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嘎们虽然打不上来,但是我们的食物和水源的确是有限的。
食物和水源一旦被耗尽,后果可想而知。
二楼有几个兄弟守着,剩下的都在7楼,毕竟,站的高望得远。
隐夜跑了,不知道到哪去了,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
“还好我们把雷管炸药搬了过来,要不雷管炸药往这里面一丢,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人说道。
“哎,现在这个样,如果打不出去,最后不是被杀死就是饿死。”
“妈卖批,运气真倒霉。”
“就是你们几个传出只有十几个日本人的情报,你们可把我们害苦了。”
姚玉飞的一个手下附和道,明显对我们几个不满,最后一句话是指着我们说的,嗓门很大。
“我们当时就是看见十几个日本人,又没骗你们。”
金阿索辩解道。
我拉过金阿索,对着那人说道:
“兄弟,这么给你说吧,电话是他打的,人数是他数的,有什么不满,你可以打他一顿,就怕你不敢。”
我指着杨景开给那人说。
杨景开什么战力,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料想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找杨景开麻烦。
“哎你小子找打不是。”
那人不乐意了。
“住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接了这活儿就不该再说三道四,传出去让人笑话。”
“男子汉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死了又能怎样”
姚玉飞训斥道。
“哈哈,姚把头好魄力,我喜欢。”
“你们刚才那欣喜劲儿呢?看见宋瓷就像刚入洞房的小伙子看见了不穿衣服的新娘,现在反倒怨这个怨那个,丢人不。”
“还没我半瘫的老头有胆儿,死就死,烂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
郭支锅接过姚玉飞的话茬。
众人都知道郭支锅的脾气,都闭了口,不愿意再招惹他。
我拿了顶帽子试了试,帽子刚顶出去,子弹马上就飞了过来,打的贼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打的。
小八嘎们围而不攻,想要耗死我们。
我们犹如困兽,欲出无门。
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只能看表算时间。
就这样过了两天。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胖子醒来了,三天没吃饭哭哭闹闹一直要吃要喝。
但没人愿意把自己的水和食物匀给他。
包括我,在自己的生死面前别人的命就是个屁,况且我和他非亲非故。
胖子要了一圈就要到一点食物。
那点食物对于胖子就像塞牙缝儿一样,根本不够吃。
可能是饿晕了,找不到食物的胖子直接冲出了塔楼。
没走多远,“砰”“砰”两枪击穿了他的身体,胖子挣扎了一会儿倒在血泊中不动了。
郭支锅给他沾儿点亲戚,但我看郭支锅神态如常,不为所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果然是慈不掌兵,做过老大的就是心狠手辣。
鲍婷婷他男友死了,借我枪打的小哥死了,胖子也死了。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如果会的话,我想快点死。
胖子没有被打到脑袋,他是被子弹打到身体,我看着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死的。
那过程应该蛮痛苦的。
“想什么呢?”
杨景开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能想什么,想我要死的时候是被打到脑袋而不是身体,要死我想死快点。”
我沮丧地回答。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死你前面,我没有兄弟,你没有父母,可我们却情同手足,如果我们能出去,你愿意去邯郸拜我爹为义父,拜我为兄长吗?”
杨景开真诚的问。
“要能出去,我拜你为义父都成。”
我回答。
“我不做你义父,我就做你兄长。”
“行吧,就是死了我也做你弟,我们下去了别人烧纸多分我点就行。”
杨景开竟然开心地笑了。
以前我很少见杨景开笑的。
“等到山穷水尽之时,我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跑,我会尽可能的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去追你。”
“你要出不去就算了,你要出去了记得替我照顾爹,我给你说个地址你要记住。”
“邯郸市涉县磨水寨,离太行五指山很近,你到了太行五指山在附近一打听就行。”
“我爹叫杨石,在村里面很出名的,你一打听就能知道。”
“记住太行五指山磨水寨杨石。”
“你给我重复一遍”
杨景开认真地说。
“太行五指山磨水寨杨石。”
我重复道。
“好,我会用命保你。”
杨景开紧紧地抱住我。
我打小就没了父母,但是在杨景开身上我依旧感受到了亲情,就像当初爷爷在时给我的感觉那样。
“开哥,往好处想说不定我们都能活下去。”
“但愿吧。”
杨景开回答。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鲍婷婷走过来插嘴道。
这娘们走路时候会扭胯,还长着圆润的小翘臀,走起路来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她走路本就如此,并不是刻意的。
说好听点叫天生媚骨,说难听点叫水性杨花。
“婷婷,我们真不合适。”
“开开,我们的处境你还不清楚吗?我们逃不出去的,与其孤孤单单地上路,还不如我们在一起,路上也好有个伴,到了地下,我们还是一对。”
“一对?你男朋友说不定还在地下等着你呢!三角恋吗?”我心里嘀咕道。
杨景开属于那种干干净净的阳光大男孩,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八块腹肌。
加上武艺高强,为人正直所以受人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可偏偏这个人是鲍婷婷。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我弟,我弟这人也蛮不错。”
杨景开说罢便把鲍婷婷扯着她衣服的手,交到了我手上。
说实话,鲍婷婷皮肤是真的好,一双小手娇嫩柔软。
还没等我发话,鲍婷婷直接把手缩了回去,人家看不上我。
见杨景开走开,她也走开了。
“妈的,老子也看不上你。”我心里暗暗说道。
又过了两天。
我们已经山穷水尽,水空了,粮食也几乎耗尽。
再等下去就是死,出去也是死,好像这是一个死局,前后左右都是死。”
刘把头抱着宋瓷摸了又摸,好像抱着他孩子一样。
突然刘把头把瓷器一举,直接摔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留给谁都不能留给小日本。”