不过便停了下来。
“用你的鲜血滴在上面,如果笛子变红便是真正的‘魔笛’,如果没红那便不是。”
“好,我相信你一次。”
我拿刀给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滴在魔笛上,马上消失不见。
‘魔笛’真如黑衣女子说的那样,从乳白色变成了血红色。
“真是‘魔笛’,没想到方门‘魔笛’时隔300年后竟然重见天日。”
“我是方星洛,方门后人,这‘魔笛’我会吹。”
“你叫吕山峰是吧,我要嫁给你。”
“我今生跟定你了。”
这个叫方星洛的黑衣女子说了一堆话,听得我云里雾里,还把我名字叫错了。
还让我娶她,妈的,我还是未成年,临近年关才过17岁生日。
她长的还不知道怎么样,万一是丑八怪呢?
最关键的是我不喜欢她,天天拽着个臭脾气。
“你想屁吃呢?”
“让我娶你,我娶猪都不娶你。”
我回应道。
“你......”
黑衣女子气的说不出话。
但她说她会吹‘魔笛’,我便给了她,我想看看‘魔笛’究竟有何威力。
黑衣女子接过魔笛,腮帮子鼓地老大,然后便自顾自地吹了起来。
笛声时而婉转,时而悠扬,时而欢快,时而悲怆,时而幽静,时而空灵......
声音穿透力很强,像似来自空中,不是来自“龙城”的塔楼四层。
透过四楼的窗户,我看见外面地老鼠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